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家,
面對自家母上的好奇心,在虞苒發問了第差不多快十個他們今天去玩了什么這個問題時,亓何果斷選擇上樓刷題。
虞苒抿了口湯,望著自家大兒子上樓的背影怎么想怎么不對,她跟亓真浩的性格都是開放型的,年輕時屬于人間小太陽,現在仍是。
亓言西自然不用多說,但亓何……則是人間冰窖。
虞苒咂咂嘴,用勺子在湯碗里攪。
“老何,何寶這性格是不隨他爹也不隨他媽啊。”徒然,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眼神犀利的盯著亓真浩,“這不會是你在外面跟哪個小三生的,然后抱來給我說是我的吧?”
一瞬間,四周的空氣仿佛全都凝固住。
前一秒還在其樂融融的吃飯,下一秒就整這死出,剛夾住菜亓真浩被嚇得手一抖,連連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虞苒半信半疑的說:“真的?”
亓真浩帶上痛苦面具,說:“比真金還真,何寶跟我倆的性格再不像,但他的顏值可是遺傳到你的呀,這么帥。”
虞苒想想,好像是這么回事。
亓真浩又說:“再說了,何寶小時候不也跟我們一樣,挺活潑的嘛,見著親戚那小嘴叫的比什么都甜,還愛跟小朋友們玩,這會兒說不定是什么青春叛逆期,所以什么不是親生的,美人你就別多想了。”
都說人小的時候可愛長大就不一樣了,這個說法還是非常對的。
虞苒感慨說:“終究是歲月消磨掉了我們家何寶的年輕可愛呀。”她低頭跟一邊吐著舌頭乖乖坐著的公主說,“是吧公主?”
公主像是聽懂了似的“汪”的叫了一聲。
“不過,我們西寶以后還是要保持現在的可愛,不要學你哥哥。”
亓言西笑得甜甜的,點頭說好。
房間里,亓何拿著手機準備先去洗漱再刷題,殊不知樓下正對他身上流的亓家血純不純這件事討論的熱火朝天。
洗漱完,亓何摸了摸今天穿的衣服口袋看看有沒有紙什么的,在阿姨拿去洗之提前拿出來。
他捏到褲子口袋有顆硬硬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顆陳皮糖。
“能再給我一顆嗎?”
腦子里徒然冒出沈星洛的臉,她笑瞇瞇的對自己說。
“………”
亓何面不改色將褲子丟進框里,手里攥著那顆陳皮糖出了廁所,他來到書桌邊像投籃一般,把那顆孤零零的陳皮糖精準的投進一邊成群結隊的陳皮糖大隊里才坐下準備刷題。
他從筆筒里抽出一支圓珠筆,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操縱筆桿在指間轉動,頭也不回的說:“出來。”
行蹤已經暴露亓言西不裝了,光明正大從門后走出來。
“哥哥。”
“叫我干嘛。”
亓何一心兩用審完一道數學題的題干,不到五秒鐘,他將指間的筆握在手里,摁了下筆帽開始寫解題步驟。
他頭也不抬的說:“之前的約定已經達成,你再偷偷拿我手機,小心我翻臉不認。”
聞言亓言西的小臉一下垮了,旋即抱胸哼唧唧,不在意的說:“我又不是來拿你手機的。”
就亓言西那點小心思他還看不出來嗎。
亓何勾唇笑笑,沒說話。
沒過一會兒,亓言西忍不住了,過來扒拉他的手臂,撒嬌到:“哥~好哥哥~不要這么絕情嘛~”
他吃完飯上樓發現亓何在洗澡,于是偷溜進房間找手機,誰知找半天都沒找到——亓何居然把手機帶廁所里去了!
亓何被晃的煩,放下筆說:“亓言西,你干什么。”
亓言西眨巴著自己水靈靈的卡姿蘭大眼睛,說:“哥哥,讓我再玩一下你的手機嘛~”
小家伙拿到手機就是找沈星洛,才不會讓他得逞,亓何面無表情抽回手,拿起筆接著前面的解題步驟寫,語氣不輕不重的說:“不行,你就了這條死心吧。”
“哼!壞哥哥,不跟你玩了!”
小家伙小嘴一撅,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說不跟他玩,等到明天還不是要屁顛屁顛跑來找他,對于這種為達成目的毫無作用的“威脅”,亓言西做的多了。
寫完這題亓何停下筆,正巧瞥見夾在導學案中間的東西,半晌,他拿起手機。
主頁信息提示每天都是999+,可惜并不全是消息,絕大部分是好友申請,亓何直接忽略掉翻看自己的消息列表,將那些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情話扼殺在搖籃里。
慕雨莟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除了早上好就是說商業街或者環球又開了家什么什么店,問他有沒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吃飯之類的,今天也不例外。
到目前為止亓何都沒有回復。
沒有回復就是最好的答案,他跟慕雨莟有交集是在高中被分到一個班之后,從高一下學期開始,對方一直在向自己表露心意,中間他拒絕了慕雨莟的示好,結果對方不僅沒有放棄甚至更纏他了,再加上他們兩家有合作,兩人經常一起出席宴會,而后學校就有流言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在一起了云云,只是沒有公開。
亓何很郁悶: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了?而且是怎么看出來他們在一起的?
中間瀟源安慰他讓他知足,說慕雨莟不僅長的好看,學習成績好,家世也好,喜歡她的人不知道排到哪座山去了。
亓何想都沒想直接說:“她好那你上。”
瀟源連連擺頭說,最好的一切東西都要留給兄弟,兄弟先上。
后來兩人都被慕雨莟整煩了,能躲則躲。
朋友圈有個小紅點,正是沈星洛發的那條落日朋友圈,照片里是他們面朝著夕陽,背對著她釣魚的場景,一旁還有只傻狗在草坪上玩兒自己的玩具球。
手指一落一起,一落一起,照片通通保存在系統相冊,同時,那條朋友圈下面也多了一條點贊。
國慶假期最后兩天,他們都沒有安排戶外活動,沈星洛一直窩在家里刷題寫作業,玩玩游戲,整理后花園的綠植,喂喂魚,偶爾跟夏凌軒斗斗嘴。
她把大渺送她的冤種魚找了個魚缸養在房間里。
沈星洛無聊的用嘴巴撅著筆桿趴在書桌上看魚缸里的小魚兒游來游去,許是離的近了,她發現那只小鯉魚上鯽頂端有一根長長的,細細的,很軟的像血管一樣的東西,軟飄飄的水里浮著很是好看。
她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將嘴上撅著的筆拿下來懸在魚缸上端出聲逗了逗,沒有目的的說:“你說你一條魚會不會孤獨啊。”
一個人都會孤獨,更別說一條魚了。
想著想著,沈星洛決定再去買一條魚給它做伴,于是原本只有一條魚的魚缸現在有了兩條,并且里邊還多了些小物件,這些都是魚店老板推薦的。
她對著魚缸拍了張照片給顧欣言看,顧欣言打過來視頻說讓她仔細欣賞一番,欣賞完之后一臉佩服。
“你還真去給他找了個伴啊。”
沈星洛無比自戀的說:“是啊,誰讓我這么好呢~”
顧欣言吐槽說:“老臭不要臉了呢~~”
沈星洛沒搭理她,捏起一小戳在魚店買的魚飼料投進魚缸里,自顧自的說:“不是,言言,你說小鯉有沒有發現它住的地方已經變了啊?”
里邊的兩條小魚見有食物,立馬浮上來將魚飼料吃得一干二凈。
“嗯………”
顧欣言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應該不知道吧,難道你沒聽說過魚的記憶只有七秒鐘嗎?”
聞言沈星洛癟嘴說:“那真可憐。”
不過,如果可以,她也想像魚那樣只有七秒鐘的記憶——那天在看到亓何給她發的落日朋友圈點贊之后,她整個人就像身體機能出問題了似的,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明知道可能只是出于同學之間的本能互動,但內心就是平靜不下來,仿佛控制大腦思考的組織出問題了一樣。

辣條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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