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04
狐九意味深長的看著沈忠語,欲語還休。
“怎么?還有疑問?”沈忠語察覺到狐九似有話想說!
“沒有其他,只是覺得你需要更加注意自身安全!否則這次的事情會不會以后還有發生,誰也說不準……”
狐九善意提醒沈忠語。
“很多事情即便自己注意,也不見得就不會發生,甚至躲避也是沒有用處的!”
沈忠語言語頗有無奈。
“那你為什么不那么對此次事情表現過多關注?至少那個許家闊少爺你總該嘗試去調查一下吧?”
“查過,也僅限于調查過!事情經過也不出自己意料之外!但這又如何?”
沈忠語笑著看著狐九!
狐九微微一愣,確實是如此!也只能僅限于調查一下,再做其他也是無用,更于法理不合!沈忠語雖然是家族錢財頗豐,但透過表象看本質,其實他能夠做的也很有限!總不能調查出什么來就去立刻報仇吧?那樣沈忠語于江湖匪類綠林強盜有何區別?
“也是!確沒有什么用處!但可以告官啊?”
狐九剛說完之后,自己又忽然想到自己是糊涂了,那個高飛不就是官少爺么?剛想解釋,卻見沈忠語對著自己笑而不語,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好吧!我后之后覺!”狐九不知道為什么,當著沈忠語的面前,特別不想提起高飛這個人,哪怕是高飛這個官少爺剛剛還救了眼前的沈忠語,反倒有種矛盾的心情,一方面當時應邀赴約去見高飛確實是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心思在作怪,因為自己確實喜歡沈忠語才會去赴約;另一方面,從心里去見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有些牽強與無奈。
“什么時候走?”
“明天!”
狐九斬釘截鐵的回答!
“旅途辛苦!我派人送你一程!”
“好!”
二人默契十足,互不言語過多,狐九二人回房,沈忠語默默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酸一笑,并未挽留,轉而離去!
次日,狐九玲瓏早起用過早飯欲要轉行離去。玲瓏心有不解不免發問。
“就……就這么走了?”
“不然如何?”狐九冷冷的答道。
“可是……可是……”
“別說了,玲瓏,沒有可是!走吧!”
玲瓏子也為狐九的變化而震驚,在玲瓏子的眼里狐九不該有的變化出乎意料,玲瓏子肯定有疑問,但未及時相問。
“別問了,走吧!”
“額……好吧!”
二人走出客棧,早有沈忠語安排的轎夫等候,轎夫上前答話問明去處,二人也不多言乘轎而去!
卻不知二人離去漸遠,街頭角落才轉出一個人————沈忠語!
沈忠語并未言語,這也是他希望的,也是唯一希望的…………
“一路走好!”
沈忠語希望的是比較好,但希望僅僅是希望而已,狐九二人將要出城時候,早有有心人攔下。
轎夫停轎,狐九自然發問:“為何停下?”
不及轎夫回答,早有人喊話,聽聲音似乎不遠對面傳來。
“二位姑娘慢行,且擾二位行程,我家少爺有話說!”
喊話人聲音不小,狐九玲瓏聽得真切不由一愣,但狐九心思細敏,不由冷冷答道:“對面高公子?”
狐九剛說完,對面就傳來狐九熟悉的聲音。
“不錯!正是在下”
原來來人正是高飛,狐九不由一陣不快心頭起。
“怎么?高公子有何見教不成?還請速速說來!”
對面高飛依然一副冷靜的語音回答,顯然沒把狐九的情緒做回事!
“嗯,確實是我!見教不敢!”
“如此為何?”
“也沒什么!姑娘一走!我來送行而已……”
高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立于狐九二人轎前橫住去路。
“如此多謝!請讓路!”
狐九有些不耐煩。
“唉!我又不會阻止姑娘前去,何必呢?姑娘如此反感于我?”
狐九不由疑問,實在想不出高飛攔著自己的理由。
“既然如此,高公子有話明說!我還有行程要趕……”
“所有人讓開,讓她們過去!”
高飛令下,一眾手下騰出道路讓狐九二人轎子過去,坐在轎子里的玲瓏子可忍不住了,悄悄問狐九!
“怎么意思?”
“別管!”
“憑什么不管?”
“走而已!”
在狐九二人離開此處以后,狐九才松了一口氣!
“阿九九啊!你為什么讓著他?”
“玲瓏別問了!與你無關!也不想給沈忠語惹麻煩!”
“怎么就與我無關?我……”
“別說了!與你無關!”
“我……好好好!我去睡覺!”
狐九不愿意與玲瓏子細說也是有原因的!狐九明顯看出這個高飛的行為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至于挑釁什么,只有狐九知道,按照狐九的想法就是高飛一系列活動都在表達一個意思————我們早晚會再見面的!
而這一點也是狐九的不確定。
至于頂撞和質疑高飛,狐九倒是沒有在乎,以后至于只要不關系到沈忠語,狐九似乎沒有什么要求!
狐九二人如此轉奔故鄉,一路早由沈忠語安排好,平安到達故鄉!
相比于狐九而言,沈忠語就沒有表面上那么好了,經過此次變故,潛藏在沈忠語平靜表面之下的暗潮洶涌,只有沈忠語自己體會得到,而自己的這一次牢獄之災,也僅僅是開始。
對于許云鵬的報復,沈忠語是心知肚明又無可奈何,此次變故過后,沈忠語怎么可能如同對狐九說的那般輕松,一調查下來的結果這牽扯出來事情也遠遠沒有自己預料中的簡單,很復雜。
而高飛對沈忠語的幫助確實是真的,但過后二人的談話里,卻又透漏著更加讓沈忠語感到難安的焦慮,表面上的冷靜睿智之下,高飛有著怎樣的心思,沈忠語也難以判斷,高飛也直言自己喜歡狐九,這倒不是讓沈忠語意外的地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情理之中!但高飛的行事方法卻又與常人大相徑庭,以沈忠語的認知,這種人其實最可怕!你永遠也不確定他做事的理由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