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道士的驚呼聲眾人都側目望去,只見卻發現周圍的天地都已經發生變化,他們好像出現在一處巨大的擂臺上空,仲庭宏往周邊一望數不盡的荷葉高低錯落,荷葉上的人都是如他們這樣想看這兩人的切磋。
仲庭宏倒吸一口氣,對這件所謂的法寶愈發的感到震驚,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都看不到邊界,擂臺邊被荷葉說包圍,而荷葉又由一根根枝干撐起。
仲庭宏提起膽子走到荷葉邊上望了望下方,全是白白的霧氣,就好似他們位于九天之上一般,此景到讓自己有了幾分在天上仙宮奇妙感覺。
一邊的老道士也為突然轉換的場景感到震驚,但在自己徒弟的大呼小叫聲中,還沒來得及驚呼就將目光放到了擂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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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擂臺上,袁七悼與柳乘風已是互相對拼了幾次,不過無論是袁七悼還是柳乘風都看不見在他們擂臺周邊的林立荷葉,在袁七悼與柳乘風眼中這寬大的擂臺上就只有你,我罷了。
袁七悼此時的臉上已有幾分淤青,衣衫也有破裂,樣子有些狼狽,而反觀柳乘風卻只是身上有些許塵埃,衣衫都不曾有大的破損,要是僅僅從兩人的這副樣子來看,無疑都會認為柳乘風與袁七悼二人實力想去甚遠,但在座觀戰的所有人都會篤定的告訴你兩人的差距其實并不大。
從這場比試的開始袁七悼就展現了他那副純粹武夫的強橫體魄,一開始就是一頓暴力的猛揍,甚至袁七悼將自己當做武器,撞向柳乘風。雖然沿途中柳乘風都看似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但其實柳乘風過得很不如意,袁七悼的打法或者說所走的道路就是四個字,“勇猛剛進”也可以說袁七悼將武道的一個方面發揮到了一種極致,也許武道不只是勇猛剛進,但作為一位勵志在武道上走得更遠的武夫,勇猛剛進四字絕非貶義。
而袁七悼就是將“勇猛剛進”完全走到了巔峰,世俗武道常道,“剛柔并濟”四字,他袁七悼就只有剛,而他柳乘風面對袁七悼的這一份剛進,則無法用單純的以硬碰硬來對抗,因為袁七悼的勢與道都是這么一個字,他就是希望柳乘風能放棄其他的東西簡簡單單的和他袁七悼來硬碰硬,畢竟,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袁七悼已經將剛猛二字走到了極限,在這條路上是他柳乘風不如,既然如此為何要以己之短攻攻彼之長?
所以柳乘風一直都在以其他方法和他周旋,而在這個過程中袁七悼自然受傷也是越多的。
此時的擂臺上柳乘風與袁七悼二人的距離又拉開了數里,但是就算是距離數里地柳乘風也依然看得到袁七悼此時臉上微微翹起的笑臉,心里一頓,立馬抽身而退,“轟,”眼前一聲巨響,煙塵漫天,一道拳印自煙霧中沖出直奔柳乘風胸膛。
“呵,”
“砰,”雙手交疊與胸前,一道光幕上蔓延出一道道裂痕,與拳印直面相接的一道沖擊。切,還是有些勉強嗎。
“喲,沒躲過哦,我也想看看下一拳,你擋不擋得住哦,”袁七悼與柳乘風拳臂相擊,袁七悼還空出一只手指了指柳乘風身前光幕上的裂痕,又是一拳打出。
柳乘風一手支撐起光幕,一手迅速的捏出拳印,對上袁七悼的一拳。袁七悼面無表情,柳乘風接著兩拳相擊傳出的巨力往后推去,身形有些踉蹌,摸著自家胸口,狠狠咳嗽了幾下。
“怎么著,認輸,”袁七悼惡狠狠的大笑,語氣有些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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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乘風這不行啊,那小子的剛猛之勢已成,這樣打不贏啊。”在擂臺外,或者說在整個法寶洞天的外面,幾位老者坐在一間簡單樸素的閣樓里,望著眼前的水幕,一位老者看到柳乘風踉蹌后退,狠狠的咳嗽時,大聲叫嚷著。
“這個小家伙真不錯,純粹的武夫本就不多,而像這小子一樣底蘊深厚得一塌糊涂的卻是少有,而且這小子身上不像是沾染著什么了不得的大因果吧?”水幕左手邊的一位老者開口,卻是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位置靠中的一位老者。
老者面色嚴肅,看上去就是世俗中古板頑固的老人,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老人聽到邊上的老者詢問的語氣,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而他這一點頭,一邊的幾位老者眸子都感覺雪亮了幾分,畢竟這位沁與觀的老祖最善因果命數,早年由道如佛,后來佛道兩家匯聚一身,在整個南天都是少有的兩派大家。他說沒有他幾乎是可以放心的了。
“好了,你們也別動什么心思,順其自然就是,畢竟這一世的的怪胎妖孽多著呢,不過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又能有幾個。況且你們又有誰懂武道嗎?”居中的老者開口,打消了幾位想要親自為下面的小子“傳道”的念頭。
原本起著熱心的幾位老者頓時有些熄滅了心里的想法,畢竟他們真的不熟悉武道,或者說現在的南天就沒有一位在武道上能與他們平起平坐的人物,當然如果真出了一位那他的重要性一定是無法估量的。
看著周圍的老伙計些都冷靜了些,居中的老者才摸了摸胡子笑道:“老魏啊,你們門下的柳乘風小子卻是不錯,不過你不覺得差點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乘風也許但說體魄雄渾,厚重不如這小子但是乘風卻沒有短板,無論是氣機,體魄,神魂,還是其余的什么都是最頂尖的,除非遇到像這小子一樣是單休體魄的純粹武夫,將體魄的雄渾給走到了極限了,不過乘風畢竟不是純粹武夫,他硬接這小子一拳當然吃不消。”老者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而居中老者卻是搖了搖頭道:“關鍵的不是柳小子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恰恰相反,他如此才是破敵之法。”
“嗯?”老者有些不懂,低頭想了下,突然開口,“原來如此,我倒是糊涂了,沒想到乘風這小子倒是比我還先想明白。”
“呵呵,只是你關心則亂罷了。”居中老者笑笑道。
原來柳乘風與袁七悼相比卻是體魄上是有些許差距,但在柳乘風其余的根基彌補下卻也不會相差這么多,真正導致柳乘風在剛剛交鋒中失利的原因卻是因為袁七悼身上的勢,就是剛猛的大勢,袁七悼一步先步步先,從一開始袁七悼就利用自己的打法與武夫體魄與柳乘風硬碰硬,其實就是在順勢,順著自己的武道,自己的打法緩慢的積累起大勢,而柳乘風在不斷的退避中就越發的“失勢”,袁七悼順勢,順己,順道自然緩緩的壓制住柳乘風,而柳乘風卻一直沒找到自己的勢,其實袁七悼也是在淸勻山前見整個山川大勢方才補齊了自己心中的勢。
而柳乘風卻是沒有,因為他的壓力不夠,不夠大,一路行來他柳乘風太過順暢,畢竟他柳乘風有大教依托,功法資源一概不缺,一路行走也有護道之人默默守護,而袁七悼不僅走的是武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位能真正能站得住腳的人物的武道,可以說武道前途的風光都還需要自己去探索。而且袁七悼還是散修,無門無派,資源自己去奪取,功法自己去尋找。
擂臺上再一次被袁七悼砸飛的柳乘風望著眼前衣衫已經非常破敗的青年,突然笑了笑,既然你袁七悼不如他柳乘風的修道環境來得好。
那就更不該比我厲害,你說對吧!柳乘風微微動了動嘴巴。好像在與袁七悼說話。
“你說什么?”袁七悼看著現在十分狼狽的柳乘風,看見他的嘴巴動了動問道。
“沒什么,就是說我應該比你更厲害。”青年笑了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吐出一口氣。再一次擺出了迎敵的姿勢。
“你,腦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