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歡迎加入播音部。”沈佩宜剛進門,主管嚴(yán)肅的臉上突然柔和許多,親切的問候著。
“您好,很高興有幸加入播音部,以后還要您多多指導(dǎo)。”沈佩宜淡然道。
“果然,聲音很有特色,個人形象也不錯。一會我讓助理會把近期工作安排發(fā)給你,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可以去工作了。”
沈佩宜告退,很快主管助理發(fā)來一打文件。工作安排里這周是密密麻麻的播音培訓(xùn),一起還發(fā)下多份主持文案,要求熟讀,告知下周會有錄音棚試音。
佩宜著實一驚,這有點太過突然。不過想來做一個播音主持人還真的是個不錯的嘗試。內(nèi)心躍躍欲試,決定放任自己任性就任性,反正單位辭職手續(xù)辦理流程只要一周,如果下周辦理離職時間上也和與譚迪溝通的沒太大出入。就決定先認真準(zhǔn)備下周的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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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8點,沈佩宜嗓子嘶啞難受,又喝下一大口水。同事們都下班了,她一個人靠在椅子上,因為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播音主持經(jīng)驗,要不科班出身,要么做過相關(guān)活動或者兼職,只有她白紙一張,雖說培訓(xùn)師也說確實天分不錯,但是待提升的空間很大。這種時刻雖說加班,但也覺得內(nèi)心充實,也仿佛懂了如果一份工作真正熱愛,是不知疲倦的。
多熟悉的一幕,小濤不就經(jīng)常下班時間在家里閱讀文件,處理工作嘛!那時自己不理解,希望他多花時間陪自己。所以沈佩宜總喜歡故意搬個凳子過去,坐在他旁邊捧著臉看著他工作,直到他意識到她在,然后抬起頭,漾起笑容,很寵溺,然后靠向椅背,捏著鼻梁說一句,怎么這樣看我?
沈佩宜想著想著就笑了,轉(zhuǎn)動椅子,看這偌大的北京城也曾容納了瑣瑣碎碎美麗的回憶。
回憶襲來,瘋狂的想念填滿心頭。
肚子咕咕叫,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佩宜拿起手袋,下樓。
到家樓下,看見周軼倫的車停在樓下,想裝作沒看見就上樓。剛走出兩步,就聽開關(guān)車門的聲音。
“喂,你怎么這么晚回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是嗎?電話靜音,我沒聽到。”聲音不大,還是有點啞啞的。
周軼倫沒答,看著佩宜兩只手上的都拿著購物袋,一把接過。
沈佩宜如釋重負,最近幾天可能都會加班,順帶就在超市多囤了一些食物,以至于有點太多拿不動。
看著自己勒的紅了的手,突然有點感激周軼倫的突然出現(xiàn)。沈佩宜也真的不好意思問為什么過來,總有種卸磨殺驢的錯覺。
沈佩宜看著周軼倫的背影,隱約明白周軼倫的心意,同時內(nèi)心也萬分確定憑借他的這份喜歡,她現(xiàn)在可以肆無忌憚享受他的照拂。
不知為何,明明并沒有認識很久,但是就是能在他身邊得到一種安心,無所圖謀的安心。
沈佩宜跟上去,電梯門打開,辛辛怎么坐下家門口。
沈佩宜跑過去,“辛辛,怎么啦?”
煙味嗆鼻,沈佩宜猛的咳嗦一聲。知道她吸煙,但是沒見過她吸的這么兇。
辛辛昂起頭滿臉淚痕,撲進佩宜懷里,無聲啜泣。
“先進屋吧!”沈佩宜打算扶起辛辛,卻沒挪動。
周軼倫走上前來扶起辛辛,佩宜這才開門,周軼倫三下五除二把辛辛放到沙發(fā)上。
佩宜把袋子安置在廚房,看著辛辛蜷縮在沙發(fā)里。沈佩宜走過去,伸手撩開沈佩宜的劉海,擦過辛辛滾燙的額頭,“你怎么發(fā)燒了?”
辛辛神情痛苦,意識有點模糊,嘴里說著什么不是很清晰,沈佩宜艱難的辨認出喊了幾句媽媽和姑姑。
沈佩宜求助的眼神看向周軼倫,自己平時生活習(xí)慣很好,所以平時極少生病,家里也沒有準(zhǔn)備任何藥品。“辛辛生病了,我們帶她去看醫(yī)生吧!”
周軼倫皺眉,原是來溝通感情,看看給沈佩宜換了個工作崗位,問候一下還順心不,結(jié)果,唉!
“我看看,”說著周軼倫坐下來,摸了摸辛辛的頭,“確實發(fā)燒了,不過應(yīng)該只是普通感冒,我先把她安置在床上休息吧!你去把感冒藥找出來。”
“家里沒有藥品。”
“。。。那一會兒我出去買。”
周軼倫把辛辛安置躺下,看著佩宜擔(dān)憂忙亂的模樣,突然無聲的笑了,“你別太擔(dān)心,只是小感冒。我去樓下買藥,很快,你先等一會兒。”
“嗯嗯。”
周軼倫下樓就近找了家藥店選購了幾種日常感冒藥品準(zhǔn)備重新上樓,看見路邊停著的一輛車驟然啟動,絕塵而去。周軼倫瞟了一眼車牌,好生熟悉。
想起了某人,勾唇一笑。
周軼倫上樓幫助沈佩宜將辛辛安置妥當(dāng),倆人才得閑坐下。沈佩宜肚子便叫起來,苦笑,“才想起來,還沒吃晚飯。我買了三明治,你需要嗎?”
“我就不了。”
沈佩宜點頭進了廚房,從冰箱中拿出三明治放進微波爐,靠著冰箱門發(fā)呆。
周軼倫進門問,“有什么喝的沒?”
“冰箱里你自己看看吧!”說著側(cè)開身。
果味啤酒,酒精度很低,周軼倫拿出兩瓶,打開一瓶遞給沈佩宜,自己也打開一瓶。
沈佩宜瞇了瞇眼,接過去。靠著柜子,聲音低低的說,“今天謝謝你哦!”
“呵!怎么謝?什么形式?”
沈佩宜無奈的笑笑,喝了口飲料。“你還真有本事,讓我心里那一點點過意不去立刻就過意的去了。”
周軼倫呵呵笑著。眼神始終專注認真看著沈佩宜,她明顯有些疲憊,面上沒什么表情,白色燈光映照下淡淡的五官慵懶又溫柔。沈佩宜手里握著酒瓶,輕輕搖晃。手腕纖細,手指修長。不知怎么她突然輕輕咬了下嘴唇,粉嫩的唇泛出淡淡的光芒。
周軼倫立刻收回目光,猛的喝了幾口飲料。
沈佩宜含笑看著周軼倫,“其實,我覺得。。。”
周軼倫恢復(fù)常態(tài),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
沈佩宜其實一直覺得周軼倫正經(jīng)的抬頭時,微微挑眉的姿態(tài)很撩人。是一種正正經(jīng)經(jīng)想聽你講話的示意,但眼神中卻能傳遞電流一般,讓人心跳加速。就例如此刻。沈佩宜的心略略一動,又不禁搖搖頭。
“你為什么來我家?”
周軼倫沒料到竟是這種沒含金量的問題,不禁嘆口氣,眼神鄙夷,“你是傻嗎?還用問嗎?”說著伸手用力點了點沈佩宜的頭。走近沈佩宜,身高優(yōu)勢下,邪氣的道:“你自己說為什么?”
沈佩宜本來想好的一套發(fā)好人卡的說辭瞬間咽了回去。要是電話里還能掛掛電話啥的,見面情況下,自己還真沒什么優(yōu)勢。一片陰影落下,周軼倫竟然離自己這么近,后面是柜子,退無可退。心里覺得莫名很氣,下意識的咬咬嘴唇。
周軼倫聽著沈佩宜的話瞬間心底里升騰起一股火氣,想問問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但是看見沈佩宜有咬了一下嘴唇,亮晶晶的粉唇都散發(fā)光芒,心里癢癢的,瞬間心里就晴朗起來。
周軼倫笑嘻嘻屈身低下頭和沈佩宜平視,“說說看啊!”
沈佩宜臉突然就紅了。稍稍一動鼻尖就能碰在一起,周軼倫眼神勾人,嘴角勾起。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沈佩宜戀愛經(jīng)驗真的并不多,更別提要去經(jīng)受周軼倫層出不窮撩人的小手段,她更多的只是長相看起來很像有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