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十春風還是悶不出聲,像個倔強的小牛犢似的,將東皇烏訣往她的住處拽。東皇烏訣正想安撫一下十春風,讓她不要這么緊張,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顧之川。
顧之川今天還是一身白袍,這人怎么常年一身白?
要在別人眼里,顧之川這身打扮就是她們的白月光。
但是,在東皇烏訣眼里,她只覺得太過素凈了,跟守喪似的。
那張揚的紅袍,它不香嗎?多有活力!
東皇烏訣有點想去他的衣柜里翻一翻,看看是不是這家伙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
顧之川卻是不知道東皇烏訣心中所想,正眉眼帶笑的向二人走來,“烏訣小姐,幸會?!毕认驏|皇烏訣問好,顧之川這才看到十春風小臉繃著,這是怎么了?
“剛剛見二位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還不是東皇烏訣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明明都快晉級了,還在外面溜達?!笆猴L提起這個就來氣。
得嘞!因為這件事,軟萌的小包子變成狼牙棒了。東皇烏訣雖然沒覺得自己理虧,但是看十春風此時確實擔心,便只能默默地伏低做小。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顧之川頓時覺得好笑,東皇烏訣一個曾經是三十五級修為的元素師,區區十九級晉二十級,又有何懼?哪怕已經推遲了一天一夜,體內那些暴亂的靈力對東皇烏訣強健的筋脈來說,不也就是個小打小鬧嗎?
可能是關心則亂吧,十春風壓根沒有想到這一點,只覺得自己的發小現在正處于隨時會爆體而亡的危險狀態。
“顧某的住處靈力充沛,也寬敞些。不如請二位移步,讓烏訣小姐在寒舍晉級?”
本來因為東皇烏訣的住處太過簡陋,而且自己的住處與許多權貴子弟比鄰而居,東皇烏訣在自己那里晉級,很容易被別人察覺到,到時候東皇的雙元素就瞞不住而糾結的十春風聽到顧之川的邀請,頓時眼前一亮。“那就有勞顧執教了?!?p> 東皇烏訣異常乖巧地沒有阻攔,畢竟顧之川那里的靈力是真的充沛。
要不是在他那里躺過一晚,自己還真不能這么快晉級。
不過,東皇烏訣有點疑惑,他一個傳言不能修煉的執教,占個靈力那么充沛的地方做什么?
在東皇烏訣心里,能證明顧之川可以修煉的證據又多了一條。
顧之川住處內。
東皇烏訣正在懷疑十春風是不是腦子不太聰明,上次在顧之川的住處借宿一晚,那天早上東皇烏訣走得急,本應系于腰間的那枚由十春風本人贈送的佩飾落在桌子上了。
而且,好巧不巧的,這枚玉佩竟然被向來粗心大意的十春風看到了,驚喜道:“東皇,這枚玉佩與我送你的那枚頗為相似!”
東皇烏訣頓時有點慌,這要怎么解釋?
難不成她要說:其實我之前討厭顧之川是假的,我不僅不討厭他,相反我們還私交甚好?所以我不僅來探望過顧之川,還因為太熱把玉佩摘下來了?
傻子都不會信,好嗎?
但是,顧之川適時張嘴,“是嗎?這枚玉佩可是在下最喜歡的小物件呢!”
“哦哦!”聞言,十春風立即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處,“沒想到我的審美竟然和顧執教一樣呢!”
東皇烏訣一臉迷茫,就這樣蒙混過關了?
雖然這樣自己就不用解釋這玉佩的事情了,但是東皇烏訣還是很想問問十春風,你這玉佩是專人打磨的,獨一無二的,你忘了嗎?
這可是你親口給我說的,而且還是你得意頗久的!
要不是知道小春風的性子,東皇烏訣覺得自己都要懷疑小春風之前說這玉佩是獨一份,是真還是假了。
算了,算了。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東皇烏訣決定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