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霆工作壓力不斷增大,他的寡言少語發揮到了極致。
“你不要理我,讓我靜靜。”
“我不理你,誰理你呢?現在你到家一句話也不說。想跟你聊聊天,你都不耐煩,你當我是什么?”金琴受不了持久的沉默,終于開了閘,情緒的洪濤一瀉而下。
“你夠了沒有啊?說了不想說了還在嘰嘰歪歪,我受夠你了。”
金琴屏住呼吸,任由眼淚縱橫,“那么,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呢?”吐出的語調冷峻而有力。
“你就像我的家人一樣,就像我對我母親一樣,我煩的時候就不想見到你們想一個人靜靜。”
“呵,像親人,就活該忍受你的冷漠是嗎?是親人就可以需要時捏在手里不需要時丟在一邊對嗎?像你母親一樣?可我是你女朋友。”淚已干涸,呼吸被截斷,愛情的海市蜃樓搖搖欲墜,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喂,程鵬啊,什么?老大聯系不上,我打電話試試啊。”
“嘟嘟…,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怎么沒人接呢?”陸霆似乎忘記了眼前木訥的金琴又忙著打了幾通電話。
“程鵬,我也沒打通,你繼續打啊,我去老大家看看。”陸霆一躍而起離開了電腦,摸著鑰匙準備出門,金琴一把拉住“你去哪?你就那么關心你老大么?”
“你別亂想好吧,她就一個女孩子,萬一出事了怎么辦,我就去看看,放手。”
“不行。”金琴正要說要去她也要跟著一起去,陸霆的手機又響了,憤怒中的陸霆破怒為笑“啊,老大,嚇死我了,電話也打不通還以為你怎么了呢。”
“沒事,放心啊,剛剛出門買了點東西沒帶手機。”
“哦哦,那就好,你一個人得好好照顧自己。”
“好的,再見啊。”
“嗯,掛了”陸霆笑著掛了電話揮開金琴的手不再搭理她,直到夜里十二點金琴實在熬不過就丟下他一人打著游戲,自己睡覺去了。
在擁擠的車廂里,金琴腦子一片混亂,天空依舊是往日的天空,依舊那么美,云朵飄散四處,綠色植被在馬路兩邊把每一天都過成了永恒,這些百看不厭的風景成了她心里唯一的安慰,她開始理性地思考這段她維持了五年的感情,幸福悲傷一股腦兒涌上了心頭,權衡,分析,再質問自己,一遍又一遍,最后她得出了灰心的總論:陸霆對她的愛已蕩然無存。
理性往往被感性打敗,雖然金琴看明白了些什么,但終究不敢去證實某些事情。直到一天晚上她再度問起結婚的事情,我們才看到了這段感情的盡頭。
“我都說了不想結婚,至少這兩年,應該說今后三四年是不打算結婚的。”
“那我呢?三四年以后我都二十七八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呢?”
陸霆沉默了。
“你認真想想吧,給我個回復。實在不行,我們就…”金琴話沒說完,陸霆就躺下去了,金琴轉身睡在了另外一方。
“我們一起五年了,今天或許是最后一晚。”金琴那冰冷的心吐著寒冷的話,陸霆似乎受到某種震撼,摸索到金琴身邊想摟住她,可被她拒絕了。“別這樣,金琴。”
“那我們結婚吧。”
“不要逼我。”想要摟住金琴的手停止了掙扎,回到了原來安息的地方。
一整夜金琴都睜著眼睛,天還沒亮,陸霆就坐起身來,金琴跟著起身,面對著面。
“想好了嗎?”金琴壓抑著內心的痛,顫抖著身子說。
陸霆沒有發出聲音,雙手捂住臉哭了,身子跟著抽泣而上下顫動。
那一刻金琴的心徹底軟了,她向前摟住陸霆,正想說我們不分手了,陸霆卻說了句對不起。這下輪到金琴痛哭了,眼淚嘩啦啦,嗓子被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陸霆起床收拾起行李準備出差。“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金琴坐在床頭瑟縮在墻角,雙手捂住嘴唇,模糊的視線里陸霆提著手提箱出了門消失了。
“你不要干傻事啊。祝你幸福。”
陸霆走后不久便發來了這條消息,然而金琴并沒有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