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起城內暗流涌動,好似想翻云覆雨不弄出點動靜來不讓人安心。
白天路鹿和一群人只隨意在街巷中散散步,便被數個勢力的暗哨盯上。
路鹿表面上是在朝遠處的景色看去,實則是在暗中觀察周圍異動,讓日后探案時能更加得心應手。
晚上,飛博早早便叫人安排了廂房給路鹿和陳長風休息,畢竟路鹿是天國探官,受命于天主。
他的命有如天主之命,不從者可先斬后奏。晚上,路鹿叫來陳長風到他的廂房中議事。
陳長風穩穩重重的漫步走來,穿過飛博悉心照料的花園左轉便是留給路鹿歇腳的廂房,他親親敲敲門檐,聽到路鹿小聲說“進來吧。”陳長風進去,朝路鹿拱手作揖,路鹿此刻正在木床上打坐冥思,他輕輕伸手指著圓木凳說:“陳老,坐吧。”
陳長風傻笑著坐下,路鹿一揮手便用功法將桌上壺中的水震出數滴灑落在杯中,然后說:“請喝水,咱們邊喝水邊聊。”陳長風伸手把杯子移近,路鹿依舊打坐閉著眼冥思,路鹿說:“對于屋起城各方有什么勢力我本不該問你的,而是直接向飛博飛長老詢問,不過,此刻看來我能信任得人只有你,我就想要你在回憶一遍那次聚眾舉義大會上都有些什么人。”
陳長風一聽路鹿想知道這件事,便在腦海中搜羅曾經的記憶。
曾經天國五千鐵騎將士在大將軍劉元海的帶領下從天國出發一路向東,傳達天國國威。這是一只紀律嚴明的軍隊,沿路來小妖靈靈國,還經過了數十個小國家,這只軍隊一路上受到了各個國家的愛戴與擁護,直到抵達小妖靈靈國。小妖靈靈國惡人山賊眾多,所修之道大多是邪魔歪道。
陳長風想了想,然后跟路鹿說:“那次聚眾聚義大會,除了我和我的一眾弟子外,出現的人大多數是這屋起城內的名門望族。”
“他們抱怨每年要向天國繳納的俸祿太多,憑我們的能力是無法跟天國五千將士抗衡的,那五千將士可都是三重五痕以上的功力,我們聚起來的人大多數也就二重一痕上下的功力,這差距懸殊太大。”
“可最終那五千將士全軍覆滅,我覺得這主要還是大魔王太過心狠手辣了。”
路鹿聽后有些迷惑,問:“大魔王是誰,這早些時候你怎么沒跟我說。”
陳長風趕忙說:“路主莫怪,老夫一時不忍告知你啊,那大魔王可是能呼風喚雨,他的大名,本是我這種俗人所不可提的,就像古人女媧、盤古是古人吶。”
“這大魔王可是上古時期魔界叱咤風云的人物,一代天主周生當年都不敢跟他對抗。大魔王一向不問凡事,本安心待在魔王洞中修煉的。”
“不過聽說他兒子取了妖族做妻,他派出大軍與天國五千將士交鋒,主要原因是他的兒媳一族人央求,讓大魔王出洞滅滅天國的威風,給他們妖族漲漲士氣。”
路鹿聽后內心暗詫道:妖族的局勢如棋盤之局勢,突兀變動,似有混亂之事,但又都在按兵不動,就在等一把干柴烈火。干柴一但點燃,則成燎原之勢,而眼下,火種已經在燃燒了,這也說明天國的勢力衰已。天主早有料事,派我等武五位護國高手,前往各地以傳國威,聲震天地。
路鹿聽了陳長風所說的上古大魔王心中不免有點擔憂,這里可比忍冬國更加兇險。
而他身邊索幸還有一件來自上古時期的寶物伏魔神靈珠。
如果那大魔王要親自出山為難,他也只好拿出神靈珠與之抗衡,興許拼上一場死戰,邪惡勢力便羽翼盡失,傳國威之任,路鹿便可快速了結,留些時間他還可窮游山水,靜賞秀麗河山。
陳長風說后,那五千將士是如何被滅的,罪魁禍首路鹿此刻已經了然于心。
路鹿站起身,走到陳長風旁邊,揮揮衣袖說:“大魔王這是殺人誅心,想滅我天國的國威,他夠格嗎,陳長老可知大魔王的魔王洞在何處。”
陳長風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慌張之色,其面色甚是惶恐,語氣忐忑不安的說道:“路主,我乃凡夫俗子,上古魔主的魔洞必定洞庭蔭蔽,遠離凡人宮寨,若非凡人恐怕尋而不得,想見而難見。”
路鹿神色淡然的看著陳長風,他知道大魔王是不會貿然暴露行蹤的,詢問一下,只是為了彌補他因多年修煉導致的孤陋寡聞。
“既然如此,此時的我們就好比渾水摸魚,智者算妙計,一切才唾手可得,咱們先閑庭信步,坐看驚弓之鳥,再來一手黃雀誅心,慢慢將那些反叛者的熊熊烈火撲滅。我出去走走,飛老就先回去歇息吧。”
說完話路鹿開門便朝花園中飛去,陳長發才站起身準備行個禮再走,不料路鹿已去的無影無蹤,他出門拉上房門,便匆匆往自己那屋趕去。
此刻飛曉云正在屋里思念著一個人,那人便是她對屋的路鹿,當然說對屋,其實兩間屋子相隔甚遠。
中間還有一段需要穿過花園的小路,她心里念著路鹿,今日路鹿突然飛近飛曉云,路鹿身上那股氣息,瞬間便將當時飛曉云那冰涼的身體溫暖,那種溫暖是及其特別的,是暖到內心的溫暖。
那種溫馨的感覺,飛曉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突然她的房門被人敲響了,她輕輕踱步過去,把門打開,剛一抬頭便見到是路鹿,她突然嬌羞了一下,把頭低著用余光看著路鹿。
兩人趕忙相互行禮,路鹿從袖口內拿出一發著金光的卷宗,路鹿虔誠的看著飛曉云然后說:“此益生經需熟記于心,打坐修煉的時候首先按經文運氣,在練氣,重復七七四十九天,你不僅能恢復正常人體質,還能使氣韻大增。”
飛曉云穩穩慌亂的內心,思慮片刻才慢慢伸出她那小巧的手去接拿益生經。
不料她觸碰到了路鹿的手,她匆匆將手往回縮,路鹿也看到了她的羞澀,說:“嗯,此時天雖已黑,但時辰還早,路某此時若有不妥之處請飛姑娘見諒。”
飛曉云匆匆抬起頭說:“沒有,沒有,多謝路公子的送經文為我治病。”
路鹿把經文直接遞到了飛曉云手邊,飛曉云嬌嫩的臉有些透紅,她匆忙伸出手接過來了路鹿的益生經。
路鹿心想答應的事已經完成,隨即便說:“我還有事,就此拜別,不多打擾飛姑娘。”
飛曉云內心本想通過這次機會,來跟路鹿多交談一下,不料路鹿還有事要忙,她只好說:“路公子既然還有事,小女就不多留路公子在這閑談了,夜黑風高,路公子早些休息。”
路鹿拱手作揖,然后說:“嗯,你也早些休息,我先走了,再見。”
路鹿快速離開了,而飛曉云看著手中的益生經內心是多么的興奮與快樂。
看著路鹿離開的身影,飛曉云想著心事還微微笑了起來,此時的夜,溫度微微撮涼,飛曉云單薄的身子大開著屋門站久了才感覺到冷,她只好匆匆關上房門回屋運氣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