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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亦想念

集體被罰

再見亦想念 拾久巴亓 13472 2019-07-30 22:16:27

  話說白嬅正沉浸在回想與趙冉的相處時光之中。齊全看見白嬅幸福的樣子,于是便不忍心出聲打擾。這也是齊全和白嬅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久而久之,齊全已經分不清自己對于白嬅的感情是喜歡還是只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又或者,她永遠都只會是自己的哥們。他們有時候就像是相互吸引的磁場,只要彼此待在身邊,哪怕全程零交流,也有一種不會尷尬的默契。但他們有時候又會像火星撞地球,勢如水火。

  他們十七年來一直待在一起,彼此的長相越來越相像,一顰一笑都似乎是在對方臉上照鏡子,就連微笑的弧度都是高度一致的。所以,每個不太熟悉他們的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龍鳳胎。還久而久之,從初中開始,同學們就直接稱呼白嬅為齊姐,齊飛被稱為白小弟。

  齊飛總是會謙讓著白嬅,哪怕爭吵是源于白嬅無理取鬧。只要白嬅開心,他在旁邊就樂得像個傻子似的。校道有些黑暗,齊飛陪在白嬅一側,安靜地走著,沒有再發一言。

  “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的。我會大方地把趙冉介紹給你。你們都是體育領域的佼佼者,你們一定也會有很多聊不完的話題。我保證,你一定一定會很喜歡他。認識他以后,你一定會后悔今天說我眼光不好喲。”白嬅一臉自豪,像極了每次站在領獎臺上領獎學金的樣子。“你這么一說,我也越來越好奇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希望這一天可以快點到來。讓我也開開眼界。”“行,那是必須的。我從來就不是個閃閃躲躲的人。如果我喜歡他,我一定會告訴他。”齊飛的心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踩了個空,而此時正慢慢往深淵下墜落。“那,你是已經表白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嗯。就在初三畢業的時候。”說到此處之時,他們剛好走到一燈柱下。白嬅點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齊飛的腳步停了下來,白嬅繼續走了幾步發覺沒人回應,往身后一看,才發現齊飛還站在那一燈柱下。白嬅絲毫未覺齊飛為何如此低落,一臉無奈地往回走。“你干嘛不走,害我剛才自己一個人在說話,怪不得旁邊的人都在奇怪地看著我。你是哪里不舒服嗎?”“嗯。”“剛才不是還活蹦亂跳可以打死一只老虎嗎?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其實,齊飛哪里有不舒服,他就是聽到白嬅說表白一字眼,心里不舒服得很。可是,如果此時明確地表明自己的醋意,又害怕會打擾兩人之間的平衡。

  “那,以后我跟他要是鬧不愉快了,是我這個朋友重要點還是他更重要一點。”以前齊飛還一直以為,沒有一個人可以超越自己在位置。但現在儼然發現,原來早在三年前,已經有這樣一個聽聞已久但一直還沒碰過面的人已經一點一點占據了白嬅的心,而自己原來的所占領的地域面積也在一天天地在減少。他最終沒能忍住低智商如老媽和老婆同時下水你先救誰的問題。“哈哈!”白嬅噗嗤一下,沒能忍住大笑出來。“齊飛啊齊飛,你最近怎么變得越來越婆婆媽媽的。你究竟是怎么了?現在好像是我家出事不是你家出事了呀,怎么反而好像是你收到了沖擊一樣腦袋瓜開始不靈光了?你是不是傻,我當然先維護趙冉呀,你知道的,我從來就是個護短不講理的人。”“那你是不管我啦?沒法跟你聊下去了。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你就是個250。”“沒有啦,我是覺得因為你會更包容我呀,我和你已經認識十七年了,每天都在一起,早就已經沒有什么新鮮感了。我們呀,跟親人差不多,甚至,你陪我的時間比我自己家人陪我的時間更多。所以我覺得,你是不會離開我的,我們會一直一直這樣,做個令人羨慕的死黨。這是多少人從小就羨慕我的事。我又怎么舍得丟棄你呢對不對?”齊飛勉強地點點頭,昏暗的燈光照下他落寞的影子緊隨其后。

  “請未回宿舍的同學們趕緊回宿舍,晚睡時間將到,宿舍馬上準備要關門點名了。請同學們捉緊時間。”每天晚上9點30分,學校廣播就會定時響起,告知同學們要加快速度回宿舍。否則宿管員點名的時候不在,后果會是很嚴重的。輕者會全校點名批評,重者則會被學校記過處分。最為厲害的懲罰就是從此不再允許你入住宿舍。同學們對于這個魔鬼廣播甚是討厭又畏懼。

  “齊飛,快,我們要快點回宿舍了。不然就麻煩了。”“你別擔心我,我腿長,你這小短腿,粗就算了,還短,麻煩你跟緊握跑快點好嗎?”“你!”要不是白嬅趕時間,一定會拿起手中的書本就把齊飛往死里打。可是,現在她得留著力氣一路狂奔宿舍。“我到了,拜拜!”齊飛還沒來得及道別,白嬅就已經蹭蹭蹭地跑進了宿舍樓。“這小短腿,沒想到也有這腳下生風的時候,是我小看她了。”他笑了,徑直往自己宿舍狂奔。

  這天晚上的星星有點閃耀。但兩人卻無心欣賞。回到宿舍之后的兩人在自己床鋪上各懷心事。久久未能入眠。

  女寢室這邊,白嬅輾轉發側也未能入眠。家里的事讓她很是擔心。她無從知道此時的老爸病情究竟如何了。三年來一直沉迷學習,雖然是奔著跟趙冉的約定去的,但是由于學業繁重,她已經很久沒有花時間去想起過跟趙冉座位同班同學相處的時間了。今天被齊飛再次打開了回憶的舊夾子,跟趙冉相處的回憶一點一滴地浮現在腦海里。

  她躺在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少女的初次悸動再次泛濫。回憶的潮水涌來,那股力量總是一發難收。她想起了第一次見趙冉時候的樣子。

  那是她剛到外地的民辦初中入學的第一天。大家都穿著便服,整整齊齊地坐在被分配的班級里,等待班主任來安排上課事宜。同學們雖然剛認識,但年少單純的他們很快就因為彼此有共同的話題而相互熱鬧了起來。教室里甚是熱鬧。打鬧聲歡笑聲不絕入耳。

  “嗒嗒嗒嗒……”教室門口忽然出現一高跟鞋的聲音。那步調聲頻率一致而有力穩重。同學們都被這腳步聲吸引了,好奇地看著教室門口即將登場的人物。只見一短發干練女士穿著一整潔的套裝,和十厘米的高跟鞋,手里拿著一些表格昂首挺胸地走進了教室。剛才還像鬧市一樣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教室的空氣似乎立馬就被凍結了一樣,同學們坐在臨時座位上,不敢與臨時的同桌對視一眼。大家初來乍到,聽聞這學校學位特別嚴格,只要犯錯都會進行嚴格的處罰,必要時會勸退。大家不敢亂吭一聲,生怕自己第一天就違反了學校的紀律。

  “哼哼……”鄭老師站在講臺上,整理整理了嗓子準備發話。“大家好,我是你們這兩年的班主任,我姓鄭,名錢。”“哈哈哈。”鄭老師的話還沒說完,同學們對鄭老師的名字忍俊不禁,都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起來。“安靜一點。”鄭老師拿起講臺上的尺子,用力地敲打了幾下講臺桌面。“你們都是學校經過精挑細選從下面鄉鎮考上來的。相信你們也已經對我們學校有所耳聞。我們學校雖然是個民辦學校,但是向來以嚴謹聞名。所以我先來說說我們的儀表儀容要求。”同學們都認真地聽著,不敢再吭一聲。

  “在說儀容儀表開始以前呢,我們先來點名。念到名字的回答一聲到,明白了嗎?”鄭老師目光掃視了同學一下,感覺眼神里都是刀子。同學們異口齊聲地回答:“明白!”“好,那我們來念一下名字。“周婧。”“到。”“劉漢。”“到!”“哈哈哈”同學們聽到劉漢的名字又頓時炸裂地笑了出來。鄭老師雙手做了個安靜的收拾,繼續點名。“徐亮。”“到!”“曾桃萍。”“到。”“哈哈哈……”也不知道為什么,白嬅班級的同學們有好幾個名字都是極其地充滿著幽默細胞。在點名的過程中,大家一次又一次的爆笑,教室里歡笑聲一片。“白嬅。”“到!”“嗯,很好,這名字真好聽。”“那好,最后一個,趙冉!”教室里鴉雀無聲。鄭老師掃視了一下大家,又重新問了一遍。“趙冉?”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舊沒有人回應。“我再念一遍哈,趙冉!趙冉在不在?”“到!”一個身穿全身白色運動服頭戴一白色鴨舌帽的男生站在門口,大聲地回答了一句。

  “你,怎么遲到了?”“鬧鐘沒有響。”“行,第一次就算了,以后上課記得準時到,不然要會有懲罰。”“好,知道了。”趙冉的聲音十分洪亮,一聽就是個中氣十足的熱血青少年。白嬅看著眼前這位白衣少年,小心臟蹦蹦蹦地跳起來。

  “好,點名環節結束。現在進行第二個環節,調整座位。同學們都先站到門口,聽到名字的就按照從左邊到右面,從前到后地坐下來。”

  同學們紛紛坐到了鄭老師安排的座位上。白嬅被安排了在教室第三排倒數第四行。鄭老師的辦事效率真是出奇的高。同學們不出二十分鐘就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最后,趙冉坐在了白嬅第四排的倒數第三行,也就是在白嬅隔著一過道那同學的左后方的位置。

  白嬅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偷偷地往后偷看這位白衣少年,只見他皮膚白皙,個子比同齡人高出半個頭,臉蛋俊俏但有些明顯的色斑。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孤傲。14歲的白嬅芳心暗許,感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悸動。

  第一次心跳的感覺總是讓人難忘。已經快要滿18歲的白嬅至今還難以忘記人生中第一次悸動的感覺。她躺在床上,心又開始砰砰砰地急速跳動起來。她抱起了被子,一臉花癡狀地在床上打滾。“哎,別在那里搖來搖去的,還讓不讓人睡了。”白嬅宿舍是一個8人宿舍,用的都是雙層的床,每兩人組成一個上下鋪。白嬅的下面床位的是一個長年累月的嚴肅臉學霸,因此在宿舍也是出了名的難相處。白嬅也不敢驚動她,免得第二天被告到班主任那里去。“學霸何必難為學霸,早點睡吧。”白嬅自我安慰心里嘀咕了一下。她開始閉上眼睛,想著趙冉,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而男寢室這邊的齊飛卻久久難以入眠。他點開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了。同寢室的七位成員都已經睡出了宿舍三重奏:一個打呼一個磨牙還有一個在開口說夢話。看著室友們都睡得死沉死沉的,齊飛就更加難以入眠了。他不斷地回想起今天晚上白嬅跟自己說過的話,心里十分地難受,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挫敗感。他很想給白嬅發信息過去聊聊天,但是想到自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而且白嬅最近家里出了這么多事已經是夠煩心的了,打擾她睡覺似乎不是那么人道。于是他點開了手機又關上了。他開始了在心里無聊地數癩蛤蟆:“一只蛤蟆,兩只蛤蟆……五十只蛤蟆。不對,是數到第幾了究竟。不行不行,重新數。”“一只蛤蟆,兩只蛤蟆……哎,不數了不數了,究竟是誰發明這個無聊又沒用的睡前數數游戲的。怎么越數越精神了?”他躺在床上,輾轉發側。整個床都開始變得晃來晃去的。幸好他命好,上面床位的李偉是個貪睡蟲,睡眠質量超級好,一碰床就能睡,而且還是雷打不動。所以齊飛在床上滾來滾去,床架都被搖晃得搖搖欲墜了,李偉還睡得打呼。

  隨著全球大氣變暖,都還沒正式進入夏天,麗英高中的宿舍已經熱得像個蒸籠一樣。齊飛從10點宿舍關燈開始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睜著眼睛到晚上12點,動來動去的他滿身是汗。像他這么講究的一個人,感覺身體黏糊糊的,就更加不舒服睡不著覺了。他干脆起床,躡手躡腳地到宿舍陽臺拿起了毛巾沖進浴室洗了個澡。夜已深,嘩嘩的水流聲并沒有驚動齊飛的室友們。但淋著冷水浴的齊飛腦子更加清醒地回放著白嬅說表白了那個情形。此時此刻,他的意識終于覺醒,他知道,自己原來已經喜歡上了白嬅。他用力地搓洗著自己的頭和臉,想努力讓自己清醒,讓自己學會控制對白嬅的依賴和思念。可是越想要努力控制的東西,它似乎就總喜歡與人作對。齊飛越是努力告訴自己要清醒,不要去破壞現在的這種平衡,他就越是難以難以忘記自己正喜歡著白嬅的這件事。

  就這樣齊飛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終于到了后半夜筋疲力竭,才熟睡了過去。

  月亮很快就下班了,太陽公公又爬起來照亮了麗英高中。6點上早讀課是麗英高中自創校以來不變的傳統。5點30分左右,室友們紛紛起床,看見齊全還大字型躺在床上,還打著呼。“這小子昨天是怎么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半夜還去洗早。”“江浩哥,我怎么睡他的上面床位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了的?”“你們三,從高一開始就一直是我們宿舍的三重奏,一個打呼一個磨牙都算了,還來一個半夜總是在那里說夢話。你知道嗎?剛來這宿舍的時候我都快要瘋掉了。整整一個多月沒有睡好。”“有嗎有嗎?”“當然有,就是你們三個,不要想抵賴。”江浩的下面床陳臣也忍不住發聲了。“對對對,就是你們三,實在是太可怕了。在畢業之前一定要給你們錄下來,將來留個紀念。”魯斌也忍不住調侃了一下。“不過,還有一個月我們就要畢業了,還真是有點舍不得。”江浩向來是個感性的人,此時此刻無限感慨。聽到這話的室友們校服都還沒穿好,床也沒整理好,就一起唱起了周華健的“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接著大家開始用枕頭打鬧了起來。

  宿舍一改以往早上每個人都行尸走肉地起床整理床鋪的樣子,這是進入高三之后唯一一次大家再次顯示出意氣風發的樣子。在室友們的瘋狂打鬧下,齊全終于被吵醒了。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各位哥,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還睡,都已經幾點了?快起床吧。再不起床,連早餐都來不及吃了。”“現在幾點了究竟。”“死了,快6點10分了。”陳臣看了一下手表,馬上用最快的速度整理的床鋪和衣服并且穿好了鞋子。

  “不就6點10分嘛,你們著急什么呀?”齊飛剛說完,想了一下覺得有不對。“什么,6點10分?你們太過分了,怎么可以不叫醒我呢。你們這一班損友。說著,齊飛馬上穿上了校服和鞋子,隨便地用漱口水沖了兩下口腔,拿起校卡就跟著室友們奔跑起來。”平日最重視發型的他今天這發型亂得像個雞窩似的。衣領和褲子也一邊高一邊低還沒來得及翻好。

  他們集體來到飯堂,只見飯堂的阿姨和叔叔們已經在收拾桌子,在吃早餐的人就剩下零零星星幾個。開放分早餐的窗口就剩下一個了。他們一宿舍同行8人,眼看著就剩下10分鐘就要遲到了,但想到不吃早餐難以堅持完成早讀課,就爭分多秒也要跑到飯堂買早餐。

  “我們都不要等了,還排什么隊呀。江浩你們幾個的早餐今天先刷我的卡,全部吃一樣的,糯米雞,不對,都吃包子吧,包子還可以帶在路上邊跑邊啃。”“齊飛,還是你有腦子。快,你腿長。”沒過兩分鐘,齊飛就已經把早餐帶到室友們的面前。

  他們同行8人分好包子以后,人口叼著一個肉包子,邊吃邊往教學樓狂奔。然而,即便他們已經用盡了全力去奔跑,還是遲到了。教學樓的鬧鈴已經響了。大伙聽見鬧鈴一響,集體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哎,這下有得折騰了。你們猜今天我們會死在哪個老師的手里?”

  麗英中學的早讀課鬧鈴響的前10分鐘,一般都已經有級長或者其他老師守在樓梯處等候著時機把那些遲到的學生攔截在教學樓前。只要早讀課鈴一響,只要是還沒有進入教室并且進入早讀狀態的,都是屬于違反校紀。

  齊飛和他的室友們這次真的慘了。偏偏遇上的是他們級里最嚴格的一個史級長。在高三級里,史級長是個出了名的變態狂魔。他的要求極為嚴苛,所有高三的同學都對其聞風喪膽。

  “你們八個,給我站住。”齊飛八人本來以為輕手輕腳從另外一側樓梯就可以多開史級長的監控范圍,沒想到還是被捉了個正著。他們八個立刻像是機器人被關閉掉開關一樣,僵硬地停在了原地。“都高三了,哪個班的?”“級長早上好,我們這次只是初犯,請您寬宏大量,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齊飛取出嘴里的饅頭,想著給級長撒個嬌也許就可以躲避這次的懲罰。“你,你先別說話。等一下再治理你。”史級長一臉嚴肅像極了古代包公在審問罪犯一樣。“你們是不是都是一個班的?”他從左邊往右邊嚴肅地掃視了一下眼前八人。“是。”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幾班?”“9班。”“行。都叫什么名字?”他們最不愿意聽到的就是要報上自己的名字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愿意第一個報上自己的鼎鼎大名。在這極度嚴苛的紀律面前,報上自己的姓名意味著像小偷在警察局留下了案底一樣。他們支支吾吾,磨磨蹭蹭半天,終究沒有誰有勇氣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不說是吧?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沒辦法讓你們開口。來,從我左手邊開始第一個先報上自己的名字。”“級長,您就放過我們這一回吧。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功課太繁忙,高考又快要臨近,大家都睡不好所以才睡過頭的。級長,你就通融通融嘛。”沒想到一向怕事的崔子健先開了口,其余七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別在這里給自己找借口。那你將來高考落榜了,是不是也去跟考官,跟教育局領導說我們只是沒睡好吃好影響了發揮?你看看誰會理你。一班小鬼,都快是個要成年的人了。你們還有一個月就要面臨自己人生一個重要的轉折點。還在這里養成給自己找借口的習慣。我的教育方針就是永遠不要給自己找借口,總是找借口的人是無法成功的。”大家看到史級長義正言辭的樣子,個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史級長托了托那副極具標志性的黑框眼鏡,經典的真皮露腳趾涼鞋里,兩只腳趾頭動了兩下。“你知道嗎?每年多少人高考落榜以后都在那里哭,在那里后悔當初為什么不逼自己一把,為什么沒有聽老師的話不要松懈,不要給自己任何的借口。總有文科生在那里說后悔沒有堅持多背誦兩首詩,理科生們說沒有堅持多做兩條幾何題。你們,經歷高中也就僅僅只是三年的時間。可我是從我25歲開始在這里教學到現在快要20年了,經歷的你們多少師兄師姐那些后悔的話。今天,你們討厭我,沒有關系,可是等你們畢業了,找工作了,成家了,有事業的沒事業的,都一定會想起我今天跟你么說的話。我敢百分百肯定,你們以后一定會認為我今天說的是對的。”說了一連串的話,史級長估計是還沒吃早餐,開始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齊飛他們看著眼前這位長相有點喜感,缺乏衣服品位還一臉嚴肅的老頭子,并沒有把史級長現在說的話放在心里。“級長,您看,大伙都在上早讀呢。如果我們再不去,比人都下課了。浪費掉早讀的時間是可恥的,您不總是這樣說嗎?”齊飛為自己的發言洋洋得意,史級長用犀利的眼光看著他。他從頭到尾地打量著齊飛,齊飛得意的笑容逐步收了起來。江浩用右肩膀撞了一下齊飛,示意他別太得意了,否則后果是不堪設想的。除齊飛以外七人彼此相互給了大家一個無奈的眼神,心里都想:“哎,這回真的要攤上大事了。”“你,剛才發言的同學,我欣賞你的勇氣。你叫什么名字?不敢報自己名的就真的不是個男子漢哈。”史級長對待這樣不怕死的學生最是有一套了,激將法也是史級長的慣用手法。“我叫齊飛,齊國的齊,飛翔的飛。我是9班的。”其余七人看到這境況,都開始呈現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哎,這回我們真的怎么死的都說不清楚了。上帝啊,求求您開開恩,有空的時候眷顧一下我們齊飛的智商,不要再做拉低我們全宿舍智商的事情了好嗎?”大伙心里都高度默契地有了這想法。“齊飛,是吧?行,名字很好聽,我也記住了,9班的嘛。好,很男人哈。”史級長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努力地壓抑著自己心中的小憤怒。此時,齊飛還沉浸在誤以為史級長的表揚之中而沾沾自喜著,卻不知其他七人早已雙腿發軟,想痛揍齊飛一頓。奈何級長還未離去,他們正接受批評,不敢輕易做出任何除了罰站以外的行為。“你,齊飛。看看你,衣領一邊高一邊低,褲子也是,頭發也亂糟糟的,校卡也沒戴好。剛才跑著的時候是不是嘴里還叼著個包子還是饅頭啥的?學校明文規定,除了食堂或者寢室,其它地方是不允許吃東西的。你現在在校道吃東西是想公然挑戰學校的規矩嗎?”齊飛一聽,心里一慌,趕緊把手中的饅頭往身后的草叢一丟。其余幾人凡是手里有包子的,都趕緊悄悄往后一拋。五六個包子就這樣無辜地葬身于一片綠油油的草叢中。“級長,您一定是看錯了。我們沒有吃東西。校規嚴明,我們可都是聽話的好孩子可不敢輕易去觸犯,更別說公然挑釁校規了。就是您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的事呀。”江浩努力為大伙辯解,其它人紛紛應和:“對對對,不敢不敢。”史級長的鼻梁出了名的塌。因此,只要他一低頭,眼鏡又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他再次推了一下眼鏡。認真地審視著眼前這般小滑頭。“你們的手都不要放在后邊。全部放到前面來讓我檢查一下。”大家整齊地把手放到前面來平伸開來并且攤大手板。史級長認真地看了看他們的手,卻沒發現有任何一個人手里有吃的。史級長看到沒有證據,便對吃東西的事不再追究。“行,把手都放回去。你們雖然沒吃東西,但是畢竟還是遲到了。而且衣衫不整,認錯態度不夠良好。現在你們全部跟我去一個地方。”

  他們八人都很好奇究竟級長要帶他們去什么地方。教室嗎?不可能,因為走的方向正反著呢。教務處嗎?也不是。教務處在他們右手邊。運動場嗎?也不是這方向呀。大伙紛紛好奇起來,猜不透史級長處罰人的招數。“嗯,就這里。你們排好隊。”級長帶著大伙來到學校中央的廣場。這里是平日里用于升國旗和開年紀或者學校大會的地方。說明了是學校中央的廣場,因此這廣場也正是在學校的正中央的。無論的高一到高三的教學樓還是老師們用于批改作業或者備課用的校務處都是環繞著這個廣場。所以,這個廣場就像是羅馬斗獸場的正中央一樣,一旦有什么事發生,全校的師生都可以看到。

  “級長,我們來這里是干什么?現在不是升旗禮也沒有會要開。”齊飛果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其余的室友卻已經嗅到了大事降臨的氣息。“不著急,你馬上就知道我要你們干什么了。來,排好隊,不用分高矮。我說開始,你們就開始繞著這中央廣場的外圍跑步,跑到早上第一節課上課。”齊飛聽了,才知道自己真的闖大禍了,還搭上了自己的室友。“哎,在這件事上,我果然是豬一樣的隊友。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齊飛暗暗自責,卻已無補于事,因為史級長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有原則的人。他說出口的話做出的任何決定從來就不會收回。這不?上回有個女同學三翻四次不停勸導,硬是要把頭發染成黃色,最后史級長見其不知悔改,便撤去了她在學校的讀書名額。哪個女生的父親是機長,母親是空姐,怎么說也算是高收入人群。他們夫妻兩見自己唯一的女兒馬上就不能再在麗英高中讀書,提了一手提袋的現金說是給學校一些補貼,說是要為麗英高中的校園建設出一分力。可是史級長依舊沒有更改自己的決定。所以這個女同學就從學校退學了,再也沒有人見過她踏入校門一步了。而這事還曾經轟動了整個學校。

  大伙已經不敢再多說一句求饒的話,生怕再多說一句又要多懲罰一些。他們默不作聲,就連齊飛也不敢再胡亂說上一句話。

  “來,我說開始,你們就開始跑。我不管你們跑得快還是跑得慢,還是累到要跪倒,你們爬也要給我爬到早上第一節課上課鈴響。”史級長話音剛落,大伙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涌上心頭。現在才是早讀剛開始沒多久。每天的早讀都是45分鐘一節,加上課間休息時間10分鐘,他們足足要在這里跑接近一個小時的步。加上現在這個季節這個時間點還有學校中央的這個位置剛好是太陽照射的范圍,別說是一個小時了,就算只是運動個5分鐘,都是熱的要命的事。

  “預備,開始。”史級長站在旁邊,象征性地揮一揮手做了個開炮的動作,示意同學們開始跑步。

  齊飛是跑在最前面,其余七人在后面跟著。他們不敢用盡全力地跑,生怕后面沒有了力氣,堅持不到最后肯定又得加重懲罰。他們就慢慢地跑著,盡量保持勻速節省體力。

  大約跑了50米后,他們幾人看見已經遠離了史級長的視線,邊紛紛開始吐槽起來,這么艱巨的任務,若是過程中彼此不相互調侃一下,真的是無法堅持下去的。

  “現在教育不是有明文規定不能體罰嗎?可不可以到教育局去舉報一下?”齊飛率先發話。

  “你是看偶像劇看多了是吧。國家頒布了這么多法律,還不是有人會犯罪?”陳臣緊接著回答。

  “你們說的那些我覺得都沒什么好議論的。對了崔子健,你今天好英勇哦,以前有事最先溜掉的都是你。今天哪里來的勇氣?”

  崔子健是個內斂靦腆的人,他微笑著,再一次說出了讓大家以外的話:“我這不看你么不順眼給你們挖坑嗎?誰叫你們平時老師欺負我,占我便宜。只是沒想到把自己也往坑里推了一把而已。”

  “真的假的。沒想到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喜歡磨牙的梁斌也搭了一把話。

  “梁斌,你先別說人家子健,他那人我們一起住了三人還不了解?他雖然話少,但耳根子最軟的就數他了。而且,就他那智商,想挖坑一定會把自己搭上的,所以我從不擔心。”

  大家都被這個宿舍里的活躍分子韓磊給逗樂了。

  韓磊是宿舍里最多話的人,沒有之一了。他就是這個宿舍的一個活寶。他意猶未盡地說著:“你們說人家子健,還不如好好檢討檢討晚上為什么總是有三重奏出現,快要畢業了,我也想發自肺腑地說說我內心真誠的想法,我真的想把你們三揍一頓很久了。梁斌,答應我,以后別磨牙了好麼。陸航,你就別再打呼了拜托。還有你蔣毅,求求你今晚不要再在那里說夢話背英文了好嗎?”

  大家伙沒有一絲生氣,反而被韓磊給都樂了。原本被罰而氣氛沉重的大家都被逗得開心不已。大家一邊跑著,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韓磊,那你以后別老是在宿舍放屁好么?”齊飛的神補刀,讓大家笑得更是瘋狂。

  “你們幾個,排好隊形,別以為在那邊我看不到就偷懶!”史級長站在高一教學樓的梯級上隔著好幾百米在哪里喊著。史級長這習慣性的咆哮威力還是有些的。他們八人又重新整理了一下隊形,繼續跑著。

  他們經過了史級長面前以后又繼續地歡樂起來。“話說齊飛,都三年了,你怎么還不下手?”

  “什么三年?下什么手?”齊飛確實也還沒有反應過來。

  韓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就那個,3年(2)班那位學霸呢。”

  “什么學霸?你們不是在說我們班的許苑嗎?她只能是個學渣,哪來什么學霸。”

  “什么許苑,我們說的是文科班的學霸,三年2班的白嬅同學。你都是怎么當的室友,天都快塌了你估計也不知道,整天就知道沉迷于奧數奧數的。我告訴你,以后畢業了,除了加減乘除,數學上的其它東西日常都用不上。你整天把時間往這上面耗,這不是在瞎搞嘛,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梁斌忍不住打斷崔子健的發言,不留情面地神吐槽了一番。

  “我跟她沒什么,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早都已經性別模糊了。對她來說我就她一姐們,對我來說她就只是我一哥們。”

  “你就吹吧,繼續吹吧。你問問他們,是不是都認為我說的是真的。你小子就是對人家上心了還不承認?”

  韓磊剛說完,其它室友就開始了七嘴八舌的神助攻。首先發話的是舍長江浩。

  “先讓我這個舍長來評評理。我覺得韓磊說的沒騙人。你小子就是動心了。”

  “何以見得?”齊飛拋下一個疑問。他自己也十分疑惑,自己也是昨天晚上才察覺的事,怎么大伙卻都似乎已經了解了很久一樣。

  “我可是天天陪你上下課和吃飯的好哥們,這宿舍里跟你待在一起時間最多的就我了,所以我最有發言權。”陳臣緊跟著韓磊開始了滔滔不絕的發言。“飛哥,別說我說你,你平時在別的事情上悠游寡斷也就算了。在感情上悠游寡斷可是會耽誤自己也耽誤別人的。你再這么思前想后的,嫂子都要被人家追走了。到時候你后悔別來找我們哥幾個抱怨。”

  “我是在問你,你們為什么會覺得我喜歡她。別顧著在那教訓我。你是不是被史級長訓話給訓傻了。請直接切入主題好嗎?”

  室友們彼此使了個眼色,都蠢蠢欲動想搶著發話。

  “別急別急,怎么一說到我的感情,你們都這么八卦,感覺你們想一下子用你們的口水淹死我。韓磊,你先來,這可是你先挑起的話題。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行嘞,飛哥,且聽我慢慢道來。”韓磊對于齊飛這感情是一直八卦得很,現在終于有了發言的機會,興致正濃,便開始眉飛色舞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在被罰。“齊飛,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了。”韓磊賣了個關子等著齊飛接話。

  “什么問題這么神奇?我事先說明,你們可以隨意提問,但我未必都會回答。好,請開始你的表演。”

  大家都跑得氣喘吁吁的,但是如今聊到了齊飛的感情八卦,也依舊熱情似火。

  “好,那我就放心地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一天不聯系她見不到她就會渾身不自在?”

  “神經啊你,我跟她從小每天都待在一起,忽然有一天不見了,當然不自在。就像你們有時候生病了請假了不在宿舍,我也會不自在呀。”

  韓磊搖搖頭,發現齊飛真的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笨蛋。于是他又問了第二個問題。“好,就當你第一個問題理由很正當,那我問你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總希望自己可以保護她,一直陪在她身邊。”

  “我還以為是什么問題呢。這個問題更弱智好不好。我跟她都已經好得兄妹那樣了。我當然要保護她。”

  “哇!”大伙聽了,紛紛開始起哄。“飛哥,你也保護保護我們嘛。”陸航做出一副女生撒嬌的樣子,往齊飛身上一抱。齊飛趕緊把陸航一把甩開:“有病趕緊找史級長拿藥,別在這里污染校風校紀。”大伙看見陸航突如其來的這一段即興表演,都忍不住紛紛效仿女生向齊飛撒嬌。齊飛東一腳西一腳地,假裝把他們踹開。

  “你們別在那里添亂,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百發百中一定可以直擊你心靈的模糊地帶。”韓磊一副感情專家的樣子,引得大伙都十分著急想知道。

  “什么問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那里賣關子。”齊飛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但其實是他自己也十分迫切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這樣的表現算不算喜歡上白嬅。一個情竇初開的熱血少年,很想準確地獲知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又或者,其實他內心早已有定論,只是他希望別人來推他一把,能認同他并讓他可以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這件事。人總是這樣,有很多時候希望被別人看穿自己,又總是害怕自己被輕易看穿。因為如果自己的內心世界像個玻璃一樣完全透明裸露在外,別人一眼就能洞察其中的所有,他也就沒有了神秘感。而人們的安全感或是能夠吸引別人的地方,正正是這一份神秘感和距離感。

  “第三個問題,假設她跟一個男的談戀愛了,或者僅僅是有過于親密的行為,你會覺得想揍那個人。又或者,你希望站在她身邊的那個是你。”

  “喔!”大伙聽了這個問題,都十分佩服韓磊的問題直逼人心。齊飛聽了,腦子里閃過了昨天晚上白嬅說的趙冉的事。此時的他已經有了答案,然而他并沒有正面回答韓磊,只是隨意打了個哈哈。“假設性問題,沒有什么好回答的。都還沒發生,我怎么知道我會想些什么做出些什么舉動?要是我有這種能力,我會假設我將來是個富翁,那我會怎么使用我的錢。”對于齊飛的回答,室友們紛紛不買賬。“齊飛,你別在那里打哈哈了,請正面回答問題。”“我剛才不是回答了嗎?我覺得沒啥毛病。”“你這回答只能算是離題了,零分。”陳臣說。“說嘛說嘛,兄弟,反正我們現在被罰也是無聊,不妨多說一些你們的感情事打發一下我們的無聊。”陳臣又補了一句。“飛哥,飛哥,飛哥……”大伙集體喊著齊飛飛哥的外號,起哄他逼他說出真實的想法。“行了行了行了,再鬧下去,史級長看見我們這邊沒有認真被罰等一下又不知道會換個什么招來懲罰我們了。給我兩分鐘思考一下。畢竟這是個假設性問題,我還真么往這方面思考過。”“行,那就2分鐘。說好了,等一下我們跑過了現在史級長站著的位置五十米左右,也就是跑到第二個花壇邊的時候,你就要開始回答我們的問題如何?”“OK。”“還有,一定要說內心的真實想法。不要再在那里給我們打哈哈。”梁斌補充了室友們的心聲。“行了行了行了,有事沒事你就知道在那里嘰嘰歪歪,梁斌,我先記住你哈。”“行行行,能讓你記住我而且還能聽到飛哥第一次說自己的八卦,我覺得賺了。”“哈哈哈哈。”室友們再一次爆笑。

  “怎么你們這么多話說,是不是還沒有罰夠?”他們此時正跑到了史級長面前,史級長看見嬉皮笑臉的八人,再一次站在臺階上施展他的咆哮功力。他們并沒有回應史級長的話,跑到史級長面前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表現非常積極。果然生活在一起三年就是不知不覺地培養出了一種不用發一言的默契。不一會兒,他們就跑到了約定的地點,室友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聽齊飛內心的真實想法。齊飛也是言而有信之人。到了約定的花壇邊,齊飛開始支支吾吾地吐露自己的心聲。“其實,我也不知道。白嬅她吧,心里有人,是她初中一同學。她之所以成為學霸,也是因為想跟那個人考到同一所大學。”大伙聽了,各自發表了不同的看法。“怕什么,近水樓臺先得月。有墻不怕松松土,不挖白不挖,挖了不白挖。”韓磊最為積極地搶先發言。“別聽韓磊的,飛哥。聽我一句勸,自古知己一表白,有把握還好,起碼還是有成功的幾率的。但是你現在都毫無把握,捅破了這層紙,只有兩敗俱傷。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看,現在嬌子都不理我了。以前是知己,現在大家見面了都得繞路走。”齊飛認真地聽著大家的意見始終沒發一言。“陸航,你別在那里嚇飛哥。我們飛哥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人緣還好得很。我覺得嫂子就是看飛哥遲遲沒行動所以干脆令設目標看看飛哥反應而已。”蔣毅一說,大家似乎又紛紛倒桿,覺得甚有道理。“江浩,你覺得呢?”齊飛跟江浩十分要好,而且江浩是個果斷有遠見之人,所以齊飛特別信任。但凡江浩提的意見,齊飛都會認真地思考一番再做出自己的選擇。“齊飛,作為哥們,我覺得你是喜歡她的。但據我了解,白嬅并不是那些會耍心機的女生,她也不會想得到用別的異性來刺激你的做法。基于你們兩人感情基礎如此深厚,我覺得,你還是做好現在的角色比較好。有的東西捅破了,就很難修復了。而且,就現階段我了解的你們性格而言,你們要是想從朋友蛻變為情侶,其實風險系數還是會有點高。她性格獨立而你悠游寡斷,日后相處必定會有很多的摩擦。而且,上次見你們相處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你是很怕她生氣的。你總是在不自覺地遷就她,我怕你日后成為男朋友后就難以再這樣遷就。男女情感很微妙的。不同身份不同角色,你的理智和判斷力都會發生變化。”齊飛覺得江浩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其它室友也沒有了多余的意見。“舍長果然是舍長,見解獨特,顧慮周全。兄弟,不論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們都一定會支持你尊重你的。你們說是不是?”韓磊也覺得江浩的說法甚是有道理,便不好意思繼續慫恿齊飛去向白嬅告知心意。其實他一直都有留意到齊飛對白嬅的用心。本來也只是想著能不能推他一把,讓他的青春不留遺憾,可江浩這么一說,韓磊又怕反而說穿了,如若齊飛白嬅從此老死不相往來,那他的慫恿就是坑了自家兄弟。他拍了拍齊飛的肩膀:“飛哥,不要想了。跟著自己的心意走吧。青春只有一次,不要留下什么遺憾就好。”齊飛看著一向吊兒郎當的韓磊,似乎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早讀的時間也快要結束了。史級長依舊站在原地,監督著他們,怕他們中途開溜。他們很想開溜,但無從下手找到脫身的機會。雖然還只是早上7點鐘左右,但是已經艷陽高照。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浸濕了他們的頭發。看著無盡頭的路,他們咬牙堅持,互相鼓勵著一直往前跑,焦急地等待著早上第一節課的上課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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