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6.2
小時候唯一一次和爸媽一起出的遠門,是去隔壁鎮上的醫院陪爸爸看病。因為有點距離,爸媽是早早出門騎著自行車帶我來的。拿完藥出來已經是中午的飯點,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也許被爸爸媽媽聽見了。出了醫院,門口便有一家小的餛飩店,他倆帶我進了店里,我內心竊喜,終于可以在所謂的飯店吃上一次飯。我記得爸爸給我點了一碗餛飩,沒給他倆點。老板娘確認就一碗后就坐在我們邊上的桌子旁一邊包一邊將餛飩依次排列在桌面上。我欣喜地看著,想著一會兒它們就能變成美味的餛飩,進到我的肚子里了。大概包了五六個的時候,爸爸拿他的手指蘸了一下桌面發現有灰,當即和老板吵了起來,本身我們今天的行程就是來醫院看病的,不能因為吃個你家不干凈的餛飩再進一次醫院。說的有道理,但我當時想的是重新包了用干凈的碗裝就行,因為我真的很餓,真的想吃,誰知道爸媽讓老板娘就此打住不用包了,說我們不吃了隨即走人。于是三人就這樣餓著肚子回了家。回家吃了什么,我已經忘了。
在那之后,我的人生可能過去了三十年,但我一看見餛飩便會想起這件事,甚至將這倆畫上了等號。我始終好奇,那碗沒有吃上的餛飩到底是什么味道。

一杯梨汁
系童年難以釋懷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