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沈志斌的傷勢已見大好,便被一條黑紗眼帶遮住雙眼。
還來不及等他辨清方向,就在一陣天旋地轉中被男子送到了星靈州官道上。
男子淡淡地道:“公子到了,你的傷好了很多,但還是要注意休息。在下無能,無法將公子的內傷治愈,望公子好之為之。”
“恩公不必自責,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在下恐怕早已魂歸地府。恩公大恩大德,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怪公子?”沈志斌說道。
男子寬慰地笑笑:“如此,甚好!”
沈志斌朝男子抱拳:“若有來日,沈某定當與公子舉杯痛飲,一醉方休!”
“哈哈哈,好!”
一番對話后,沈志斌朝著星靈山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向前方邁著堅定的步伐。
看著沈志斌的背影逐漸消失于視野間,男子嘴角上揚,眼眸意味深長,隨即閃身消失不見。
……
星靈山山脈上,到處回蕩著祝淺谷的“河東獅吼”。
“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兄兄兄兄……”夾雜著內力的吼聲響徹整個星靈山山脈。
某處屋頂上,還在練習輕功的門中弟子被這一吼,腿一哆嗦,又一次摔到了地上。
“嘶!”到底是哪個孫子這么缺德,這是他被那孫子給震下來的第一百零九次!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他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告訴大師兄收拾他!
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掌門殿內,又拿起了小鏡子笑得天花亂墜的某位,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地動山搖。
“啪!”老頭兒手里的小鏡子碎了,碎了,碎了了了了了……
老頭兒眉峰一橫,怒不可遏,祝淺谷那死小子一定是活膩味了,一定是!
必須得給他松松皮,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他手里突然一用力,鏡把也碎成了渣渣。
嗯,沒錯!這是被祝淺谷“獅吼功”給震碎的第一百零九塊小鏡子……
整個星靈山脈這五天來可沒少遭罪,被震碎的瓷器不計其數,弟子們怨聲載道,星靈山一片哀鴻遍野。
慘!
慘!
慘!
這銀子是嘩嘩地往向外流,都能聽到心臟淌血的聲音……
而某罪魁禍首絲毫沒有危機感,依舊作死地緊跟在某妖孽男身后,苦苦哀求。
“大師兄!都跟你說了小師姐救了一個野男人,為什么你就是無動于衷呢?”祝淺谷撅起嘴,一臉怨婦樣兒。
好氣哦!他都已經跟了大師兄五天了,除了大師兄如廁、沐浴的時間外,其它時間他都寸步不離,甚至連大師兄睡覺的時候,他也在旁邊守著。
可是,大師兄就像一塊頑石一樣,軟硬不吃。
各種利誘、賣萌、撒嬌、裝死等沒節操、沒下限的事兒都不能挑動他的神經,唉!
本來,他想使用殺手锏——威脅!
但是!
他敢嗎?
他當然不敢!
“大師兄~”這貨氣得直跺腳,雙手叉腰,再配上他那騷包的粉色長衫,還扭啊扭的。
嘔,不堪入目,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