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韓銘比之前還要早起一個小時,望著電子表上面的時間,才早上四點半。
穿上衣服。
韓銘輕悄悄的打開房門,圍著村里面跑步。
跑到第三圈的時候。
韓銘眉頭一皺,望著遠處的一道模糊身影,停下了腳步。
“韓家明?這么早他到田里干什么?”
搖搖頭。
韓銘也沒有多想,別人怎么做,他管不著,繼續跑步。
三圈過后。
回到家里,在門口原地坐著俯臥撐、仰臥起坐、蛙跳等等。
一個小時過后。
直到將自己累的筋疲力盡,韓銘這才停了下來。
“媽你怎么起來的這么早?”
望著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母親,韓銘笑著招呼道。
“還說我!你四點多就起來了,還以為媽不知道啊!”韓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韓銘尷尬,摸著后腦勺苦笑一聲。
還以為自己做的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吵到母親了。
“快去洗漱吧!小軍馬上就要來了。”韓母笑著進了廚房。
“汪汪!”
大黑從邊上小跑了過來,親昵的拿狗頭供著韓銘的小腿。
韓銘笑笑,摸摸大黑的狗頭,開始洗漱。
“銘哥!”
十幾分鐘過后,韓小軍笑著從外面走了過來。
“來啦!”韓銘打著招呼。
“銘哥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韓小軍走了過來,望了廚房一眼,附在韓銘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說吧!什么事情?”韓銘道。
“昨天那個家伙消失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我都沒有看見他回來!”韓小軍壓低著聲音說道。
口中的“他”,指的是韓家明。
“他去哪了你知道?”韓銘沉吟一下,開口詢問。
“不知道!”韓小軍搖搖頭。
“算了!暫時不用管他,等過兩天看我怎么收拾他!”韓銘冷笑一聲。
“走吧!我們去捉龍蝦。”
一人提著兩個桶,向著田里走去。
到了田地這邊。
韓銘和韓小軍倆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陰沉著臉,冷到極致。
“該死!是哪個畜生,竟然在河里面下毒,將這些魚蝦全部給毒死了?”韓小軍憤怒的罵道。
蘆葦溝里面。
河水泛黑,刺鼻的農藥味從河里面傳來。
在水面上,飄忽著許多龍蝦和小魚的尸體,隔著多遠,都能聞見農藥的臭味。
“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韓銘冷著臉說道。
“嗯。”韓小軍點點頭。
跟在韓銘的身后,向著別的地方走去。
農村別的不多,蘆葦溝很多,只要有農田的地方,都有蘆葦溝。
半個小時過后。
韓家村周圍的蘆葦溝,全部都被人給投毒了,河水變成黑色,水面上飄忽著許多龍蝦、小魚的尸體,濃重的惡臭味,隔著多遠都能夠聞見。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干的!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韓小軍憤怒的咆哮道。
“我知道是誰!”韓銘冷冷的說道。
“銘哥是誰?你告訴我,我去廢了這個狗娘養的東西!”韓小軍怒道。
“韓家明!”
“早上我跑步的時候,在田地里面看見過他的身影,起初還以為他是下田干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在所有的蘆葦溝里面下農藥,將里面的龍蝦、小魚全部毒死!”韓銘冷冷的說道。
“我去廢了他!”韓小軍怒道。
“給我站住!”韓銘喝道。
韓小軍剛沖出去三步,聽見韓銘的話,不得不停了下來。
“銘哥!”韓小軍握著拳頭,臉上寫滿了不甘。
“過來!”韓銘冷著臉。
“銘哥!”韓小軍不甘心的叫了一句,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
“你揍他一頓,就算你把他給廢了!你還能逃得掉?你打算在里面待個三五年?”韓銘道。
“只要能廢了他,就算在里面待上三五年,我也認了!”韓小軍咬著牙齒說道。
“糊涂!”韓銘怒道。
“你廢了他!還要出一大筆的醫藥費,還有天價的營養費!就算你不怕,在里面坐個三五年,但你考慮過韓叔和韓嬸?你要他們砸鍋賣鐵,東湊西湊,求爺爺求奶奶的幫你填窟窿?”
“我、我……”
“我個屁!”韓銘怒罵一句。
“銘哥難道這件事情就打算這樣算了嗎?”韓小軍不甘心的握著拳頭。
“算了嗎?你看我像是吃虧的主?”韓銘冷笑一聲。
“這兩天事情忙,原本打算過兩天再收拾他!沒想到他竟然賊心不死,跟蹤我到縣城,還往蘆葦溝里面投毒!他既然鐵了心的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
“銘哥我們要怎么做?”韓小軍火熱的問道。
“你這樣、這樣……”韓銘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吩咐道。
“銘哥我懂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韓小軍火熱的說道。
“走吧!我們回去,去別的地方捉龍蝦。”韓銘道。
“嗯。”韓小軍點點頭。
回到家中,韓母見到他們倆人空著手回來,面露不解。
“銘子你們這是?”
“嬸,田地周圍的蘆葦溝,全部都被小人給下了農藥!將里面的魚蝦全部給毒死了,我和銘哥換一個地方,去隔壁的蘆葦溝。”韓小軍搶先一步解釋,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
“誰這么缺德!竟然在蘆葦溝里面投毒,也不怕生兒子沒屁眼!”韓母怒道。
“媽算了!我和小軍換一個地方照樣捉龍蝦,不過是耽擱一點時間罷了。”韓銘笑道。
“也好!你們倆人騎車過去,這樣也能快一點。”韓母點點頭。
“嗯。”韓銘應道。
騎著摩托三輪車,韓小軍坐在后面,看著四個桶,向著隔壁的村里開去。
韓家明家門口。
“飯做好了,我們吃飯吧!”朱妍輕柔的聲音,在院子里面響起。
“滾一邊去!別過來打擾老子,沒看見老子正在抽煙?”韓家明怒罵道。
沒有夫妻之間的互相尊敬,就像是大人喝罵孩子一樣,劈頭蓋臉一通亂罵。
朱妍不敢反抗,順從的低著頭走進了屋里。
“怎么回事?難道是我少漏了一兩條蘆葦溝?這兩個小畜生怎么還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