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啥？就知道玩你那游戲，你都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長點記性？非要別人戳你的脊梁骨嗎？你把工作做好了，誰敢攆你走？你真是氣死我了。”章聞巖氣得拍桌子，古桐還是不長記性，他還很委屈地說：“我加班加點，熬更守夜的，你們倒抱著老婆睡美覺，風里來雨里去的，誰心里樂意？還要被林誠睿使來喚去的，換誰誰心里好受？”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要是把工作做好了，能被林誠睿呵斥嗎？不但把你的職位降了，連工資也被分去了，你自己還不好好的反思反思，也別老怪林誠睿，你有能力，他還不是只能憋著，能干嘛？是你給了他膨脹的機會，他能放過嗎？”

　　“他那人就是嫉妒心太強，一肚子的壞水兒，不是我說，你不提防一點，下次把你的股份也給弄跑了。”

　　“他敢——公司又不是他的。”

　　“你能把他開了，龍少會答應嗎？”章聞巖愣住了，“不會。”

　　“你們給了他耀武揚威的機會，他不踩你們一腳，他就是傻子，我就是個冤大頭，誰讓我沒他那技術呢？要不然的話，還有他威風的？”

　　“既然你知道人家有技術，你還跟他對著干，你就不怕被開了？人家可是有技術的人——牛逼，我們這類人在他眼里啥都不是，可公司是我們的，他能把我怎么樣？倒是你，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可替你求不了請，如果他和龍少都要你走的話，我也沒辦法，你自己掂量掂量吧！龍少不可能把他開了把你留下的。”

　　林誠睿心里也不是滋味，不但合伙人排擠他，就連員工也不聽他的招呼，無論他表面上裝出多好的樣子，可他就是遮掩不住自己領導的架子，在他內心從來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就是因為在浦東他就是這樣狂妄自大的家伙，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沙子，不值一提。

　　可是，他一直都有著一個——老板夢，他想自己站的高高的，所有人都聽他號召，至少在浦東的八年里，他享受了這樣表面上的待遇，不過——還是因為江闊的不守承諾，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林誠睿失望至極，忍痛割愛離之而去，江闊卻一直不死心，經常打電話探故。

　　“老林，怎么樣？在龍少那里發展的如何？”江闊探問。

　　“還行......”聽林誠睿的口吻并不是很理想，“要不回來，我給你漲工資分你股份，我保證以后工廠的事我絕不插手。”

　　“算了，你的心意我領了，這都過去了，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你的。”江闊一聽，心慌了，“老林，我不是那意思，都這么多年的兄弟了，這幾萬塊錢不礙事，隨時還我都行，我就是怕你在龍少那里掙不到錢，雖然聽說你們公司業績不錯，可行業整體也不怎么理想，你去他們那里做業務，還不如回浦東，我給你十萬的年薪外加提成。”

　　“你在楓橋，龍少裕還好，就章聞巖那脾氣，你能跟他好好相處？——早晚會出事的。”江闊懷疑地挑撥道。

　　“我們就說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把楓橋扯進來，沒意義。”

　　林誠睿略感不爽，還不是因為歐陽凌薇的直言快語，戳心的痛，歐陽凌薇可不像江闊那樣娓娓而談，她那暴脾氣一上來，誰也拉不住，說話更是直接，管你是誰，錢才是領導。

　　“林誠睿，欠我那幾萬塊錢多久還上？”歐陽凌薇冷冷地一句戳心。林誠睿卻還要好言說：“年底一定還上，不會差你的，你放心吧！”

　　“年底？這都過去兩年了？還年底？你在楓橋怕是沒掙到錢吧！要不回浦東，半年就還上了，”歐陽凌薇頓了一下，“也不用那么急，可以再拖幾年也沒關系，可是——你現在離開浦東了，這錢雖然是預支的，可那也算是借的，借的就得按時還，要是你沒錢的話，說一聲，我再給你寬限寬限，不過，我可沒江闊那么大氣，隨時還都可以，你得給我個具體的時間，你知道江闊說了不算的。”

　　“放心，掙沒掙到錢我都會按時還你的，就算是借來，我也不會差你的。”林誠睿口吻硬氣地說。

　　“大家認識這么多年了，不行也不要勉強，我不是怕你不還只是怕你忘了。”

　　“好了，我知道。”

　　為此，林誠睿想方設法的在龍少裕和章聞巖的面前，軟磨硬泡，苦肉計，要挾，只要能讓他倆拿出錢來，受點委屈無所謂的，這次，章聞巖自己提出退股，正合他意，早就看不慣章聞巖的高冷，處處擠兌自己，一副無視別人的表情，“還讓我出資，就算有我也不會出，就你們倆傻兒，墊死你們，在這之前，我得先把自己的那份套來用了。”

　　林誠睿在龍少裕和章聞巖的面前頻頻訴苦，“我借了江闊幾萬塊錢，年底必須得還了，要是還還不上的話，恐怕——我只能再去找工作了，一年再怎么著也有個穩定的收入，這都一年多了，還沒有什么起色，這樣干下去我心里都是慌的。”

　　“要掙錢，得大家一起努力，不可能天天念叨就有錢了，再說，你來之前也跟你說過的，我們手里的客戶有限，得靠大家一起開發，要是我們有那么多客戶，不愁掙不到錢，我們讓你......”龍少裕趕緊睖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老客戶不是長久的，總會有不找我們做的一天，所以我們的一起開發新客戶，只要有充足的客源，害怕掙不到錢嗎？”

　　“你不是出去發傳單了嗎？怎么樣？效果如何？”章聞巖問。

　　“一百個里面有一兩個，效果不是很理想。”

　　“已經不錯了，你以為是撲魚呀？一撈一大把，有時還是撈個空。”章聞巖喋喋不休。

　　“這段時間天氣熱，沒怎么出去，效果也不是很大，等天氣涼了再去發了。”林誠睿漫不經心地說。

　　“掃樓發傳單，還是得堅持，要長期才會有成效，就這一兩個月看不出效果的。”龍少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