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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泰皇

第七章:過敏

上古泰皇 通話中的亮哥 6042 2019-06-04 06:29:44

  丟下阿季獨自到外間求救,他于心不忍,可帶上阿季一起走又覺得是找死的行為,糾結了半日,依舊是沒有走出大山的勇氣。

  習慣了古代一日兩餐的生活,在太陽西斜的時候,為了家計而精打細算,王詡吃掉那即將腐敗的野菜,給阿季則煮了碗竹筍鳥蛋湯。豈料,他準備的營養午餐差點害死了女孩。

  前后兩頓竹筍,阿季的氣色已漸漸好轉。身體上的紅疹迅猛的擴散。按道理,這是排毒效果好,病人面色紅潤有生機,應是好兆頭。可后來女孩嘔吐不止,身體也跟著抽搐起來。王詡這才意識到不是家里的竹筍生長在茅廁有毒,而是竹筍本身是發物。好比在青春期時,長痘痘,竹筍吃得多,長得越多。

  無知害死人,情急之下,他又做了件更無知的事情。王詡認為自己沒被傳染,顯然是自身有抗體。如何將自己的抗體過度給病人便是治療的關鍵。或許是武俠片看多了,于是他果斷割破手腕,將自己的血水喂給女孩。

  喂血倒是不要緊,可割手腕顯然是自殘的行為。結果便是失血過多,庸醫和病人一起昏迷。

  如墜冰窟的感覺讓他再次陷入回憶的夢境。

  同樣的秋,枯黃的葉被踩得咯吱作響。青澀的校園,金黃的林間小道,兩個初中生,男孩背著女孩艱難的前行。女孩穿著粉色的連衣裙,被人背在身上,滿臉的羞紅。腦袋不禁埋入到男孩的肩頭,生怕被人瞧見。

  男孩喘著粗氣,大汗淋漓的走著。雙手老老實實的背負在身后,手臂則架著女孩柔嫩的長腿。

  “穿這么少,不冷嗎?”

  “不冷,你好像挺熱的。”

  一陣風掀起女孩的長發,遮住二人的面龐。漫天飛舞的落葉讓這枯黃的林間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女孩突然在男孩的臉上啄了一下:“我喜歡你。”

  男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也喜歡你。”

  結巴的回應,臉上火辣辣的,就連挽著女孩裙擺下的手臂皮膚亦是火熱躁動。

  他很幸運,意外的遇到心儀的女孩崴傷了腳,正巧路過,于是背著女孩去醫務室,途中竟被表白。

  暗戀變初戀,幸福來得太快,如夢似幻。

  隨后門衛大叔無情的打斷了他的遐想,追上來,勢要打擊早戀。被抓到少不得去教導處挨訓,叫家長,寫檢討,丟不起那人。

  “如果被抓到,我就不喜歡你了。”

  山洞里的石床上,因失血過多,不知昏迷了多久的王詡此刻正蹬著腿,跑得特別開心。

  “哥哥,你怎么了?”

  被人拍醒后,瞧見夢中的初戀女友就在身旁,他得意的笑道:“就他那慫樣,怎么可能追得上我?說好的,你必須喜歡我。”

  阿季傻愣愣的點頭,抓住王詡的手,目光下移:“奇怪!怎么好了?”

  當瞧見身上的衣著,掃視周圍的環境,這才大夢初醒,再看手腕上光滑如新的皮膚,不禁雙目圓瞪看向阿季的。女孩面皮白凈,痘疤全無,甚至額頭上的烙印也黯淡了一些。

  “我睡了多久?半個月?還是半年?”

  得知自己昏睡了五日,王詡震驚無比,隨后尋問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大抵便是王詡昏迷后,阿季的身體突然間好了,原因歸功于竹筍,利用發物治病確有神效,與王詡之前猜測的如出一轍。

  隨后女孩又說起過冬的事情,而王詡的心思早已飛至九霄云外,想著茅房里長出的東西就是厲害,要么怎么說農家肥比化肥好。

  說完,小丫頭戴上面具準備外出打獵。王詡趕忙下床,穿戴好衣物露出一副求抱大腿,想要出門散心的模樣。阿季欣然應諾,這回不僅拿了弓箭,還拎著把短劍,感覺是要進山干票大的。王詡見狀主動做起跟班,背竹筐,挎籃子,一把長劍往腰間革帶上一掛,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你挺漂亮的,干嘛總戴著面具?”

  雖說阿季與她妻子長得一模一樣,但王詡還沒自戀到混淆現實的地步。

  “阿季是奴婢,若不戴上面具遮掩會被官署的胥役盤查,給哥哥惹來麻煩。”

  “在山里又不怕,誰吃飽了沒事跑這里查呢?”

  于是便勸著女孩把面具摘掉。主人的要求,阿季沒有拒絕,然而還是有些不適應,刻意將頭發遮在前額,一張鵝蛋臉硬是被擋成了瓜子臉。

  進了后山,本以為女孩拎著把劍是來打野獸的,不料竟是來抓蛇。山里的蛇在冬眠前比較活躍,和他們一樣喜歡爬在樹上偷鳥蛋。一會的功夫,阿季利落的捕獲五條,蛇頭一砍便丟給跟班。王詡背著一筐沒有腦袋的蛇,偶爾還能感受到后背竹筐里傳來的動靜。

  感嘆蛇的生命力旺盛,卻也擔心起女孩來。

  “你當心點,蛇有毒,萬一被咬到就糟糕了。”

  阿季笑了笑,自腰間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株草。草葉上好似泛著一層水霧。

  “不怕的,云夢有冬凌草,可以解蛇毒。”

  看著那冰草一樣的玩意,短暫的欣慰過后,王詡大惑不解的問道:“抓這么多蛇做什么?賣皮帶嗎?”

  “給哥哥補身子呀。”

  “喂!你別開玩笑了。毒蛇處理不好,吃了會死人的。再說上面的寄生蟲弄不干凈,吃出個腎衰竭也是有可能的。”

  女孩雖是聽不大懂,但仍是微笑著說道:“阿季會處理,蛇膽還可入藥。”

  或許是看到王詡那為難的表情,女孩索性將腰間的小布袋交給他來保管。言外之意便是中毒了,就吃點冬凌草。

  王詡這般想著,女孩忽然轉身,抬起手按上他的肩頭,力氣驚人,感覺不順勢蹲下,骨頭當即散架。

  之后兩人貓著腰,蹲在原地。只見女孩探頭探腦的張望起來。

  “怎么啦?”

  阿季指了指地上,樹葉似乎有被踩過的痕跡。王詡興奮不已。

  “有野獸?什么東西?你看的出來嗎?”

  “不是野獸,是人。”

  在深山老林里似乎遇見人比遇見野獸更為可怕。

  王詡隨即捂著嘴,不敢作聲。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女孩是他第一個遇見的人,也不知其他人是個什么模樣。

  正好奇與疑惑時,瞥見女孩撿起一片落葉,察看上面的腳印。隨后放在鼻頭嗅了一下,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角微微上揚。

  “是李大叔。”

  “你是狗嗎?”

  拿過女孩手里的樹葉,他也聞了聞,除了泥土清新的氣味,什么也聞不出來。

  同樣是人類,為何差距這么大?女孩能用手掌感知濕度,覺察天氣,嗅覺還這般靈敏,相比之下,感覺自己就是人類之恥。

  見王詡如同受了風寒,阿季笑道:“不是啦!是足印。”

  不久后,跟著女孩與一位相貌方正,穿著灰色麻布長袍的中年男子相遇。打過招呼,阿季好奇的詢問起對方出現在這里的緣由。

  男子便也憨笑著回答,但笑容有些窘迫。

  “前些年至此,偶遇數株漆木,便想試著割漆,拿到城邑換些米糧過冬。不料這土漆上佳,不輸于巴蜀之漆,故而每逢秋時便會入山。呵,沒想到被你撞見了。”

  男子解釋過后,拔掉樹上的蚌殼。王詡瞧見那蚌殼里是黃褐色的液體像是融化的巧克力。男子將生漆倒入竹筒,卻見下方是乳白色的液體。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令王詡微皺眉頭。

  收集完生漆,男子撿了些落葉擦拭蚌殼。阿季隨即也過去幫忙。

  “當心!染上漆毒可不是鬧著玩的。生出一身的紅疹不說,非以韭葉涂抹才可結痂退去。你呀最好別碰。”

  此刻某人已是如遭雷擊,忙不迭的吞咽著口水,嗓子干澀,如煙熏火燎。

  不論先前在家中熬煮生漆的愚蠢行徑有多么可笑,然而一桶生漆仍舊放置在床頭的木箱上,為此險些害得阿季香消玉殞。

  皮膚過敏固然可怕,但比起無知便是不值一提。

  正想著回家后,將罪魁禍首處理掉,卻見中年男子走過來,拱手后彎下身子。

  “見過公子蟬!那日若非公子蟬出手搭救,恐小人性命不保,李滄在此拜謝。”

  即便不待見對方,但少年畢竟是因救他而受的傷,此刻頗為恭敬。

  “你好!李大叔。”

  雙手被少年緊握,李滄驚訝地抬起頭。

  自從趙氏亡故,少年便給他起了“李農史”的外號,有意奚落他文縐縐的說話,明明是農人卻想著當官。

  此刻這般熱情且有禮貌,搞得李滄一頭霧水,于是看向阿季:“衛蟬的傷勢無礙吧?”

  “少主的傷已無大礙,勞您費心了。”

  點了點頭,再次沖王詡拱手:“那便好。若是有暇不妨到寒舍一敘,小人亦好呼喚鄰里,聊表謝意。”

  之后也沒多說什么,相互告別,在回去的路上王詡向阿季打聽起鄰居的事情。

  “李大叔是陳國人。陳國早在十數年前被楚所滅。他們一家住在周王畿,故而未受牽連,后來貌似是李大叔的父親要分家,他便與妻子來到了云夢,聽說還有個兄長在晉國,每隔一兩年會過來探望。”

  “他父親沒毛病吧?好端端的干嘛要分家呢?”

  阿季也不清楚,只是說李滄為人和善,有機會王詡可以當面問問。耿直的回答令得王詡啞口無言。

  對于住在山谷的遠鄰居跑自家的后花園來割漆,占了便宜也不給鄰里分一杯羹,王詡心有不忿。

  “李大叔去城里賣漆,咱們也可以拿些兵甲一同去嘛。說不得能換些米糧,過冬就不用愁了。”

  “不行的,若是被城衛發現會有麻煩。”

  想來歷朝歷代都不允許民間私售武器,思忖了片刻,計上心頭。

  “可以把斧鉞劍戟砸成碎片,熔了賣廢品,再不濟皮甲拆掉,賣皮子也行。”

  聽到這話,女孩崴了腳,撞了過來。

  “沒事吧?”

  女孩看著他,像看傻子一般,隨后與王詡拉開一小段距離。

  “哥哥與阿季在司徒府的版籍乃是農戶,而我們住在山里從未繳過田賦。庶民不得佩劍,只有封爵的士族才可佩劍行走。”

  其實,當下并不禁止兵甲的買賣。王詡如何敗家,作為婢女阿季無權過問,但像他們這樣偷稅漏稅的黑戶不躲起來,竟還企圖販賣兵甲,怕是被抓到后沒收財產,貶為奴隸都是很輕的處罰。何況在這等級森嚴的奴隸制社會,庶民佩劍純屬找死的行為。

  之后,女孩又向他普及了一番衛國目前的狀況,基本可以用“國小民寡,內憂外患,茍延殘喘”來形容。即便將外面的世界描述得分外恐怖,可依舊澆不滅王詡想要下山見世面的熱切心情。

  三天后,他終于盼來了第一次下山的機會,并非遠行而是去鄰居家里做客。

  阿季背了很多皮貨,說是拜托李滄去戚城賣漆時一并賣掉。他們同樣需要儲備糧食過冬。王詡則帶了兩雙新做的皮靴,想看看自己的手藝是否能被古人認可,沒準將來能以此謀生。

  云夢因山得名,在衛國尚未設立管制區域。這時的百姓屬于封邑主的私人財產,要不怎么叫食邑呢。封邑主為了限制治下百姓的自由,使其不得遠行或叛逃,規定百姓在館驛或驛站投宿時必須有官署或是封邑主開具的路引。然而只要不在午后關閉城門之際入城,一般來說,門尹與城衛懶得查驗。畢竟古代的城市是封邑主的私人城堡,地方十分有限,而百姓則多居于城外的村莊,耕種方便,只有遇到戰事,城主才會將民眾收攏并安置在城內。城邑中有早、午兩市。因此黑戶們可以渾水摸魚,以趕集為由進入城中進行交易。

  云夢的地理位置顯得有些尷尬,最近的城市隔著一條河,是淇水東側的熒澤,屬于城野的范疇,不僅城小,還是土匪窩,沒人敢去。

  正西兩百里是首都朝歌,乃衛國最大的國城,君侯腳下治安不必多說,黑戶自然更不敢去。

  唯有正北方,同樣有兩百里路途的戚城可做選擇。戚城是城邑,屬于三線城市,僅次于國城與都城,但在衛國黃河以北,是除朝歌外最繁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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