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峰來了興趣,正覺著生活乏味沒有新鮮感,這不有人找他演戲,對他來說豈不有益,感情這東西他還真沒嘗過,他倒要看看眼前這丫頭要怎么玩。
柳峰笑著答應,金琴伸出手“一言為定”。兩手相握,一只大手用力拉拽,金琴一個重心不穩傾倒向前,柳峰笑瞇瞇地等待著她那無辜的唇撞上他的臉,果然兩兩相觸如同干柴烈火。
“柳總你干嘛?”金琴掙扎要起身,柳峰卻一手鉗制住她的下顎。“你不是要玩嗎?我入戲了!”
納尼?金琴心里咯噔她這是自己把自己往坑里推啊!辦公室外姜青敲著門叫著柳總,那聲音亢奮而激越。柳峰叫進,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補了補妝容開門,笑臉向前卻又立馬僵住,下一刻悲傷憤怒傾巢而出。她看到了什么?原來柳峰聽到姜青的聲音后立馬拉過金琴擁在懷里,說什么現在就是最佳表演時間。金琴明白他的意思也就順從了,然而彼此的體溫卻讓兩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你們!”姜青顫抖著,突然氣勢洶洶“金琴,沒想到你這么水性楊花,剛剛勾引完盧一凡又來勾搭柳總,柳總,你別被這丫頭糊弄,她早已經跟盧一凡在一起了!”
柳峰一臉懵逼,反應過來后立馬神色嚴肅,他將金琴推起問“是真的嗎?”
金琴神色慌張,不好意思地低頭,臉色依舊緋紅,不過那不是被揭穿時的窘迫神情而是剛剛兩人相接觸時的羞色。柳峰再次問,她這才輕聲嗯了一聲,只見柳峰拍桌而起,姜青見了笑容再次回歸,差點就要拍手叫絕了,豈知事事無常,柳峰起身后一臉興奮地抱住金琴,金琴的頭被埋在他的胸腔,她可以聽見他那搏動的心臟,他卻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溫熱,這感覺真好,柳峰心里想著嘴角溢滿了笑容。
什么情況姜青如被雷劈,柳總喜歡這類人?她一切的世界觀,三觀盡毀于此。她搖搖頭不敢相信“柳總?”
“哈,姜青還在啊!”柳峰并未因此松開金琴反而越摟越緊。“我沒想到我這丫頭還有這么大的魅力,連盧一凡也中招了,哈哈,金琴只是陪他玩玩而已,告訴他別那么在意。”柳峰眨巴著眼,要是換作以前姜青得興奮得睡不著,然而現在她從未受過如此大的沖擊,被絕望的思緒填滿她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柳總松開,嗚嗚,我要窒息了!”金琴咳嗽著離開那寬廣的胸膛,呼吸果然順暢了許多。
“我看這次玩大發了”金琴嘟囔著,柳峰呵呵笑著“知道就好,你以為感情可以隨便玩玩嗎?”
金琴嘆息她也不明白她這是折磨自己呢還是報復他人。
“你既想自己良心安穩又想報復別人,金琴別太貪心!你對別人仁慈別人可不一定會對你手下留情。”柳峰一下子也變得沉重,從商這么多年來,他見過的競爭何其激烈,人與人間的勾心斗角何其無情。
“我不玩了,沒意思,簡直就是害人害己。”金琴拖著沉重的步子回自己的地兒,柳峰卻搖了搖頭“沒那么容易,游戲一但開始,可不是你說停就停的!”
金琴轉身露出疑惑而驚悚的表情。
“別這樣看著我,是你請我陪你玩的,那么得有我來叫停,記住人活在世上就得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負責人,別傻傻地自以為是!”柳峰的話越說越犀利,聽在金琴耳朵里只覺扎得慌。她癟癟嘴,嘴角的痛一陣一陣的“知道了柳總。”金琴被他的話壓得喘不過氣來,是她錯了,她太隨便了,別人說聲愛她她就荷爾蒙爆發,腦子遲鈍,她怎么就那么傻,還癡想借用別人來報復,更是笨到家了,人家是誰?一個腦子頂她十個頭,她要玩?玩誰呢?就自己這智商被人玩才對。金琴把自己看作扶不起墻的爛泥,一個勁地自貶,剛剛還信心十足的氣場早已灰灰湮滅。
終于挨到了下班,金琴哀嘆著起身跟柳峰道別,柳峰不吭一聲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金琴離開,剛剛走出柳室,柳峰就發來一條微信消息讓她等在辦公室大廳即后勤部所在的位置。
金琴干巴巴地站著,盧一凡快速收拾好東西,以為金琴在等他,他心里激動不已,戀愛的感覺還是如此美妙啊!
“讓你久等了”盧一凡背著個背包,飛奔到金琴面前,正要伸手觸碰金琴的臉卻被她一個巴掌揮開了手。
“你怎么了,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
“我來告訴你”柳峰打斷了金琴的話從她身后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將雙手搭在她的雙肩“從今天起,她”他拍了拍金琴的肩膀繼續說“就是我柳峰的女人,我說完了,小金我在外面等你”接著柳峰將頭湊近金琴的耳根“從今以后沒有我對分手的正式宣布,游戲將永不停止。”
“哈哈”柳峰說完直起腰“這里交給你們了,你們處理好你們的事,記住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看戲的同事們傻了眼,盧一凡更是目瞪口呆。本來是他要宣布的,結果被柳峰占了先鋒,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都看到了”金琴面無表情不想過多解釋。盧一凡拉著她的胳膊不放“為什么?”
金琴沒有掙脫,任由他加大力道,這疼能有心那么疼的話也好“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明白什么?”盧一凡開始緊張了起來。
“你不明白你緊張什么?盧一凡,你別再騙你自己了,也別騙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現在我幫你把柳總搞定了,你有機會接近姜青了,知道嗎?”金琴聲音淡漠,每說出的一句話都讓盧一凡懼怕三分,最后他頹然地松開了手。金琴訕笑,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盧一凡似乎失去了魂,他都干了些什么呢?這一刻他心里好痛,他承認一開始是為了姜青然而昨天的告白卻是為了他自己,他怎么就放手了呢?當他抬眼門外柳峰早已擁著金琴離開,那對身影如同鋼針插入他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