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奶狗”驅(qū)鬼師的保護(hù)任務(wù)44
看著他瞬間定在原地,一個女子走出來,“這符紙挺管用。”說著,手直直的伸進(jìn)崔怔的胸膛,把鑲嵌在體內(nèi)的碎片硬生生挖了出來。
崔怔猛的吐了口鮮血,身上的氣息霎時間削弱,被霧氣迷住的心智也逐漸清醒過來。
女子將碎片融進(jìn)換取鏡,這才露出笑意的看向夏安涼,“美人,想怎么處理他?”
夏安涼并沒有將裁決筆收起,雖然眼前人與女掌柜面貌相似,但實(shí)力明顯高于她。
“難道是被姐這該死的美色迷住,不能自拔了?”見夏安涼沉默不語,女子湊近想貼來之際,周圍的黑色火焰瞬間吞噬過去。
女子見燒上來的火焰,意識到什么,后退回去,“瞧我這腦子,美人別怕,姐受人所托,來幫你的。”似是怕她不信般,直接把定住的崔怔翻了個面,指著他后腦勺的符紙,“你看這,眼不眼熟?”
夏安涼看過去,那后腦勺的符紙正是她給亦珂那些用裁決筆劃的符紙,不過好像又在此基礎(chǔ)上加了一些。
“他說你看到符紙你就懂。”女子隨后又把剛剛的換取鏡擱著火焰丟給夏安涼,“他給你的。”
黑貓瞅了一眼接過來的東西,“嘶~,這可不就是殺你用的那個東西。”
換取鏡、確實(shí)能解決掉高級鬼差,想到什么的夏安涼把目光落回崔怔身上……
而外面隨著‘羊肉湯’的普及,很快便傳遍鬼市的各個角落,喝過‘羊肉湯’的鬼怪,更是越發(fā)上癮。
因此,導(dǎo)致酒樓每日忙的不可開交,按理說這種情況女掌柜應(yīng)該笑的合不攏嘴,可是自從將店小二也困在鏡像,她心中隱隱不安,于是三番四次的去后廚查看鏡像,見無任何異樣,還是在封死的鏡像上又添加了幾道。
但那種不安越發(fā)強(qiáng)烈,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思慮再三,讓店內(nèi)其他人繼續(xù)忙活,自己披上黑袍,為防止其他鬼怪看見,從酒樓后門折轉(zhuǎn)到對面的南風(fēng)館。
艷鬼看到老熟人,自然的將其引進(jìn)一處隱秘的房間,“大人,有人求見。”
房間內(nèi),穿著長衫的男子摸著八字胡的手頓了下,讓其進(jìn)來后,繼續(xù)自己給自己下著棋。
女掌柜進(jìn)來后,摘下黑袍,扶上長衫男的肩頭,長衫男輕車熟路的將其攬入懷中,“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
女掌柜伸出長長的舌頭繞著長衫男的脖子,舔在他臉上,“鏡像出了點(diǎn)問題,店小二被卷進(jìn)去,需要你去看看。”
長衫男似乎不怕女掌柜唾液的腐蝕,手指探入其衣內(nèi),上手捏了捏,“不過是里面的人造反罷了,有什么可看的……”
女掌柜聽到這話,收回舌頭,打掉長衫男不老實(shí)的手,嫵媚的神色淡了下去,“她若出來,我們可沒好果子吃。”
長衫男倒是不在意的把一顆棋子落在棋盤,形成一個閉環(huán)死局,“你看這棋局如何?”
女掌柜瞥了眼棋盤,蹙眉,“一盤死局。”
長衫男摸了摸給抹了鞋油似的兩撇胡子,“如此,她又如何破解的了?”
見女掌柜似在回想,長衫男伸手把棋子打亂,“這陰人二錢,人皮俑五個,黃符精血六兩,外粉、胭脂五份,殘片熬而取之,材料不全,除非有人助她破局。”
接著,把棋子分開裝入棋罐,合上后,看向女掌柜,“你有事瞞我?”
女掌柜眼瞼閃過一絲不耐,不過很快恢復(fù)艷魅,“自然不會,前些時日,幾個搗亂的鬼差,你也知道,若沒錯,有的還是從你這去的。”
“沒有就好。”長衫男笑著給其倒了杯茶,“嘗嘗,新燒過來的茶葉。”
可兩人不知道的事,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對面酒樓卻突然暴亂起來,等待‘羊肉湯’的鬼怪,在排了許久還沒輪到自己,開始搶奪其他鬼怪手中的‘羊肉湯’,并且從剛開始的一兩個逐漸蔓延整個酒樓。
喝到的還算好,沒喝到便被擠出來的,在鬼市發(fā)起瘋,一個傳染兩個,并隨著越演越烈。
等事情驚動談話談到床上的兩人,規(guī)模已經(jīng)蔓延到其他地方。
兩人意識到不對,穿衣出去的剎那,刺眼的白光在鬼市閃過,剛剛還哄鬧、爭搶的鬼怪瞬間消失不見,街道兩側(cè)變得空空蕩蕩,就連擺攤的也沒了蹤影。
再次回到酒樓,看到坐在柜臺上的女子,兩人臉色一僵,轉(zhuǎn)身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已被不知名陣法阻擋了出路。
女子見折回來的兩人,眉眼挑了挑,“阿妹帶他去那?”
女掌柜臉上閃過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張,“你怎么出來的?他們?nèi)四兀俊?p> “鬼怪?”女子翹著二郎腿,瞥向被搬出來的鏡像,“進(jìn)去了。”
長衫男看女子看過來,知道形勢不對,果斷撇清與女掌柜的關(guān)系,“是她的錯,她迷惑我,我才對你做出那種事,其實(shí)我心里一直有你。”
女掌柜對于長衫男提褲子走人的行為,咧了咧滿是利齒的嘴,卻被女子甩出符紙貼到身上。
見被定格的女掌柜,女子內(nèi)心忍不住感嘆這符紙真好用,不過面上卻對著長衫男勾了勾手指。
長衫男見她沒用陰氣,眼中劃過冷意,看來還沒恢復(fù),想著,面上露出笑意,在靠近的剎那,直接射出幾顆棋子。
棋子在即將射過來時,被女子用氣息定格在眼前,接著抬手微微收緊,棋子剎那間化為烏有,“狼心狗肺的玩意,就這點(diǎn)本事?”
說著,手指往上一劃,長衫男身上的棋子‘嘩啦啦‘的全部散落出來。
女子則是跳下柜臺,走到女掌柜面前,“阿妹既然喜歡他,姐讓你們永遠(yuǎn)在一起。”
看著女掌柜抗拒的眼神,女子眼中笑意加深,隨后,一個抬手,不偏不巧的把兩人揮進(jìn)鏡像那專門在老宅制造的法陣?yán)铮偌由险油獾母艚^……
相對鬼市另一邊,張老把被換取鏡取出鬼器的崔怔用沾滿鬼氣的鐵鏈鎖好,正要起身離開,黑氣卻早已悄悄滲入,走了幾步的張老覺得頭暈,意識到不對,卻已經(jīng)為時已晚,只聽‘砰’的一聲,暈了過去。
曉溪從暗處出來,她沒想到忙完準(zhǔn)備回來接應(yīng),看到的確是如此場景,“你怎么搞的?”
黑氣盤旋在曉溪身上,“老伙……計(jì),換……取鏡得……到……了嗎?”
崔怔擦了擦臉上的灰塵,想起夏安涼用換取鏡調(diào)換鏡像的事,眉眼變得陰郁,“被人捷足先登了。”
黑氣電流聲帶著某種瘋狂,“那……那解……解決……解決掉……”
曉溪卻直接打斷黑氣的話,問崔怔,“你準(zhǔn)備怎樣出去?”
崔怔瞄了眼曉溪,沒有回答,只是視線落到她身上的一塊玉,若有所思,“能摘下給我看看?”
曉溪把玉佩遞給他,崔怔見是塊羊角玉,眼中掠過喜意,接著抽出身上的一半神魂,將其融入羊角玉,“你去找一人,把羊角玉交給他,我自然有辦法出去。”
“找誰?”
崔怔吐出的兩字,讓曉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