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我的天兒!”
藍天興奮的大喊,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運氣,沒的說。
“小點聲,大半夜也不怕先來狼!咱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師傅讓我來接你,好幾天也不見你來。接不到你又回不去,索性在這里轉悠。要不是火堆的光吸引我,我還在晃悠呢!”大漢憨笑著撓頭。
真是無巧不成書,藍天前兩天一直沒敢生火,萬一招來什么野獸,怪麻煩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以不愿意讓秀兒跟畜生玩命。要不是今天沒吃的了,才生火烤兔子,恐怕還不一定啥時候才能撞見這個來接他的鐵塔大漢呢!
“小天兒,我叫陳大林,你可以叫我大師兄!”大漢一邊在前帶路,一邊說著。
之前坐著的時候,藍天最多感覺陳大林魁梧罷了。現在發現,自己才到人家腰間。走在他身后,前面跟堵了座小山一樣。
“陳大林?陳大林?”紅秀嘴里小聲的嘟囔。她總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從哪里聽過。
三個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落,村口的石碑上,篆刻著鬼谷兩個大字。陳大林在一棟茅草屋前停下,小心翼翼的朝著里面望。
觀察半晌后,小聲的跟藍天說道“今天太晚了,你倆就睡我這里,明日我帶你去見師傅。”
“老哥,自己家干嘛還這么小心?”藍天好奇的問。
看陳大林這模樣,要是他不說,藍天都懷疑他帶自己來做賊來了呢!
“別提了!小天兒,你是不知道啊!你嫂子脾氣不太好。”
這話還沒說完,咣啷啷的鐵鏈聲從屋內響起。陳大林急忙轉身一看,一柄巨劍轉眼將至。你沒有聽錯,就是巨劍。正所謂巨劍無鋒,大巧不工,講究一力降十會,人家玩的就是力道。劍墩處連接著一條手腕粗的鐵鏈,漆黑如墨。
陳大林急忙抽出用來砍柴的斧頭抵擋,卻被巨劍強大的力道轟飛。口中還叫著“媳婦,你聽我解釋啊!”
藍天的面部有些痙攣,望著那一人高的巨劍直插入地。這玩意兒確定是人用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陳大林,不由得感嘆道“老哥兒,你說的對,嫂子……嫂子的脾氣,內個……內個……的確是不太好。”
藍天已經看到了,鎖鏈的另一端正握在一個強壯的女人手中。之所以用強壯這個詞,是因為這女人擁有著發達的肌肉群,這樣的身材放在一個爺們身上,任誰都要羨慕一番。可是……可是放在女人身上,藍天實在想不出比強壯更加恰當的詞語來形容了。
“墨染鏈,擎天劍!你是鐵娘子!”紅秀似乎想到了什么,尖叫著喊著。
怪不得她感覺陳大林這個名字這么熟悉呢!在她還是四海王妃劍侍的時候,鐵娘子的大名就已經名鎮江湖了。而鐵娘子的男人正是無情鉤鐮陳大林!二人都以一身刀槍不入的硬功出名。
“小姑娘,你是何人?認得我這擎天!”鐵娘子聲如敲鐘,震得藍天耳膜都疼。自己退出江湖十年多了,竟然還有人認得。
“她是小師弟的侍女。”
陳大林剛準備解釋,就被鐵娘子呵斥道“用你多嘴!老娘還沒問你呢!說!這兩天去哪里鬼混啦!”
單手一掄鐵鏈,巨劍拔地而起,攜萬鈞之力朝著陳大林劈去,劍勢霸道絕倫,前方一切阻礙物盡皆破碎。
陳大林只得叫苦,他心里最清楚,鐵娘子這擎天劍可是自己親手鍛造,光玄鐵就用了二百余斤,再加上其他輔料。成器之時,凈重三百七十二斤。普通人別說用了,挪挪地兒都費勁,在媳婦手里面卻舞得生風。可謂是擦到傷,碰著死,不夸張的說的,催筋斷骨是易如反掌。奈何自己的鉤鐮不在,就憑著砍柴的斧子壓根沒法跟這擎天劍硬碰硬,只得躲閃。
看著滿天飛舞的巨劍以及不斷騰挪躲閃的陳大林,藍天第一次有點后悔沒學武。想著這巨劍用起來多威風,在戰場上絕對是一掃一大片。
終于,鐵娘子手腕一抖,巨劍返回手中。看著周圍一片狼藉,還有狼狽不堪的陳大林,扛著那柄一人高的巨劍站定。
藍天有些憐憫的看著陳大林,這家伙是得休了幾輩子的“福”,才能娶到這樣的煞星!霸氣,太霸氣了。女友力爆棚啊,有木有!
“外人還在呢!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陳大林拍打著身上的土,不滿的嘟囔。
只不過在鐵娘子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后,陳大林選擇了乖乖的閉上嘴。
“哼,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你就是小師弟藍天吧?來!跟師姐回屋,甭理這個二貨!”
鐵娘子一邊笑著說,一邊拉著藍天的手往屋里走。半道上還轉頭瞪了一眼陳大林,吼道“今天晚上就睡院子里!讓你長長記性!”
見識過外面內棵四五人環抱的大樹被一劍轟的粉碎,藍天提不起絲毫為陳大林求情的想法,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比大樹結實,任由鐵娘子牽著往屋里走。
房屋是很普通的鄉村風格,土磚土瓦土炕,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簡單但是溫馨。
“家里有點亂,你也別嫌棄,隨便坐!”鐵娘子拉出一張凳子,把藍天按著坐下,用簡陋的杯子給藍天倒了杯水。
“不嫌棄,不嫌棄!”藍天連忙擺手。他可是剛剛見識過她兇猛的一面,現在怎么感覺她笑起來這么滲人啊。
“內個……嫂子……你真不準備讓老哥兒進屋了?”藍天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面前這頭母老虎。
“不管內個死鬼,看見他就煩!你不必擔心他,他皮糙肉厚的,無妨!再說了,他進屋睡,你倆睡哪?”鐵娘子故作生氣的說。
環顧了一下四周,藍天發現貌似屋里就一個炕。這就難辦了!
“小師弟,喝完水,早點休息。我出去看看內個死鬼。明天早晨帶你去見師傅!”鐵娘子拍了拍藍天的肩膀后推門離開。
望著僅有的一個土炕,在轉頭看了看紅秀。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雖說是自己的侍女,但是住一個屋里,還是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