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院內。
汪處手握資料陷入沉思。不論是誰,都不能奪走他精心打造的這枚棋子。
張筱春的身世很干凈,原名張筠庭。父母早逝,兄長出海把他托付給了自己的叔叔。那個叔叔是當時張家班的班主,跟吳府愛聽戲的吳老爺走的很近。吳家出事后,張班主不相信吳老爺會做那種事,遂替他奔走相告,結果在逃亡的路上慘遭追殺。張家班子也在北京的時候被關了一陣,只有張筱春不知去向。三年后,改名張筱春,成立張家班子,又稱日月社。
“為什么叫日月社?”病房內,張筱春正跟梧秋介紹自己的班子,梧秋疑惑。
“守得云開見紅日~”張筱春只說半句。
“撥開云霧見月明。”梧秋接上,一臉驕傲求表揚。
張筱春撇過頭故意不去看她,梧秋把頭往前湊了湊,他再扭過去一點,梧秋再往前湊了湊。張筱春猛地回頭,溫暖又濕潤的唇印在了梧秋的眼睛上。梧秋心跳得很快,快的好像要蹦出來了。之前不是沒被別人吻過,但僅限于手背。這次不一樣,離嘴最近的一次。
梧秋嫌棄地擦了擦眉骨:“臟死了,剛畫的眉就被要被你擦掉了。”
“你嫌我臟?”張筱春挑眉,瞇眼,語氣不善。
梧秋暗道不好;“重點在眉毛??????”急忙再補一句,可惜為時已晚。
濕熱的唇印在了梧秋小嘴上,厚重的煙草味兒侵占了梧秋的整個口腔。梧秋緊張地抓著衣服的一角,有點不知所措。胸腔內僅剩的空氣就要排進,梧秋感覺腦子漲漲的,像在云端漫步,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關系。
“丫頭,呼吸。”張筱春低笑。
“今早剛勾勒完的唇線啊~”梧秋哀嚎著一頭栽進被子里,一次掩蓋自己的尷尬。
“這??????”剛進來送飯的沈謙有些懵,不明白什么情況,一起跟過來的還有剛處理完事兒趕來的白穆楊。
病房的氣氛怪怪的,沈謙有些奇怪,白慕楊見此有些生氣。
“筱春,你是不是把阿秋給弄哭了?”他見梧秋頭埋在被子里以為如此。
“咳”沈謙正在喝水。他師兄怎么對梧秋的他還不知道,但他不能說。
“就說了幾句。”張筱春順水推舟“讓她下次警醒著點,畢竟不是每次都有好運氣的。”
“嗯。”梧秋的聲音悶悶的,聽不出喜怒哀樂。
見此,白慕楊也不好多說,只好轉移話題“那幫人我找到了,是一些跟上頭有關系的地痞流氓,仗著有些關系就為虎作倀。那個我今天抓來的,是保安隊隊長的侄子,他——欸,人呢?”
“被我打了一頓,在另一個病房里療傷。”張筱春接上,他不想梧秋參與進這個事情里。又或者說,他不想在白穆楊心里給梧秋打上不好的印子,要是以后他有個意外,白慕楊是個可靠的依靠。
“也是,任何傷害阿秋的人都應該得到報應。”白慕楊笑嘻嘻地說著,眼里閃過的狠辣沒人看到。
一條路的角落。
一小隊官兵圍在那兒,中間是那群混混。那幾個混混早已被打的奄奄一息,求饒的話說了再說也沒用。
“下次不要惹不該惹的人。”為首的頭目狠踹了下其中一個混混“三少的人也敢惹,活得不耐煩了。走!”
一聲令下,撤的很徹底,只留下那群不省人事的混混。
第二天,早。
“嫂子,你聽沒聽說那群人被打的半殘,問是誰干的打死也不說?”沈謙神秘兮兮地對來送飯的梧秋說。
“誰?”
“那群混混。”
“是嗎……”梧秋擺飯的手頓了頓,張筱春見狀便讓沈謙先去繳費。
“是誰?”只剩兩個人,張筱春開口問道。
“我也不敢確定。”梧秋猶豫“但我覺得像汪處的作風。”
張筱春覺得像,但又覺得哪里好像缺了點什么。
“汪處做事狠辣,但應該不會那么張揚”張筱春開口“但我沒你接觸的久,有些事情還不是很確定了。”
梧秋贊同張筱春的疑惑,但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那群人下手。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其實還得罪了另一撥人?”張筱春背后摟著梧秋。
“也對。”梧秋很快接受了這個建議“快吃飯吧,別想這些人渣了。”
“好。”張筱春笑著接過梧秋遞來的筷子。他不是不想知道背后的人,只是這件事他不想影響梧秋的心情。以后的路還很長,遇到的事還很多,他能替她擋一陣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