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內一眾人以為虞姬的一番話而鬧不愉快的時候,在這一刻鳳夕顏卻是極其淡然地踩著小碎步子。
款款而來,而當然,她的到來對眾人而言本是沒什么的,可偏偏她的的一番話,卻是給屋里所有人的耳邊狠狠敲了一記警鐘,說的不錯!
她們共同的敵人本就應該是蘇晴,不管是對她鳳夕顏而言還是虞姬還是這里其他的人而言,她們目標本該一致而不該在此浪費時間。
本來一心讓將蘇晴那女人置于死地,可偏偏自己一人的力量有限,所以鳳夕顏不得不只身一人趕來。
“蘇美人?她給太后準備壽辰禮物?沒搞錯吧?!先不說她來路不明,就是單單她那副一出門就能嚇死人的尊容,她怎么能有資格?”
“更何況她不是又再次因惹怒了皇上打入冷宮了么?她怎么,她要以什么身份去參加太后的壽辰?!”
“就是!這本來太后她老人家就不怎么喜歡熱鬧,所以能去參加太后壽辰的本來也就沒幾人,就像我們這些地位都比她蘇晴高出好多妃嬪都不能去參加,她憑什么??!”
“對啊,這也太不公平了!憑什么她能參加我們就不能參加這也太不公平了??!”在場妃嬪紛紛不滿。
而那本一臉淡然坐在軟塌上的虞姬此時也再不似剛剛那般淡定,見眾人這般鳳夕顏莞爾冷笑,很好!現在這樣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效果!
蘇晴那賤人是在冷宮搗鼓她那所謂的禮物不假,說是給太后準備的賀壽禮物實際不過是一堆蝴蝶尸體。
想來也確實那賤人從進來宮里就被打入冷宮,本來皇兄賞給她的那些東西她也收下了居然作死地想要將其占為己有,用蝴蝶殘尸做禮物。
“公平?在這后宮之中你們居然還天真的以為會有所謂的公平?那你們知道是誰允許她去的嗎?是皇上!也就是儀嬪死的當天皇上親口說讓蘇晴那賤人代替儀嬪的?!?p> “但你們放心,有本宮在,太后壽辰那天不僅僅只有我們幾人,到時皇宮之中無論尊卑皆能去參加!”
聽到在場眾妃嬪的紛紛抗議,虞姬莞爾將那天所發生的告知了眾人,而此刻當然,她們信不信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來她同眾人所承諾的,太后壽辰那天也就是自己被封為皇后的那一天她必須要讓宮中所有的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得在場。
特別是她蘇晴!而這樣做的目的到時當著眾人的面不僅僅可以讓蘇晴那賤人知難而退,她還要親眼讓那賤人看看皇上是怎么將她擁入懷!
“呵,所有人?姐姐您這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您這樣做太后她能同意嗎?您可別只是這口頭上說說。”
“就是啊,這其他人能不能去參加太后壽辰都不要緊,我們自然也不關心,可別到時候我們姐妹這邊什么都準備好了姐姐您這邊又因同太后意見不合而出了什么茬子,你說要真這樣那您這皇后之位……”
或許是因為對剛剛所發生還心存怨恨,所以一眾妃嬪里有兩人不溫不火不緊不慢地同那虞姬笑著說道。
雖然這每句話讓旁人聽來都覺很是客氣,這姐姐,姐姐的也是一遍又一遍地叫的極其親熱,可其實她們自己也知道這不過就是面上而已。
既然這虞姬她信口開河,非得當她們的面承諾說到時候能讓宮中所有人參加太后壽辰,那這樣最好了!
既然是她自己承諾的那就該做到不是嗎?反正這太后不喜歡熱鬧討厭太多的地方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情,到時就等著看她吃閉門羹了!
還有蘇晴那賤人,但時候可千萬別給她們碰到了不然的話到時定要讓她好看,可千萬別給栽她們手里。
“哼!本宮既然敢跟你們承諾就一定能做得到,倒是你們我勸你們還是離開不要再繼續呆在我這里,還是都先回去好好想想?!?p> “到時要給太后她老人家準備什么賀禮才能讓其歡喜的好!可別等到時候了再給某人搶去了你們的風頭,到時又說是本宮不幫你們!”
虞姬斜著身子靠在軟塌之上,芊芊玉指翹若蘭花狀,看似是好意提醒眾人實則話里話外有著滿滿警告。
她可不傻,這郡主鳳夕顏為什么要來她殿上這么一鬧?不過就是知道今日這個時候眾人都來她這前來祝賀,而剛剛好人也大都挺齊全的。
本來她一心想置蘇晴那賤人于死地,可偏偏礙于皇上一心護著那賤人那她一人自然是不能直接動手。
而眼下這群女人,看似一個個都極其順從自己的模樣可其實誰不知道,若非不是因為自己有舅舅家族勢力的支撐她們怎能這般順從?
恐怕早就如豺狼虎豹般同自己面前撲過來了!至于蘇晴那賤人,不過就是墻倒眾人推罷了只能算活該!
“是,姐姐說的極是,妹妹們這就……”為首女人話還未說完。
一眾人皆被門口一渾身狼狽不堪的丫頭吸引過去了視線,見眾人都在盯著她看,那丫頭言語不清地開口:“唔,唔唔,嗚哇哇!燒,燒爹,燒姐可,可要為吞諾做主?。∵恚磉磉怼?,疏晴她……”
此時那渾身上下都極顯狼狽的春蘿很是艱難地同自家娘娘開口解釋,因為她是虞姬從娘家帶來的丫頭。
所以在虞姬面前她是有特權的,不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不喚虞姬娘娘稱呼的,而此刻她一邊得支支吾吾地同虞姬闡述著她剛剛所遭遇的。
還一邊得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被削掉的舌尖傷口再次崩開,從而嘴里的血液蔓延出來嚇到自家小姐。
她支支吾吾的話眾人聽不太明白,而當然這也不是眾人所關心的!而此刻她在眾人眼前的形象卻是讓這本正欲散場離去的一眾人驚掉了下巴,天!這到底是什么瘋狂操作?
這春蘿丫頭她在剛剛到底都經歷了什么?面上那還未完全干掉的米飯粒,這身上還有那一股子餿飯味。
還有這亂如雞窩的頭發,還有這支支吾吾總也講不清楚的話就好像是被人削了舌頭似的,這一切的一切壓根就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風啊,想想她平日那可真是和她家主子一樣那是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的啊!所以說,她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