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男
云舒睜開眼,嘴角洋溢著笑容,說:“多謝你呀,看來你還真是我的貴人!”,
笑君公子搖著扇子,微昂著頭說:“那是自然!”,
云舒眨眨眼睛,問:“你會不會讓我以身相許?”,
笑君公子一怔,打量著云舒說:“這個……還沒有想過!不過,可以考慮一下!”,
云舒較忙擺手,說:“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笑君公子不要介懷!”,
笑君嘁了一聲,又微昂著頭,說:“本公子女人多的很!”,
云舒翻他一眼,扭頭不說話,最討厭這種以女人多為榮的男人!
笑君公子想了想,說:“這樣吧,你讓我抱一下,就算是謝恩了!”,
云舒迅速扭頭看他,眼神里都是疑問:就這么簡單?
笑君公子一臉的肯定,并且張開了雙臂。
云舒樂了,擁抱算多大個事呀,咱是現代人,可不是老古董!再說一個擁抱就能報恩,真是不能再便宜了!她樂顛顛的走近笑君公子,微笑著抱住了他的腰。
笑君公子放下手,輕輕攬住她,然后很快就放開,說:“就此兩清,姑娘可以離開鄙人溫暖的懷抱了!”,
咦,莫非本姑娘貪圖你的懷抱不成?
云舒憤憤的放開笑君公子,一抱拳,做了個瀟灑的告別姿勢,說:“就此別過,兩不相欠!”,說完大步走開了。
笑君公子重新搖著扇子,笑瞇瞇的看著離開的云舒。
等云舒趕到競陵王的人馬處,就看見黑衣人的數量少了很多,侍衛們正在酣戰,卻不見了競陵王和鳳翥,難道被劫走了?
云舒心里一怕,下意識地朝馬車里鉆,等她飛速的撩起簾子后,眼睛直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馬車里,一張精美絕倫的臉乍現,眼如清水里的黑葡萄,鼻如挺拔之山峰,唇如三月之櫻花,連皮膚都白皙如凝脂,這臉,怎么能是一個男人的臉?
“大膽,竟然敢窺探殿下!”,正在為競陵王縫補面具鳳翥大喝一聲,
云舒這才回過神,放下簾子,退后兩步,低下頭一聲不吭。
鳳翥先從馬車里鉆了出來,提劍架在云舒的脖子上,接著競陵王出來,臉上仍然是那副猙獰的面具,而且右臉又多了一道疤痕!
他的眼神冷酷,盯著云舒,幽幽的說:“窺我真容者,死!”,云
舒定定看著競陵王,不假思索的說:“臉就是給別人看的,為什么不能看!”,
鳳翥火了,劍鋒離云舒的脖子更近,厲聲說:“你真是不知廉恥!”,
云舒被他逼得雙手一擺,又退后一步,這一退,從她寬大的衣袖里,飄飄然落下一塊明黃色的紗。
這塊手帕是什么時候有的?可不能隨便丟掉,說不定是寶貝!云舒想彎腰拾起來,卻被那把劍逼得不敢動。
競陵王和鳳翥呆呆看著那塊明黃色的紗,表情古怪,而且競陵王眼睛里的殺氣全無,他給鳳翥使了個眼色,鳳翥立刻收回劍。
云舒一頭霧水,也不敢動,索性直挺挺站著。
競陵王彎腰撿起黃紗,走近云舒,把東西遞給她,溫柔的說:“不要隨意丟棄東西,收好!”,
云舒大大出一口氣,接過黃紗塞進袖子里,恭敬的說:“多謝殿下,我以后會注意的!”,
競陵王和鳳翥默默看著云舒把黃紗塞進袖子里,然后互看一眼,表情依舊古怪!
云舒剛想開口問問這塊手帕有什么問題,猛地想起那句:窺我真容者,死!那句問話就擱在嗓子里了。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命要緊!
競陵王扭頭進了馬車,鳳翥加入侍衛中,很快滅了最后幾個頑強抵抗的黑衣人。
云舒站在馬車外,有些尷尬,這是幾個意思?讓我自盡?還是讓我滾蛋?這杳無人煙的地方,你讓我去哪里……
正想著,馬車里傳出一聲:“姑娘莫非是想走路?”,
哦,哦,原來還是讓我坐馬車的!云舒喜不自禁,樂顛顛的鉆進了馬車里,坐在競陵王對面,滿眼的感激之情。
競陵王目光深邃,靜靜看著云舒,不說一句話。
云舒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就撩開簾子,看外面的隊伍重新出發。
沒了女俘,隊伍的速度加快了,這一路,又會遇見什么?
當晚,云舒一個人住一間房子,其實,她還是很懷念那些女俘們,雖然刻薄,卻也頗有骨氣,看起來不像是奸臣家的女眷。不過,這樣也好,活在這個世界上為奴為婢,也不見得有多幸運!
想到這里,云舒暗暗嘆口氣,準備脫衣睡覺,睡吧睡吧,眼睛一閉,暫時拋卻煩惱,也是片刻的幸福!衣服剛脫掉一半,云舒敏感的覺察到有人進入房內,就那么黑影一閃,也讓她心里一驚。
因為太黑,她什么都看不清,只好低聲說:“是誰?”,
沒有回音,云舒聲音有些發抖,說:“你再不出來,我就大聲喊了!”,
傳來低笑聲,然后回了一句:“本公子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又是笑君!
云舒迅速把衣服重新裹好,坐在床邊,粗聲粗氣的說:“你隨便進出本姑娘的閨房,是不是太放肆了!”,
笑君湊過來,嘻嘻一笑,說:“要不,我倆索性成奸夫淫婦,享受生活樂趣……”,
“啪”的一聲,他的臉上多了幾個指頭印!
笑君捂住臉,退后幾步,嘴唇哆嗦著說:“你,你,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
“我管你是誰?胡說八道,毀我清白就該打!”,云舒咄咄逼人,
笑君敗下陣,垂著頭,小聲說:“男不和女斗,本公子……不和你計較!”,
云舒得意了,任你武功高強,也不是我的對手!
笑君似乎看出了云舒的得意,哼道:“今天我又救你一命,你恩將仇報,真是一個小人!”,
什么什么,敢罵自己是小人!云舒站起來,一步竄到笑君身邊,質問:“你倒是說說,你怎么救我一命了?”,
笑君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云舒眼睛里的怒火,揉了揉鼻子,說:“那條黃絲帕是我放進你袖子里的,若不是它,你早就被那個狠心王爺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