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白婧雪回家之后，伊誠接通了跟顏姿琦的視頻。

　　“我好像有操控臺風的能力。”顏姿琦一本正經地說。

　　“不能吧？”

　　“呵呵，也許是我多想了。”姿琦低著頭。

　　媽耶。

　　小姨躲在門外偷聽，沒敢進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后宮玩得這么和諧的。

　　這個大侄子真的很了不起。

　　小姨盤腿坐在門外，認真地做著筆記，為她以后的《我的風流侄子和他的同學們》這本書取材。

　　“按照昨天的天氣預報，今天的驚鴻臺風本來是要在南部登陸的，我就想，萬一臺風登陸了該造成多大的損失啊，而且沒有晴天的話，就沒法出去玩了，明天恐怕也沒法上課。”

　　“嗯，這個情況確實很糟。”伊誠點點頭，深切贊同。

　　不能上課的話，有很多問題就沒法請教老師了。

　　“然后，我就在內心祈禱，如果臺風沒來就好了。”

　　姿琦雙手合在胸前，做祈禱狀。

　　然后她睜著大眼，一臉驚詫地說到，“結果，這個時候奇跡就發生了，臺風在大陸邊緣繞了個急轉彎，飄向了東島，而且臨海的潮水都退了。”

　　“所以你覺得自己有操控臺風的能力？”伊誠問到。

　　“嗯。”姿琦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話如果放在沒遇到姿琦前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但是，現在兩個女神都出現了。

　　他還跟姿琦通過夢境建立了聯系，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奇怪。

　　“想要試驗的話，其實也很簡單，”伊誠認真說到，“你明天重新召喚一次臺風，看看它會不會再次急轉彎登陸不就知道了嗎？”

　　“這……不太好吧？”顏姿琦小心翼翼地問到。

　　“這有什么，如果你真能操控臺風的話，就再讓它消失好了。”

　　“嗯。你說得確實有道理。”姿琦點點頭，開心地笑起來，“那我明天試試好了。”

　　啊……

　　果然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幻想與青春啊。

　　小姨感嘆著，不由得有些淚目。

　　想當年她也跟同學做過類似的事情，一起去郊外探險，遇到山洞還以為里面有龍居住。

　　大家還在洞口點蠟燭和供奉食物什么的……

　　在這個年紀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奇怪。

　　哪怕再傻。

　　等以后回想起來，這都是浪漫啊。

　　不做傻事的青春，要來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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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再交流了一會兒，然后掛斷了視頻。

　　“不是操控臺風，是操控水。”弓思楠趴在手機旁邊懶洋洋地說到。

　　伊誠的目光轉向她。

　　這個家伙現在已經被調教得很好了，在剛才他跟姿琦的對話中一言不發。

　　“你怎么知道？”

　　“我是女神啊。”她從桌子上坐起來。

　　“姿琦也是女神，”伊誠停頓了一下，“之前是。”

　　“不，她是女神投影。”弓思楠站起來。

　　“什么意思？”伊誠疑惑地看著她。

　　“我們女神都是沒有實體的。”弓思楠解釋到，“比如說我這個樣子，雖然你能觸摸到，而且能跟我交流，但是其實我并不在這里，或者說，這只是你看到的我的一個影子。”

　　“類似高維生物嗎？”伊誠問到。

　　“嗯，你可以這么理解。”弓思楠抱著雙手，贊許地點點頭，“你還知道高維生物呢，不錯嘛。”

　　“對物理有點興趣，所以就提前了解了一些。”

　　“但是我們用這個投影是沒法發揮真實能力的。”弓思楠說到，“打個比喻，就像是你在墻上的影子，你沒有辦法用你的影子去打敗其他的影子，或者對其他的影子造成特殊的影響。”

　　“面積大的影子，會覆蓋面積小的，離光源近的會遮擋離光源遠的。”伊誠反駁到。

　　“嘻嘻，這就是關鍵了。沒法發揮真正的實力，并不代表完全沒有能力。”

　　弓思楠陰惻惻地笑起來，“所以姿琦本身就是水之女神的投影，必然也會有操縱水的力量，只不過她還沒能完全發揮出來而已。”

　　“她之所以能改變臺風，是因為改變了海洋和空氣中的水分子。”弓思楠說到，“從原理上來說，臺風就是因為水分蒸發上升，然后引發氣壓差，從而形成了熱帶氣流，逐漸滾大變成了臺風。

　　所以臺風也會帶來大量的降雨。”

　　“原來如此。”

　　伊誠想起之前看過的幾種不同版本的結局，突然渾身一顫。

　　“也就是說，她總有一天會淹沒整個世界是嗎？”

　　“哦，這就看她本人的意愿了。”弓思楠躺在他的手心，上下活動著腿。

　　“女神中的神字，可不是白來的。每個女神完全投影到凡人的世界都能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臥槽。

　　伊誠默默轉過頭來看著她。

　　“所以你也可以毀滅世界？就靠數學？！”

　　水他能理解，淹沒世界，造就新人種。

　　但是數學這種東西，能有什么影響？

　　要知道諾貝爾臨終的遺囑中不設立數學獎，就是因為他覺得數學沒什么用，不能帶來科技的進步和改變人類的生存現狀。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是因為諾貝爾的女票被一個數學家給搶了，所以他不想設立數學獎。

　　“哼哼，無知的凡人。”女神不高興地坐了起來，鄙視地看著他。

　　“你以為數學是什么？”

　　女神昂著高貴的頭顱，終于在這個方面找回了久違的驕傲。

　　“要知道，萬物皆數學。所有你能看見的，所有你看不見的，所有你了解的，所有你不了解的，歸根結底都是數學。”

　　咦，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

　　“就拿萬有引力常量來說，卡文迪許測定的G值為6.754×10^-11，但是，如果這個數值發生了改變，會發生什么？！”

　　“這……會發生什么？”伊誠有些被女神嚴厲的表情嚇到。

　　“如果G值增大一倍，那么整個星球都會向內坍縮，整個太陽系會坍塌，宇宙會被以一種新的方式重新定義，人類也將不復存在。”

　　女神抬起左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所以你明白數學的力量了嗎？”

　　媽耶……

　　相比起來水之女神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啊。

　　“我明白了，這就是我們數學老師經常說的，everything is number”

　　“你們老師是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嗎？

　　感覺你很危險啊。”

　　伊誠白了她一眼。

　　“你也很危險。”

　　“哈哈哈，明白了以后就對我好一點，我叫你做什么就……”

　　“所以我應該在你沒有獲得實體和完全力量之前殺死你對嗎？”

　　伊誠得出結論。

　　“……”女神的笑聲卡在喉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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