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烽早就探明了情況，死賴著歐陽凌薇，說：“凌薇姐，我的好姐姐，你就讓我的人去漢中吧？”

　　“這件事情，江闊說了算，我做不了主。”

　　回頭，尉遲烽對江闊，說：“江總，雅礱灘交給我來做吧？”江闊有些遲疑道：“你......不忙嗎？昆明分公司沒事情做了嗎？”

　　“昆明分公司有沈曉藝看著沒事的，這不就想給江總，你分憂分憂。”尉遲烽笑笑，“江總，你......若是不給我這個機會，恐怕會有一定的損失喲！”

　　江闊凝神疑問：“損失？你小子又打什么歪主意？”

　　“這不聽說，江總，要籌建漢中分公司嘛！怕你忙不過來，所以給你......”

　　“我就說，你小子肯定沒什么好事。”

　　江闊遞過一支煙，問道：“來一支？”尉遲烽不好拒絕，接過手，“謝謝！”

　　“雅礱灘，我還真需要人幫忙，你怎么知道的？凌薇給你說的？”尉遲烽經(jīng)不起探問，點點頭，“我這不也是為了錢嘛！丫頭看病還需要不少錢，能多掙一點是一點。”尉遲烽有些傷感地說道。

　　“丫頭，好些了嗎？”

　　“已經(jīng)修復(fù)95%了，喊得來——媽媽了。”

　　“你有什么好的人選？”江闊問尉遲烽。

　　“東方瑜，如何？”

　　“東......方......瑜......？”江闊慢吞吞地吐出這三個字，尉遲烽深感不妙，“江總，已經(jīng)有人選了？”

　　江闊徐徐道來，“許哲綸和邱佳縵要走，你知道嗎？”尉遲烽搖搖頭，“沒聽龍少裕和章聞巖提起呀！你是想用漢中分公司來......？”

　　“對，所以......”

　　“行，我知道了。”

　　“你也別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煙草公司、杜梵溪、雅礱灘......，你手里那么的業(yè)務(wù)，要給我跟緊，千萬別懈怠了，如果有處理不了的給我說，這些業(yè)務(wù)我都是費了好些關(guān)系才搞定的。”

　　“好，你放心吧！”

　　江闊試探地問及，“章聞巖，邱佳縵要走，你什么態(tài)度？”

　　“我也沒辦法，各有各的選擇，你想把她留下？”

　　“人才，誰舍得？”

　　“浦東的人才多了去了，你又留下了幾人？”

　　似乎觸及了江闊的心結(jié)，“難道我對他們不好嗎？”

　　“捫心自問，這些年，來來去去的這么些員工，不是因為你對他們不好，而是沒掙到錢，更沒看到浦東未來的希望，你一心只為自己，你有想過團隊如何發(fā)展嗎？”

　　“我自己都沒掙到錢，何談發(fā)展？我掙得錢，全是我自己跑出來的業(yè)務(wù)，來到浦東，我給了你們這個平臺，掙多掙少全憑自愿，強人所難不是我的風(fēng)格，再說了，你看看這些人，朝九晚六，每天上八個小時，雙休，還覺得累，整天抱怨掙不到錢，我們是做業(yè)務(wù)的，靠業(yè)績吃飯，坐在辦公室能有業(yè)績嗎？”

　　“好了，江總，你也別抱怨了，這是他們的問題，不過，公司應(yīng)該有一套促進員工提成的方案，讓有能力的人，想掙錢的人，有理想有抱負的人，自己去發(fā)揮所長，不行的直接開了，這樣也會給公司節(jié)省一筆不少的開銷。”

　　“一周內(nèi)，你把方案給我看。”

　　“行。”

　　月初開會，章聞巖發(fā)飆了，他看著這個季度的業(yè)績表，狠狠地扔在會議桌上，氣憤地說：“這個季度，江城分公司最后一名，你們看看自己的業(yè)績，這樣的成績拿得出手嗎？兩個月沒開單的都有三位，高澤，邱佳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沒客戶嗎？產(chǎn)品出問題了嗎？還是我對你們太好了？......”

　　“沒開單的三位，自己跟我站起來。”章聞巖冷冷地眼神中透著殺氣，所有人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章聞巖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抬起頭來，還怕我吃了你們不成？做業(yè)務(wù)的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你們能把業(yè)務(wù)做好嗎？”章聞巖邊說邊敲著桌子。

　　“說說吧！怎么回事？”章聞巖瞅了一眼站起來的三人，“胡瓜，你先說。”

　　“我......確實是沒業(yè)務(wù)。”

　　“電話一天打了多少？拜訪了多少客戶？”胡瓜啞口無言，章聞巖提高了分唄，“上網(wǎng)，打游戲，聊QQ，有時間是吧？沒業(yè)務(wù)？你量都沒起來，怎么會有業(yè)務(wù)？你好好問問你自己，付出了多少？如果，你是來這里混時間的，我勸你早點滾蛋，我這里不養(yǎng)閑人，有理想有干勁的笨點都無所謂，偷奸耍滑的，無所事事的，我這里不歡迎。”

　　“你說......”章聞巖轉(zhuǎn)眼盯著一人。

　　“我......我......”他吞吞吐吐地，不敢直言，章聞巖怒道：“有什么就說，別在那里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兒似的。”

　　“客戶量太少，價格太低，所以......”

　　章聞巖一臉不爽，道：“你坐下，下來讓高主管教你，怎么弄。”章聞巖瞟眼對視了一下高澤，高澤勉然一笑。

　　“小娟，來公司才三個月，就有三十萬的業(yè)績，你們這些都是老員工了，不覺得很慚愧嗎？可馨，每個月的業(yè)績至少三十萬，不低于兩萬的工資，有的人恐怕連生活費都不夠吧？還在向父母支錢，你們自己想想，父母辛辛苦苦地供完你們學(xué)業(yè)，就是讓你們整天來這里玩樂的嗎？”

　　“離開了學(xué)校，你們就不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少爺了，這里是社會，沒有能力就會被淘汰，不能為公司創(chuàng)造價值，你們就一文不值，還有心思來這里消磨時間，你們不想想，生活到底是為了什么？工作又是為了什么？混混沌沌的，還不如回家睡覺，省得礙別人的眼。”

　　“下次，我再發(fā)現(xiàn)，上班在那里無所事事，打游戲的，直接給我走人。”章聞巖側(cè)頭瞅著徐航，說：“徐航，聽見了嗎？”

　　“徐航。”章聞巖敲了一下桌子，再次喊道，高澤拐了一下徐航，徐航立即抬頭驚道：“怎么了？什么事？”眾人像看猴一樣的，憋忍著欲笑的神情，高澤使了個眼色，徐航轉(zhuǎn)眼看著章聞巖，章聞巖調(diào)侃道：“有什么好看的，給我們分享分享。”

　　“巖哥......我......”

　　“開會的時候，在下面看手機，開小車，你懂不懂得尊重人？幾個月沒開單了？”

　　“上個月不做了幾千塊嘛！”

　　“幾千塊？你還好意思說，來公司兩年了吧？你這幾個月干嘛去了？艾格斯的款收回來了嗎？”

　　“巖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存心為難我嗎？”徐航些許不樂地抵觸道。

　　“我為難你？”章聞巖豎起了眉眼，冷冷地問道：“你三番五次的不聽招呼，我說過你嗎？你在上班時間打游戲，已經(jīng)嚴重的影響到別人的工作了，知道嗎？還有，我說過好多次，辦公室里不能抽煙，不能抽煙，你聽進去了嗎？真把我說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是吧？如果你這么不服我的話，你可以申請調(diào)離江城分公司，我不管你業(yè)績有多好，就你這工作態(tài)度，我看誰會要你？”

　　“艾格斯酒店的款收不回來，你看看江總還會不會護著你。”

　　高澤見章聞巖語氣憤然，迅速地招呼著大家，揮揮手，眾人起身離開。

　　徐航頂撞章聞巖，瞪眼怒視地說道：“章聞巖，我告訴你，我徐航誰都不服，你算老幾。”

　　“別給我這么橫，你還嫩了點，就你這種工作能力，要不是江總的話，我早就讓你走了，我真不知道，江總看上了你什么能力？整天無所事事，偷奸耍滑，還一副要不完的樣子，很牛了是嗎？你看你那業(yè)績，房租都交不起吧？”

　　章聞巖直戳心臟，徐航憤怒道：“我交不交得起房租，管你鳥事？你憑什么教育我？我掙多掙少，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我走不走，還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不是江總讓我來你這里，我才不愿意來，你問問邱佳縵，小蔡......有幾人誠心的服你，你是江城分公司的領(lǐng)導(dǎo)，可不是我的領(lǐng)導(dǎo)。”

　　徐航說話間，起身挪了挪身子，指手畫腳地兇著章聞巖，高澤立身喝道：“徐航，注意一下你的行為，傷著巖哥了，看我怎么弄你。”高澤咬牙切齒地兇呵著徐航，徐航不服氣地道：“管你什么事？滾一邊兒去。”

　　徐航握緊拳頭，在桌子上狠狠地蹭了一下，指著高澤的鼻子罵，高澤點了點頭，瞪著眼，左手微握，右手按向手背，捏響指關(guān)節(jié)，傳來‘嘎嘎’的聲音，反轉(zhuǎn)左手按向右手，反復(fù)幾次，于此說道：“想來兩招，是嗎？正好，這兩天手有點癢，學(xué)了幾天拳擊，還沒有練過手，要不要試一試？”

　　徐航縮回手，低了一個聲節(jié)，“我不想跟你這種人計較，懶得搭理。”

　　章聞巖抬高聲段，“你們當(dāng)我不存在，是嗎？都給我坐下，好好的說話。”

　　“徐航，我不管你有多不服我，在江城分公司，那就得聽我得安排，如果不服氣，你可以在工作上超過我，只要你能超過我，江城分公司就聽你的，我章聞巖一言九鼎，脾氣大，可以，只要你有能力，你想怎么嗨怎么嗨，可你不如我，就別在我面前橫，不是我故意針對你，而是你不受人待見，你自己不好好反思反思，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干掉。”

　　“好......好......我記住了，我看你怎么把我干掉？”徐航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