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名字是？”
“拉姆，蕾姆。”
“……”
“那么，蘿莎莉婭和莉莉婭？”
齊云瞪了錘靈一眼。
“不開玩笑了，我是吉恩·格雷邁恩，她是噬月者巴庫。”
“那都退環境了！還有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個梗的？你不是在睡覺嗎！”
錘靈傻呵呵地一笑，似乎對齊云的吐槽非常滿意，然后才正色道：“我們倆本來沒名字的，不過師父給我們取了一個，跟著師父姓，我叫秦鈴，她叫秦連。”
“咦？二師兄還是個V+廚？”
“噢，他不是，我才是。……啊對不起小師叔我錯了，我我我叫秦生，生生不息的生，她叫秦滅！”秦生抱著頭后仰，生怕齊云舉起的拳頭錘在自己的頭上。
秦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說話了，才顯得有些興奮。而坐在她旁邊的秦滅就不一樣了，她只是坐在椅子上，盯著桌子發呆。
“秦滅……怎么不說話？”
“她還在睡覺呀。”
可能她們法寶界的“睡覺”跟人類的睡覺不一樣吧。
秦生似乎是覺得自己的玩笑開得差不多了，便收起了剛才的嬉笑表情，一瞬間，變得正色起來。
“也就是說，咱們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妙，因為咱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十分有限，暫時還不知道去哪兒尋找林霽師姑。”
秦生表情的突然轉變讓齊云有些措手不及。
也不等齊云說話，秦生繼續分析道：“而師叔你現在，嗯……”
這個嗯字拉了個老長的音。
“……嗯，修為，暫時，不是很，能獨當一面，但發展潛力，還是比較，嗯，十分巨大的。”
“你不用說得那么委婉。”
“哦，好的，就師叔很弱。”秦生不留情面地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倆也暫時派不上用場。”
“睡覺的時候，沒有靈氣補充，再加上保管不當，所以我倆現在的靈力幾乎見底。幸好有剛才那壇子酒作為補充，讓我有了點思考能力。”
齊云很想問一問兩位師姐，為什么會把這樣一件法寶扔在那間倉庫中。
“那要是靈氣充足的話，你們就會怎樣？”
“就很厲害。”
“具體一點。”
秦生把玩著錘子，慢慢說道：“法寶的能力，與其本身的性質有很大的聯系，比如刀劍法寶大都是攻擊類的，你的那片龜甲則是防御類的。而我們的本體是錘子，我這么說你該懂了吧？”
“砸核桃很厲害？”
“那你有核桃嗎？”
齊云從干果盤之中抓了一顆看著像核桃的干果，放在了秦生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生輕蔑一笑，右手握拳，一下子砸了下去。
“啊痛。”
秦生痛呼一聲，把手縮了回去，來回揉著，眼角甚至還滾出了淚花。
“啊啊啊，說正事呢，不要打斷我。”秦生有些哀怨地看了自己的小師叔一眼，又清了清嗓子，快速整理自己的思路。
這不是你自己跟節奏的嗎？
為了避免把話題越扯越遠，齊云就敢在心中吐槽一下了。
“錘子的含義，實際上有兩個，一個是代表了建造、強化、創造這種，也就是我，生。第二個種含義，是破壞和毀滅，也就是秦滅的滅。”
“也就是說，你既可以使用這柄錘子來上陣殺敵，也能用它來打造東西。把完全相反卻合理的兩種功能模式整合在一起，就是這柄錘子的設計理念，所以，才會誕生我和秦滅兩人。”
聽上去，不是很厲害。
而是十分、特別、非常厲害好吧。
這簡直碉堡了好嗎！
齊云是精通《閑門基礎補遺》的人，對于其中記載的關于法寶的知識，也是滾瓜爛熟。
他當然也知道，要煉制出這樣一柄能實現兩種功能的法寶有多么不可能。一般來說，要實現一種功能，煉制出一樣對應的法寶就好，既簡單又省事，如果有什么相關的額外要求的話，再稍微添加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齊云的這片龜甲，在龜殼護罩上增加一道閃電法術，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會讓那些煉制法寶的宗師們感到異常麻煩，不如再做一個法寶來的簡單。
所以這柄錘子更大程度上，像是一柄為“炫技”而生的試制品。
品質超凡的試制品。
甚至，很有可能超出了齊云的推斷，是一件有著非凡意義的超級法寶！
“所以，只要你有足夠的靈氣，我就可以幫你提升品質，什么都行，普通物品，法寶，甚至是人！嗯，雖然我以前沒試過，但理論上應該可以。”
“你找個東西來我給你演示一下。”
齊云把龜甲遞了過去。
“……這個品質太高了，有沒有低一點的？你用懷疑的眼神看我干嘛？我不是做不到啊，你能保證靈氣的供給我就提升給你看！”
齊云想了想，掏出了剛才韓清給自己的小靈幣，推到了秦生的面前。
“不夠，就這么點兒的靈氣，再來一箱吧。”
“打擾了。”
齊云伸手，想把靈幣揣回去，不過看到秦生的眼神，又嘗試性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很需要這個東西？”
秦生點頭如小雞啄米。
齊云最終分了一半，也就是五枚小靈幣、約一萬銅錢給秦生，然后將剩下的收了回去。
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況且，這錢也不是韓清平白無故給的。
“那這個可以嗎？”齊云又摸出了一顆小石子，問道。
秦生還是搖頭。
“我身上沒了，不過……”齊云一下子想到了祝銀鈴身上的那把匕首，或許那連白玉級法寶都不是的匕首，可以讓秦生試試吧？
“我們先回去吧，在這弄出動靜的話，應該不太合適。”齊云又打量了一下這包廂內的陳設，發現在很多自己剛才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中，竟然還有著極為精致的細節設計。
不愧是韓清常來的地方。
秦生應了一聲，然后便站起來，噸噸噸地把茶杯中的茶喝掉，跟著齊云離開。看起來是完全不放過任何一個補充靈氣的機會。
秦滅兩眼無神地跟在秦生后面，也走了出去，簡直就像是秦生的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