海妖象兵被李源所驚擾,鼻子揚天發出了一聲聲哞哞的長吼,腳下破壞的更厲害了,地面近三米厚的青石都已經徹底破碎,周圍更是早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
而等到長吼過去,李源站起身來,看著面前海妖象兵的那兩顆眼珠,在那里隨著他的身體而動,那眼中所流露出的,是無與倫比的憤怒。
他的兩顆眼珠每一個都有近兩米大,瞳孔就好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的隧道一般,里面黝黑一片,但卻有無數指頭粗細的神經與眼球相連。
“嗤嗤!”
兩道白練從海妖象兵鼻子當中噴出,想要把李源從他鼻梁吹下,但這一切都只是枉然,白練根本沒辦法將李源的身形吹下,相比較于成年的海妖象兵來說,眼前這頭幼年海妖象兵此時無疑已經沒有了更多的手段。
等到白練過去,李源口中溢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皆有了一些震動,但他卻笑了出來,他快步的靠近了海妖象兵的眼珠,看著那眼球當中散發出的驚恐和憤怒之色,李源拿起青冥劍便是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嗤!”
一股濃郁的褐色漿水粘液從李源刺入的地方噴出,直接噴了他一身,他身上的衣服被這漿水粘液碰到,開始快速的溶解,他的表皮好似是被烈火灼燒了一般,變得皺巴生疼,隨后開始結疤,青冥劍的劍刃之上被漿水噴到的地方也開始出現了一些坑坑洼洼。
“這東西居然有這么大的腐蝕性!”李源不敢猶豫,心中更是一狠,因為此刻海妖象兵開始暴走了,劇痛席卷了他的神經!
他開始四處亂竄,揮舞著長長的鼻子,到處噴射白練,就是為了將李源給甩下。
李源沒有在乎身體體表的粘液,而是用著青冥劍再度朝著海妖象兵的眼珠子里面刺入了幾分,只是刺入幾分后,他便察覺到了有一處堅硬之地。
那處堅硬之地便是海妖象兵連同眼球和腦子神經的神經中樞,只要破壞了他,海妖象兵便會失去光芒,而突破這神經中樞到更深處,便是海妖象兵這龐大身軀的核心所在,只要破壞了他的腦子,他必死無疑。
“給我破!”
李源低吼一聲,將青冥劍最后的幾分全部刺入了其中,噗嗤,更加濃郁的黑色漿液噴發而出,李源感到手中一輕,青冥劍隨之斷裂,里面的劍刃和劍身全部都被腐蝕掉了,只有一個劍柄停留在了他的手中。
李源連忙縱身一躍,躲過了這黑色漿液的襲擊,隨后他跳到了地上,沖著海妖象兵大吼道:“蠢蛋,大蠢蛋,有本事,你就跟我來??!”這一聲話語,是用著妖語喊出來的!
說完,李源便往著截然不同的東面跑去。
海妖象兵此刻正處于暴怒狀態,又聽到李源的怒罵,腦子不過篩,直接把原本赤面夜叉的命令給忘了個一干二凈,長吼一聲,剩余的一個眼珠子隨著李源的身形轉動,便大踏步的追了過去。
“他走了。”
“海妖象兵被引走了!”
“太好了!”
海妖象兵的離開,有人歡喜,有妖愁。
吳宇,楊沫,張永壽三人心中則是復雜的很。
“他這是用自己的性命給我們換來一線生機??!”吳宇說道。
“我們不能浪費他給我們創造的好時機!趕快,將所有水妖剿滅,我們全部人,出城!”楊沫連忙道。
而此刻,張永壽則是殺死了場中最后的一頭水夜叉,他收起了長劍,身形一躍,便也順著東方去了。
“張永壽也跟過去了。”吳宇看到了,楊沫就在他身旁,兩人神情復雜的很,但最后嘆息一聲,沒有一同過去。
......
東城門。
正在那里爆發一場驚天大戰。
整個東城門都已經塌陷了,連護城的大陣都已經徹底被破壞,自然,原本鎮守東城門的大涼府軍隊也是全軍覆沒!
一共十萬大涼軍一個不剩!
“宋雨,我會用你的鮮血去祭典所有死去的大涼軍還有死去的百姓的!”
胡全渾身上下籠罩在一金光之中,手中持著一方大妖狼毫筆,文房四寶,面前鋪開了一張金色紙張,如今已經書寫了大半。
這是人道圣頁,只有五品以上的朝廷命官在被任命的時候才會獲賞的一種東西,可以說是法寶的一種,但只有修煉儒道的讀書人或是皇家子弟,才擁有將他發揮出來的能力!
“胡全,你若真有你嘴皮子上的本事,估計這大周朝內早已經沒有了一頭妖怪,廢話不用多說,手上自然見到真章!”
宋雨如今妖化的更厲害了,渾身上下已經很少有是人族表現的地方了,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頭青白夜叉,血脈比赤面夜叉還要高上一個檔次,是夜叉一族當中的上層血脈!
青白夜叉生來便可操控水流,控水能力乃是一等一的強大,即便在所有類型的夜叉當中也是最為上等的那種,僅次于天夜叉。
雖然宋雨得到的只是一部分青白夜叉的血脈,但他的一手控水能力配合他已經踏入了槍道第一層的實力,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朱雀賦!”
當胡全點上了那篇詩詞的最后一句題目,整片詩詞,如同畫龍點睛般,徹底的活了過來!
那篇承載了朱雀賦的人道圣頁驟然飛空,隨后圣頁無火自燃,隨后一聲長長的朱雀啼叫從那團火光之中傳出,而后一頭活靈活現的朱雀便從火焰之中飛了出來,朝著宋雨沖了過去!
“石化!”
宋雨故技重施,口吐泡泡,無數泡泡在半空中停滯,在那朱雀沖來的時候,一個個泡泡皆是破碎,一股石化之力彌漫在了朱雀身上,朱雀身體體表迅速化為了一塊塊石頭。
但石化還沒有進行到一半,朱雀只是一展身軀,長鳴一聲,火焰一卷,所有石化之力便燒了個干干凈凈。
宋雨顯然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他沒有絲毫意外,只是長槍一挑,便有一道水流從大涼河中化為了一道長長水龍般被他接引而來,落在了他的長槍之上,化為了一條白龍纏繞槍柄,隨后在宋雨長槍一揮,那白龍便張開了嘴巴朝著那朱雀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