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只見其衣襟下擺處飄起,一處衣角緩緩落于地面,事后柳成蹊直直轉身離去,不帶有絲毫停留。
聽聞此龍凜冽松開手,被放開后的鳳夕顏大口呼吸著空氣,真是該死?剛剛她可就差點見閻王了!
見柳成蹊離開,那門口處的虞姬在此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鳳夕顏也借著此時眼前男人消極之際逃離了現場,之后便僅剩下其他幾人。
等到血祭同妹妹血鴛趕來之時,殿內早已經空無一人,因為剛剛從皇妹口中得知那娘子所在意的靈寵還未找到,所以他便去了那寢殿里。
因對那男人的寢殿并不陌生,所以他們很快便找到了,可因那殿內有真龍之氣在護著他們便不能靠近。
好不容易后來抓到一個小太監,控制了他的心智讓他進去尋找,但似乎里面并沒有那個小東西的存在,也就是在剛剛返回來這里的時候。
他們這才得以知道,原來娘子的愛寵早在這之前就已經跑丟,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所以……
“皇兄,那現在怎么辦?若等到待會見到嫂嫂,嫂嫂她到時若是問起崽崽來那我們該要怎么跟她說?還有她們人呢?怎么都不見了?!”
依舊丫鬟打扮模樣的血鴛看著站于自己身旁的男人,一時間滿面愁容的同其開口詢問道,現在怎么辦?
本來還想先帶著皇兄去將嫂嫂的愛寵崽崽尋來,到時候再讓皇兄去嫂嫂面前邀功請賞的,到時再是英雄救美,這一箭雙雕簡直堪稱完美!
可偏偏現在崽崽沒找到,而她們回來的貌似也有些太晚已經沒人了。
“實話實說!找!”向來不喜多言語的血祭不帶絲毫感情地同自家妹妹回復道,這丫頭擺明在問廢話!
冷著一張臉,不再搭理身邊人,血祭一人自顧自地在殿內開始尋找起來,不知怎么盡管此刻這里沒人。
可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娘子就在這里,只是不知為何就是看不到她,而且他明顯嗅到這空氣中隱約間摻雜著些許的淡淡血腥味如此這般。
娘子她若在平日早該出現的才對,想到此血祭一時不解,然而無意之間在淡淡血腥中他還有嗅到其他。
一種是這皇宮之中最為狠毒的一種毒,能腐蝕人的尸身血肉,因其自身帶有淡淡清香被以噬骨香為名。
而另外一種則是他自幼最熟悉不過的味道!那是只有他們妖族才有的毒,那種毒能腐蝕人魂魄不管是人是神是妖皆逃不過是噬魂香沒錯!
“該死!是噬骨香同噬魂香之毒,看來我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嘶……吾為妖王,以血祭祀,現!”只見血祭面上眉頭一緊隨即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張嘴將食指咬破,后對著空蕩蕩的空氣喝道。
只因這一世他是妖族的王,而此刻直覺告訴他死者是娘子沒錯,并非他人,而娘子她本身有妖力護體。
她不會徹底死去,只不過可惜了她這一世中殘存的那最后一縷善意,不過這樣也好,也免得日后娘子她再因一時的善良而放過那些人!
此刻因這空中有真龍之氣的壓迫,想來娘子此時已然是昏迷狀態,而若想將這里的真龍之氣徹底解除讓娘子的魂魄顯現,他就必須要用。
他自己的血來祭祀后果則是他會因此失去大半法力,這,就是代價!
“噬,噬魂香?!那不是我們妖族才有的毒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皇兄你這是?皇,皇兄你,你快看,那,那空中所懸浮的魂魄。”
“那,那是不是嫂嫂?怎么會這樣?怎么才一會不見她就成了這般模樣?!”果然,血祭的做法似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空中魂魄漸顯現。
是血鴛最先發現的,此刻空中明顯漂浮著一抹最為熟悉之人的魂魄,盡管此刻她全身被藍色光芒包裹。
全身已然接近透明,可是她還是依舊一眼認出來這就是她家嫂嫂沒錯,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才不過同皇兄離開了這里一小會而已。
可為什么再見嫂嫂就成了這般模樣?若是皇兄他再發覺晚一些恐是神仙來了也再救不了嫂嫂了……
對于她的急聲詢問一旁血祭并未開口回復,只是那臉上在此刻卻是猶如再次被鍍上了一層冰霜一般似的滲人,此刻的他顯然如同羅剎般。
男人食指接近懷里女子緊閉的朱唇,那鮮紅的血液一滴兩滴緩緩滴落在女子那略有些慘白的唇上。
“唔,嗯……”對這一覺,蘇晴只感覺她睡了好久好久好久,就好像是睡了好幾個世紀一般,她就在剛剛似是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呢。
夢里她身著一席紫色衣裳,一男人將她摟緊懷里前一刻還在同她甜言蜜語,可后一秒卻是毫不猶豫,從他懷里掏出一把尤為鋒利的匕首。
狠狠刺進她的身體!而直到這一刻蘇晴還清楚記得男子告訴她那是把浸泡了金符的匕首專門為她準備。
而原因只因她是妖,人妖殊途注定不能一起,雖如此可直到自己臨死還未閉上眼之際卻是親眼看到那男人娶了其他女人為妻!呵……
然而這一世,自己只因不甘以為他是被逼,所以一心想讓他回心轉意,所以又再次冒著生命危險日日呆于宮內,然而,換來的卻是……
好了!結束了!這一切也該是時候結束了!這一切本不怪其他,怪也只能怪她蘇晴生生世世太過太真!
“嫂嫂?嫂嫂你怎么樣?”
“皇兄,你剛剛明明不都喂食嫂嫂你的血液了么?可她為何還不見醒?明明剛剛我有聽到她傳出的動靜可為何還不醒!是傷太重了?”
“皇兄,此地不宜久留,未免那些人再返回來我們還是先帶嫂嫂離開這里,至于崽崽,等回去之后我再派手下人去找,畢竟它是靈寵,而且聽說它同嫂嫂之間締結了契約,想來應該是跑不遠,我一定會幫嫂嫂把它找到的!”隱約間,耳邊傳來一道極其熟悉的聲音,是寒冰!
可此刻聽她的意思,是崽崽?她是在說崽崽?崽崽它不見了嗎?怎么會?它不是在那男人的寢殿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