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對白2
我最喜歡的城市是上海。你呢?
“我去上海的話,只是想去吃點東西,外加去一趟迪士尼。”
“你不想去踩法國梧桐的樹葉嗎?”
“平安街上以前很多梧桐樹。小時候天天踩。”
“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那個時候還沒有你。
秋天沒有過渡期,一瞬間就轉(zhuǎn)涼了。
“梧桐落葉的時候,那是何時?”
“因為是家鄉(xiāng),記憶中的小事,所以不辯春秋。”
“emmmm,不記得是秋天還是春天了”主要是淺初懶得去想。
“甚好。”
“我是采花大盜,給你看看我偷的花。”心血來潮時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和你不一樣,我在特殊時期,沒有所謂的娛樂和游山玩水的經(jīng)歷,所以我堅定地選擇空白。
就這樣。”其實蘇唯夏比她說的描述的還要灑脫,對這個世界保留很多禮讓三分。
“優(yōu)秀”。不管蘇唯夏說什么,對方給予的都是肯定的態(tài)度,這點倒是讓她感受到充分的耐心。
我回去就下
哈哈
“一時半會,我怎么”
“嗯?”
“這是我以前聽著音樂亂騎騎到的西門大艮。”
“喜歡你用亂騎這個詞,很有那種自由而無用的靈魂。”
“亂騎感覺很好的,不看地圖,世界就是無限的
每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我會跟著直覺走,然后發(fā)現(xiàn)一些很有意思的景色。”
“對不要做詳細攻略,一切都是未知。”
“心情好,世界都不一樣了。”
“那可不,境由心生。”
“艮怎么念?”
“gen第三聲”
“噢。”
“是不是這個艮我也不曉得,反正是秋浦河的堤岸,讀音倒是沒錯。”
“秋浦河為什么池州有?”
“因為我騎著去看的就是貴池的秋浦河,笨蛋”
“不是吧我也待了兩年,我怎么不知道。”
“這倒是證實了你來池州的確沒看過地圖。”
“gun”
“我只是,嗯ing…”
“今天在圖書館有計劃怎么學?”
“散san(第三聲)學。”
散學
“我造了詞”蘇唯夏像小孩子一樣開心起來。
“優(yōu)秀。”
“靈感來了,突然就。”
“嗯!2018.10.8.8:85在林白焰同學的啟發(fā)下,我造了第一個詞,開心。”
既然是誠心誠意來學習的,手機就調(diào)飛行模式。”
“很好,正有此意。”
“待會見。”又是約好一起學習的一天。
“你能不能明天早上6:00把我叫起來,起早太困唯了。”
“ok,好。”
“給個電話,我明早打過去。”
“長途誒兄弟,哪里好主意了,你不要話費
噢。”
“大不了找你要電話費。”
“話費沒有,我倒是可以給你答謝明信片。”
“如此甚好,我剛好也有,可以用來回禮。”
約定好給對方寄信,沒想到一來不回書信往來就是三年。書信往來,在等待的過程里把自己的生活過得妥帖美好,內(nèi)心豐盈而安靜。
“眼睛累了,曬會太陽。”林白焰配了冬日燦爛可能不準確,就是明亮的日光還有生機盎然的草木,是一個少年挺拔的側(cè)影。”
“看著很有郁達夫?qū)懙墓识嫉那锏臎r味。”
“這句話深得我心。可惜郁達夫的秋,比起我喜歡的秋還有著一點差別。那就是少了白樺樹的林濤聲。”
“哇,還有么?”
“法國梧桐踩上去沙沙的聲音你喜歡么?”
“嗯,整個秋天都很美好,除了秋雨實在凍人。會有那種,路人經(jīng)過抬關(guān)看看樹木枝葉的感覺,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學習累了,我就會休息。比如一周總得有哪怕一天隨便逛逛,屬于己的時間呢。”
“一天太長啦,舍不得,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小孩。”蘇唯夏心疼又無奈。
“喂喂喂,我比你可大上不少吧。”
“學長就算了吧,叫起來怪怪的。你有沒有什么呢稱啊?”她拒絕叫他學長,因為學妹什么的,會有種企圖感。
他答,“沒有。”
蘇唯夏立馬回到“噢,以后就叫你沒有。”
如果說什么讓他為難,那就是浪費時間吧,在時間觀念上他極度吝嗇。可他卻偏偏愿意陪在蘇唯夏身邊,慣著她的小脾氣和無理取鬧。
蘇唯夏用戳一戳對方,這個有點欠的動態(tài)。
“干嘛呀?”
“看我秒回你誒,回戳。”
“哈哈哈。”
熟悉了之后,他們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默契。
“行,我已經(jīng)附魔給那團空氣了,你和他搏斗一番,嬴了再找我。”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設(shè)定了保護傘模式,一般的攻擊靠近不了我。”
“這對話真的是回到小學了。”
“你不1年級2班那誰嘛。”
“答錯,我小學是一班的。”
“承認啦。”
“剛剛騎車繞平天湖一圈。”從現(xiàn)在開始,換做她,做了什么大膽的事,第一個想和他分享,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的天,不冷的人就是器張。”
可能是因為他當時也深深投入其中,給了恰到好處的回應(yīng),和真實的身臨其境的反應(yīng),情感的共鳴,有時候,最讓人受不了。你會一遍遍暗示自己,“這個人對我是真心的,他很用心了。”所以愛與不愛,你又怎么會感受不到呢?
“這花拍的跟梵高的畫似的。”
“喂我隨便拍的?”哪怕你點開全景模式,隨便一拍的花,他也覺得是藝術(shù)品。當你把一個人放在心上,她做什么你都覺得合理是對的,她的人是好的。討人喜歡的。
“看我的棉襖。”拍了一張棉襖給他看。跑到以前工作的奶茶店,兩個人在路人穿單薄長袖的季節(jié),單車的框子里塞著滿滿的棉襖,兩個傻子。可是湖邊真的冷,特別是夜里這樣廣不見邊際的湖。完全套上后才恢復(fù)正常體溫。
“可以,但是推介還是用快遞比較好,其實感覺差不多的,還少了很多心驚膽戰(zhàn)。不會被弄丟或者私藏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寄信給對方。
“嗯被你一說我改主意了,那快遞寄去哪?”
“我寫信很慢,你可能要等。”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林白焰心里溫柔一片。
“寄的時候別告訴我,我給你地址就成。”
“以前我在待在沈陽的時侯,冬天真的就大雪封門,沒過膝蓋那種。不過當時年齡小,矮。”
“小時候世界是大的。
“屋內(nèi)卻暖和的像春天。”
“嗯嗯對對。”蘇唯夏贊同的不得了。無論她說什么,林白焰都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合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