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般景象卻是眾人第一次看見,且對這虞丞相而言也是同樣。
這自家夫人的性子雖在平日里刁鉆野蠻的緊,而且這也總是會時不時的會因為那某些事情給自己難堪。
可盡管如此,她卻是從來都沒有說是會像今日這般潑辣,當著眾人的面就給他這般難堪,讓他一時下不了臺階,若是這曹公公回去宮中。
在那皇上的面前說上一番,這平日里人人互傳不說,可今日這場面是著實讓他深感到丟臉的緊呢……
“呦,我說虞震天!你這怎么?這不過是曹公公來了咱們這府上而已,你這翅膀就硬朗了是吧?”
“你可別忘了!你不過就是我虞府上的一枚贅婿罷了,若非我當初不是見你可憐我一時心生憐憫又怎會將你這一枚草包帶回來這家里?”
“不過也就是我當時心善又讓你隨了我們虞氏一族的姓!不然還指不定你這會在哪里流浪討乞呢!”
“現在想想當初我可真是瞎了眼!若非當初一時心軟將你救起帶回,你也就不會給老娘整出后面那些和幺蛾子事,那女人也就不會……”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就在那虞夫人揪扯著自家夫君的耳朵,連連說個不停的時候,本來這邊曹公公早已經急得有些許上火。
可奈何二人卻始終都不給他插嘴的機會,而至于這二人為何突然莫名其妙的吵起來曹公公自然也不知。
然而,在剛剛的時候他卻是聽到那最為要緊的一句,這虞夫人她剛剛可是有說過那女人?那女人是誰?向來就喜好八卦的曹公公頓時間。
就被勾起了興趣,面上故作淡定微微將兩耳往仔探了探,本想要再聽聽的,可偏偏在這最關鍵的時候。
只見那虞丞相整個人,頓時間整個身子都弓了下來,似是如同得了那什么肺疾一般突然開始沒命的咳,此等場面雖著實給人嚇了一大跳。
可這虞丞相同其自家夫人,二人間看似有意無意臉的眉來眼去的謹慎模樣,卻并未有逃過曹公公眼睛。
下一秒,只見那虞夫人頓時間似被驚了一大跳,下一秒在緩過神來后忙拍著胸脯同曹公公略微尷尬的笑了笑,見此足矣肯定二人有問題!
“咳,咳咳,曹公公實在是不好意思,此番模樣著實讓你見笑了!因前幾日本相偶感風寒,所以……”
“對了曹公公,剛剛本相同夫人在房內,府中張管家突然前來同我們二人稟報說您奉皇上口諭,有要事告知于我們二人,可真有此事?”
“那既如此到底是何事?還勞煩曹公公您親自跑這一遭?!”這好不容易將自家夫人的理智給拉回來。
這虞丞相頓時間可是放松了不少,若非他剛剛睿智,這多事的女人就又得將那幾十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全部都得要給他抖出來了!
可真是!這現如今這么多的事都已經讓他有些焦頭爛額了,這女人日日不知讓自己省心不說自晴兒離開這府上之后她卻還反倒變本加厲!
只是可憐了他晴丫頭,若非不是因她母親病危還未來的及醫治便去世,自己也不會將她接來這府里。
本是想著讓晴丫頭跟在自己身邊享清福的,畢竟那丫頭生來命苦,好不容易能當個小姐享享清福可偏倒好,居然就自個跑去皇宮里面了。
等自己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聽說一開始皇上就因被他的樣貌驚嚇到從而將她打入了冷宮里,前幾日。
那虞丫頭還來了書信說讓自己幫著她將晴丫頭從宮中鏟除,可還沒多久聽說在太后壽辰的那日晴丫頭就遇害了,就是尸骨都沒能夠留下。
“虞丞相?”
“虞丞相?!還不快謝恩?”
“喂!你這挨千刀的在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出神?人曹公公話都說完了這讓你謝恩了你聽了沒有?!”
這女兒在前幾日本差點就被封為皇后了,本就差那么一丁點,聽說又是被那賤人的女人將事給攪黃了,這本來虞夫人因此事好是生氣的。
一是恨那賤人沒事瞎搗亂!二則是恨那皇上有眼無珠!三則是恨自己的女兒不夠爭氣所以才會如此的。
這事本來就已經夠她生氣的了,可今日這好不容易宮中這邊來了喜報,眼看著自家女兒馬上就要咸魚翻身,將要正式被冊封皇后了的。
可偏偏身旁男人卻不知長眼不說,也這般的沒腦子,在這最緊要的關頭居然還在充傻發愣他這是……
“哎,虞夫人!在圣上口諭面前切莫動氣,更勿動手!此乃皇上禁忌!其實你們二人不管誰謝主隆恩都是一樣,這話雜家是帶到了!”
“這皇上同皇后二人大婚之日就定在三日之后,你們兩位到時請一定務必趕到!切莫因他事而推辭!”
“好了!若沒什么事雜家也該回去皇宮同皇上復命了!總之你們二人先好好準備準備,好好等著三日后的到來吧!雜家這就先回去了!”
因生怕再看到這虞夫人當著自己的面生氣,對此見過剛剛的場面之后曹公公就到現在還依舊心有余悸。
他實在不能明白,當初這虞丞相到底是看上了這虞夫人哪一點,而且他也實在是不明白,這虞夫人明明是大家閨秀出身,可是她這脾性。
還真就同那日日站于街道的潑婦罵街沒什么兩樣,話雖如此,但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終是與自己無關。
似是生怕會牽連到自己般,只見曹公公這話才剛剛說完,下一秒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這丞相府!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為何還未等他出來皇宮。
那時候皇上為何要對他言語那般客氣了!在這一刻他可算是明白了!
“你這草包,你跟我說實話!你剛剛到底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人跟你說話你都聽不到的?”
“實話說!你剛是不是又在想那女人同那丫頭呢?怎么?你該不會是又舍不得了吧?可雖如此那你又能怎樣?晚了!那娘倆早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