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未有多耽擱,很快便趕到了太玄山地界,站在靈舟俯視下界,一點高峰刺破云穹,獨顯霧海當中,聳立長空,氣勢如虹。
在仔細看去,那山峰之上隱約有一點金光閃爍,神圣無比,讓人神往。
一落地從下往上仰視這座高山更感此山之雄偉,峰巒聳翠,連綿起伏,甚是雄偉壯觀。
“果真是鐘靈毓秀之所。”劉軒不禁感嘆一句,此地卻是壯麗非凡,靈氣充足,實在是一處得天獨厚的洞天福地。
不過,如此之地卻沒有讓人占據,也沒有傳名于世間,這點讓劉軒有些好奇,如此洞天福地卻沒有宗門占據,奇山秀水世人卻不知,若不是王文舉告訴自己,自己就壓根沒有聽說過此地。
這些現象有些反常,讓人疑惑。但既然已經來到此處,劉軒自然不會現在就打退堂鼓,就這樣退去了,小心謹慎的抬腿正欲上山。
可正在此時,突然見前方走出一個矮小的老頭,一副商人打扮,看起來十分精瘦,眼珠子一轉流露出絲絲精光,讓人感覺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精。
“馬文才!”劉軒看到此人,先是一愣繼而憤怒無比,雙眼幾欲噴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混賬,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初就是這個老家伙親手殺了郭征維,那個場景自己至今歷歷在目,郭征維被他一刀砍下了頭顱,血濺三尺。
“劉公子何必如此動怒,咱們之間怎么也算老相識了。”馬文才倒是呵呵一笑,像是老朋友見面一般,“在這里相見,自然是專程在此等候劉公子。”
“等我?”劉軒冷笑一聲,不屑道,“這么說來,蕭錦瑟也跟過來了。”
馬文才精的很,自然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面不改色的開口,“老夫并不明白劉公子再說什么。”
“不明白,一會你就明白了!”
劉軒冷笑一聲,無雙棍突然出現在手中,朝著馬文才的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轟擊過去,勢如破竹,“殺!”
“不知死活!”馬文才神情不屑,左手負手而立,右手屈爪迎了上去,掌心綻放出一團刺目的清光,仿若一切盡在掌握當中。
兩者猛烈的碰撞到一起,就聽到鐺的一聲,金屬的碰撞的震顫之音,接著遠處便傳來砰的一聲,尋聲看去無雙棍脫手而出砸在地上。
劉軒連退三步,虎口被震出血來,手中的武器都被震脫手,無法力敵,還是無法正面硬撼金丹境的強者嗎?一擊未有效果,他怒斥一聲,“殺!”緊接著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擦出一聲音爆,猛然沖了上去。
馬文才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神色卻凝重起來,不復之前的傲慢,靈力噴薄而出化成一把大刀,左手提刀砍了過去。
不過讓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是,剛才還擺出要拼命架勢的劉軒竟突然半路折返,扭頭坐上靈舟逃命而去。大刀砍在了石頭上,白白耗費了一擊力量。他滿心怒火,又無比郁悶的站在那里,那個小不點真的長大了,確確實實的成為了心腹之患。
“幾年不見,他成長的速度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快。”
這時蕭錦瑟一身白色鎧甲,從暗處走了出來,神情平靜,又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馬文才的右臂,軟綿綿的垂下去,斷了。
以靈竅境之身,僅僅只用了一擊便廢掉了金丹境強者的一條手臂,這等力量還真是讓人驚訝。
“蕭公子就準備這樣放他離開?今日他就已有這等力量,來日定當”馬文才臉色略有難堪的道,“此子不除,日后我等將寢食難安。”
蕭錦瑟面色平靜道,“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就可以,其他的不必多說。”
馬文才剛要張嘴就被蕭錦瑟用眼神警告了,硬生生的又把話咽了下去。蕭錦瑟轉身就要離開,走之前又丟下一句話,“馬幫主,下一次在敢不聽我的號令,私自行事,那就不要怪本少不客氣了。”
馬文才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彎下腰去恭敬道,“此事是屬下魯莽,還請蕭公子息怒,降罪責罰。”
“哼!”蕭錦瑟只是冷笑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轉身不見了蹤影,只留下馬文才在那里臉色陰晴不定。
劉軒逃出來之后一路未敢停留,面色凝重的朝相反的方向逃過去,再也沒有要進太玄山的打算了。
那馬文才老賊既然會出現在那里,那就說明自己的行蹤暴露了,江充那狗賊一定會派人來追殺自己的,自己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了。
不過,還未等他逃出多遠,一行十二人便擋在了他的前面,手持鐮刀,嚴陣以待。在其身后還有大隊人馬長刀立馬,蓄勢待發。
十二都仙衛,還有青竹幫的余孽!
劉軒停住腳步,冷冷的看著他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初,自己從海窟牙獄前往帝都就遭到了他們的截殺,郭征維因此而被殺,胡蝶更是留下無法治愈的暗傷。自己臉上的這道疤也是拜他們所賜。
當時,若不是霍成君碰巧路過那里,怕是自己就不僅僅是在臉上留一道疤的問題了。
眼見如此,劉軒心頭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涌,提著棍子就掄了上去,一人獨戰群敵,就聽到一陣鐺鐺鐺的碰撞之聲,火星四濺,地動山搖,亂石崩飛。
片刻之后,劉軒渾身鮮血淋漓的狼狽逃出來,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涌,跌跌撞撞的又朝著太玄山逃去。
沒有辦法,打不過對方,勢單力薄,還受了重傷,只能暫時朝著太玄山逃去了。
十二都仙衛率領著青竹幫的人馬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追上去,猶如貓戲老鼠一般不屑,囊中之物,吃定了。
劉軒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哀嘆一聲,怕是要把性命丟在這里了。
他胡亂的挑了一個方向朝著太玄山上逃去,初來時并沒有感覺,直到剛才心頭才突然浮現出奇怪的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穿過了一道屏障,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
他不由得回頭看去,確見一道由無數符文化成的光幕立在那里,上面破了一個大洞,自己應該就是從那里沖進來的。
劉軒一時間驚訝萬分,“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