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艾緬梓東拼西湊了錢，給大家發了工資，就一個月的。
賈思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沒過問這些。
發工資第二天，楊達小組的人不爽了。上個月承諾補發的錢，并沒有發。
洛希無跟財務是面對面坐在同一個辦公室的，大概知曉情況。
老板交代財務把所有要付的款羅列出來，年前全部付清。一羅列，需要付的錢越來越多。
老板去湊了幾天，某天又找財務重新篩選一下緊急重要的。再過幾天，再重新篩選一遍。
從工資、家具款、印刷款、五險一金……排在最后的是補發的錢。
按照順序，錢不夠。
楊達他們小組的人基本請假回老家，遠程鬧騰絲毫不起作用的。艾緬梓又給他們承諾，年前會發。
……
時間真快……
一晃春節就這樣過去了……
上班第二天，呂小妹沒出現，第三天，依然不出現，洛希無去問沈莉。沈莉反問道，“你不知道?呂小妹她說請假幾天，感冒在家呢！”
是么？洛希無帶著疑慮走了。以往，洛希無與呂小妹聊天，呂小妹幾乎是秒回的。近期有點不正常，問候她的時候，她都是隔幾天才回復的。
過兩天，沈莉突然說，“呂小妹要離職，理由是在家陪爸媽……。”
“是么？我昨天跟她聊天可不是這么說的。她現在在本市，不是么？”洛希無奇怪地問。
“那不知道了，她沒跟我聊這些……。”
沈莉沒好氣地說。“我叫她來辦理手續，她就是一天推脫一天的。”
呂小妹來辦手續，洛希無沒碰上面。接下來的一些天，兩個人偶爾聊聊而已。
呂小妹告知洛希無，有某個大姐大帶著她吃香喝辣，關心細微，搞什么項目。
洛希無覺得這話聽聽就好，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和壞。S市可是人才濟濟的大城市，多少人擠破腦袋去生活都未必得到自己想要的。
三個領導之間的烽火連三月，明槍沒有，暗箭頻繁。
一群人天天上班，天天下班。大概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小嘍啰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賈思文施彼得跟年前一樣，游說的力度不斷加大再加大的，對于自己看中的人。
慕天賜私下惱火得很，天天被幾個老板周旋左右，煩都要死。除他之外，其他人也不好過。
某天艾緬梓的辦公室傳來爭吵聲，雖然辦公室面積大，但是隔音不咋地。一下子飄進很多人的耳中，“你老賈要走是吧？沒問題，我放你走……。”
“什么?把墊付的錢還給你?”
艾緬梓的嗓門子更大，“好，清算給你，有多遠滾多遠……別合著施彼得，天天勸說其他人走。你們走你們的……。”
眾人:……
沒人知道，三個人最后達成一致的條件是什么。
賈思文施彼得走了。
跟甄盼一樣，人走茶涼。
沒有歡送，沒有挽留，好像沒有存在過。
他們走后，辦公室趨于平靜，氣氛好了些，大家安安靜靜地埋頭苦干。
楊達小組的人，年后已經不再出現，聽說離職走了。
銷售部一下子離開四個人，相當是沒有人的了。周笑盯著網店，李黎明天天跟在艾總后面，當左膀右臂。
業務依然沒有。
前期艾緬梓、劉一首和慕天賜親自送到對方地盤的貨，因為質量問題，被全部退貨。
年前，公司給湯總簽了支票，兌換的時間快到。艾緬梓慌得像鍋上的螞蟻，時不時跑了財務室。
期間，賈思文電話微信找過洛希無幾回。洛希無她沒什么心思應付，于是直白地問，“賈總，你具體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么？”
“我就想了解一下，場地費的支票到期了么？”
“哦，沒差幾天了。有問題？”洛希無平靜無奇地問。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了解一下艾總怎么做。不過，跟我沒關系的，我不在公司了……。什么時候有時間，一起聚聚吃吃飯……。”
“嗯，有時間再說吧！”，洛希無除非自己腦子進水了，才會一起吃飯。躲著都來不及呢！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賈思文的窮追不舍，引得洛希無沒心情。“我現在不在S市，以后再說……。”
以后是沒有以后的，晚上聽了朋友的建議，賈思文被洛希無拉進了黑名單。
呂小妹走了些天，偶爾偶爾與周笑或洛希無聊天。
某天，周笑忍不住問洛希無，“你有沒有覺得呂小妹有點不對勁？”
“怎么個不對勁法？”
“就是，給我的感覺她老是在撒謊，而且她約我又放我鴿子，以前可不會這樣。”
周笑眉頭一皺，“還有前天跟她見面，她帶了其他朋友過來，整個過程不是什么項目就是創業，感恩之類的。神乎玄乎，像被傳銷了一樣……。”
“呵呵，你感覺出來了？”洛希無早猜到了，只是不說而已。
“是吧是吧！綜合她現在的行為就是，完全符合進傳銷的特質……。”周笑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堆。
洛希無一邊聽著，想白她一眼，好像你進過傳銷一樣，還什么符合傳銷特質……。
慕天賜參與討論，好像坐實呂小妹進傳銷的事情，雖然不知是不是事實。
洛希無出了一趟國回來，呂小妹還聯系她。“洛姐，你去A國玩得可好？”
一聽，洛希無有點炸毛。
A國?
沒搞錯吧?我跟你說的可是B國，什么時候變成A國了？
鑒于她已經進入傳銷的傳說，呂小妹也被拉進黑名單跟賈思文作伴了。
沒過多久，慕天賜口中透露出一個消息。賈思文和施彼得因為意見不合，分道揚鑣，散伙了。
賈思文說施彼得騙了他，吹噓自己多牛掰多牛掰的，回來連個補貼都申請不了。
施彼得說賈思文和艾緬梓忽悠了他，承諾給多少股份安排住宿什么的，最后一根毛都沒有。
到底誰騙了誰？誰知道呢！
一天，艾緬梓拿走場地租賃合同去找湯總。回來時，把一張支票扔給財務，“作廢了。”
轉身去行政找沈莉，“通知辦公室人員，下個星期一搬辦公室，提前打包好所有東西。”
沈莉:?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