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兌霆一路上心情極好,他和溫晚回到家后,主動承擔了今天的晚餐,他讓溫晚在客廳里和秋秋玩,自己則一個人在廚房忙碌著。
“兌霆,有電話!”溫晚一邊喊著一邊放下逗秋秋玩的小玩具,許是因為厲兌霆忙著做飯并沒有聽到溫晚的聲音,所以溫晚起身從沙發上拿起了厲兌霆的手機,屏幕上的來電號碼備注著“云娜Emily”,溫晚拿著手機剛走到廚房門口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溫晚看到厲兌霆手機上的桌面墻紙正是那天自己站在郵輪上,厲兌霆為她拍的照片。
溫晚把手機遞給厲兌霆,厲兌霆笑著和溫晚說了聲謝謝,就接過手機離開了廚房去客廳打起了電話。
鍋里是厲兌霆已經炒好了的荷蘭豆,溫晚找出碟子小心地將荷蘭豆盛了出來,荷蘭豆在瑩白色的餐碟中更顯得翠綠誘人。
溫晚剛拿出小碗準備盛第二碗米飯的時候,厲兌霆走了進來,只見他滿臉歉意地說:“晚晚,對不起,臨時有點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厲兌霆說完,從身上摘下圍裙。
“晚晚,你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先吃。”他將圍裙疊好放回了原位。
溫晚放下手中剛盛了一半的米飯:“今晚還回來嗎?”
“嗯,可能會晚一些。”厲兌霆走過來,溫柔的在溫晚頸間印下一吻,又專注地替溫晚將她鬢邊的碎發攏到耳后,才轉身離開了廚房走去衣帽間換衣服。
溫晚只吃了小半碗米飯就吃飽了,過了好半天也沒聽見厲兌霆離開的聲音,溫晚起身,看到厲兌霆穿著正式的西服不知在客廳來回翻找著什么東西,溫晚轉身拿起廚房桌子上的手表,開口問道:“是在找這個嗎?”
厲兌霆轉身看到溫晚手中的手表,微微一笑:“我竟忘了廚房。”
他扣好手表后,從一旁拿起車鑰匙,轉身對溫晚說:“晚晚,夜里風涼,別送我了,快進去吧,仔細感冒了。”
他見溫晚并無應答,只輕輕拍了拍溫晚的肩膀:“我盡量早些回來。”他的聲音放的極低,話語間似有著無盡安撫之意...
溫晚逗了一會秋秋后,就開始收集論文素材,也不知怎么回事,下午還晴好的天氣到了這會兒卻刮起了大風,只聽“嘭!嘭!”幾聲響動,猛烈的風就將玻璃窗接二連三的大力吹開,房間里似乎都灌進了風。
溫晚起身披了件衣服,她將樓上樓下的窗戶一一關好,房間內復又安靜了下來,抬眼望去,窗外一片蕭索,花園里早已枯黃的樹葉不情不愿地被呼嘯著的大風卷走,地上只余了一片狼籍......
外面的風仍舊劇烈的刮著,風聲越來越大,竟無一絲將息之態,窗外不時發出低低地嗚咽聲,溫晚早早熄燈睡下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隱約聽到籠子里的秋秋發出了警覺尖銳的叫聲,緊接著她感到腰間被一雙大手環住,鼻息間盡是熟悉好聞的味道,她知道是他回來了,然而她并沒有睜開眼睛,仍舊假寐著,夜色中,也看不清厲兌霆臉上的表情,他微微動了動唇,似乎想開口說些什么,然而最終卻只是無言將頭深深的埋在溫晚鋪瀉的長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