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兩張年輕的臉龐,燦若夏花。他們誰也不會料到,在未來的日子里,他會為她痛哭流涕,為她買醉街頭,為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這種折磨人的痛楚,就好比現在的甜,齁嗓子,是截然相反的感覺。
無論他如何撕心裂肺,抵死挽回也好,卻也無濟于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嗎?
車開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在一個避暑山莊停了下來,這里是廬州市一家四星級的度假村,張邵揚的父親因為生意需要,在這里有兩間長包房,今天張邵揚從家里出來時拿了其中一間房的房卡。
鐘雪隨著張邵揚一起下了車,對于眼前的情景她有些怯懦,雖是黑天,卻也在路燈的照耀下看的分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氣磅礴的亭臺樓閣,在城市的中心打造出這樣的山水庭院,實在別致,往里走了大約十分鐘的路程,好幾棟六七層的樓房呈現在鐘雪眼前。
她跟著張邵揚走進了其中一棟,剛剛走進賓館,只見賓館里面燈火輝煌,很多服務生穿梭其中,他們穿戴整齊,見到賓客,都很有禮貌的鞠躬問好。
鐘雪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世面,難免有些拘謹,于是拉著張邵揚的手更緊了。
張邵揚仿佛是熟客,對與這里的一切都爛熟于心,他拉著鐘雪徑直上了電梯,然后走進長廊,在一間房間前停了下來,他掏出卡,門開了。
走進房間,打開燈,是一間豪華套間:“還冷嗎?我把空調打開。”張邵揚總是這般噓寒問暖,他打開中央空調,又燒了一壺熱水,讓鐘雪暖暖身子,畢竟她在寒風中站了那么久。
鐘雪是一個小鎮姑娘,以前也沒有太多機會去一些大城市,所以此時她站在房間一動不動,張邵揚燒完水,又過去拉她去沙發上坐。
“丫頭,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么了事了嗎?”他坐在她的旁邊,臉上掛著笑,眼里寫完關心。他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她究竟是遇見怎樣的難事,他要寬慰她,他要幫助她。
盡管張邵揚一臉的真誠,然而鐘雪始終難以啟齒,她不要說,也不想說:“就是一些家事,我和他們發生了一些沖突。”
“什么家事你告訴我,我幫你想想辦法。”張邵揚還在一旁溫柔的詢問,從小到大,這般關心鐘雪的人除了母親,似乎就沒有別人。甚至父親也不及他對她用心。
“現在我不想說,等我什么時候想說了再告訴你好嗎?”鐘雪一臉乞求的看著他,眼睛里若隱若現的閃著淚光。
邵揚聽罷一愣,又立刻說好,他用手去擦她眼中的淚,問她:“吃過晚飯沒?餓不餓?”
“吃了一點。”見到張邵揚,其實鐘雪激動的,憤怒的心已經好了大半,她覺得她還是有人依靠,有人傾訴的。他溫柔的待她,讓她一顆支離破碎的心變得柔軟,縱然人間有眾多欺騙,丑陋,怎么都好,至少他是真誠的,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