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孫道陵應了一聲,拿出通訊符,和對方通訊符首尾相合。不小心碰到對方蔥蔥玉指,心中一顫,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并非有意。”
“嗯……”文欣低頭,輕輕應了一聲,而后輕輕問道:“520錢可以嗎?”
“太多了,文書令隨意給些就好。”孫道陵輕輕一笑。心中卻是一陣嘀咕,也不知道這邊有沒有數字啞迷。
他晃了晃腦袋,只覺自己多想,正神朝對方問道:“文書令,你要測什么字?”
“嗯…多嘛?…”文欣愣了一會,雙眼時不時瞄著孫道陵,過得片刻,才輕聲問,“是要寫出來對嘛?”
“不需要,”孫道陵點頭,“文書令只需要告訴我,你要測的是哪一個字就好。”
文欣低頭,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那……就測個‘道’字,大道的道。”
“好,……你稍等片刻。”孫道陵點頭。而后閉目凝神思索。
趁著孫道陵閉目的功夫,文欣放大著膽子,睜大著雙眼,細細得打量其孫道陵。
她那雙白皙的玉手,忍不住要輕撫孫道陵臉頰……但到半中,又立即收了回去。
孫道陵凝神了一會,才張開雙眼,對文欣,解說道:“文書令,適才我用你姓名,結合你給的字,測出天火同人卦。”
同人,同為一家人嘛?文欣有些開心,又緊張的朝孫道陵問道:“這卦……何解?”
孫道陵沉吟一會,說道:“同人,上卦是天,下卦是火,火勢上升,與天合同,故稱為同人。卦象意思是,對方和你有緣。”
“嗯……”文欣有些驚喜,片刻又問道:“小哥哥可以說下,這卦象怎么解嘛,為什么說有緣?”
孫道陵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上卦為天,為男,天行健,對方苦經磨礪。指小姐姐心上人,處于被動地位。天為乾,為男,為主,為君子。說明對方乃謙謙君子,且是一家之主,換句話說,對方家中已無長輩。”
他說到這,忽然想到了自己,兩世為人,皆是孤家寡人,心中有些酸楚。
“我對他過往所知不多,但他的確飽經磨難,家中遭變故,現在已是孤身一人。”,文欣偷偷朝孫道陵瞧了一眼,心中一酸,又問道:“那下卦呢?”
孫道陵回過神,沉吟片刻,說道:“下為火,為離,為中女,指小姐姐在下,火勢上升,說的是小姐姐暫時是單戀,對方并不知情。火代表小姐姐心中感情已極為熱烈,難以控制。”
“中女這個,有些難解釋……。”孫道陵神情一囧,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怎么說,心下也有些疑惑,只覺自己所學不足。
文欣點頭,看著孫道陵,輕聲訴道:“小哥哥,說的很對,我知道并慢慢喜歡上他,應該差不多三年了,一直默默關注著,并未主動去打擾。”
孫道陵嘆息:“文書令,你這是用情過度,把自己陷進去了。”
文欣點點頭,繼續訴說道:“初始,我也覺得,只是憐憫,就算后面發覺喜歡上了,也只是認為習慣了關注他。但這幾天,見不得他身影,就開始茶不思飯不想,寢食難安。總怕對方死了,就日夜不停,發瘋的去找他……這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這般喜歡上他。”
孫道陵愣神,安慰道:“文書令,你莫要擔憂,卦象看對方雖飽經磨礪,但卻依舊活著,而且又一飛沖天之勢。”
“嗯……”文欣點頭,繼續說道,鄭重問道:“我們能在一起嗎?”
孫道陵凝神片刻,輕聲說道:“卦象看,可以在一起,不過我有一些地方不太確定。”
文欣心中一顫,輕聲問道:“孫小師父,你說。”
“離代表中女,二女之意。”孫道陵瞧了對方一眼,猶豫道:“此有兩女共夫之意,且離有女兒之意,乾又有父親之意,是以,兩者似乎又有父女之情?也不對,應該是師徒情分。”
解說到這,孫道陵豁然開朗。肯定道:“對方與你,應該有師徒情分,而后日久生情,最終做了二室。”
孫道陵暗暗點頭,只覺應該是這樣,定然沒錯。但又暗暗惋惜,這么清純溫婉的姑娘,卻得與人共夫……
文欣雙眼一亮。心花怒放地朝孫道陵說道:“謝謝孫小師父指點,我以后,可以叫孫小師父道陵師父嘛?”
“可以……文書令隨意稱呼就好”,孫道陵點頭,也不以為意,感覺這兩個稱呼基本上沒差別。
文欣開心笑道:“那,道陵師父,不能再叫我文書令了,叫我欣欣就好。”
“好……”孫道陵點點頭,沉默了片刻,見對方沒有告別之意,又問道,“欣欣姑娘,還有什……?”
文欣一臉正色地看著孫道陵,低聲打斷道:“是欣欣,不是欣欣姑娘,道陵師父這般生分,是嫌棄欣欣只是平民,沒有功名嘛?。”
“好……”孫道陵一愣,見對方一臉幽怨,便點頭答應,再次問道,“欣欣還有什么事嘛?”
“倒是沒有什么事需要幫忙,不過此次過來,還有一件事要告知道陵師父。”文欣從衣襟中拿出一小信封,遞給孫道陵,輕聲說道。
“嗯……這是?”孫道陵疑惑地看著文欣,雙手接過書信。只見信封上,寫著‘大同古都道署’六個篆字。
“今年是大同立國360年,此文書,乃是關于秋閨恩科通函。”文欣認真地說道,“此前奴家見道陵師父的祖父已不再人世,料想擔心道陵師父錯過此次恩科,便將道肆的通知函送與你。”
孫道陵雖不知對方為何對自己如此上心,亦早已知曉消息,但還是忍不住,感激地道謝:“欣欣有心了。”
文欣殷切道:“恩科明日便正式開始,共計一月時間,中秋節便會公榜。道陵師父且好好準備。”
“嗯……”孫道陵點頭,然后將書信打開。
“如此,就不叨擾道陵師父了。”文欣見他已知曉消息,也不再打擾,起身作別。
孫道陵起身,將她送出道肆,這才認真地觀閱起道署地信函。
書信內容不多,全部是關于恩科地一些考核規則,時間和具體事項。
明確了此次恩科,共舉行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內,無功名者亦可參加,但只有一次機會。如考核不過,則此后秋閨亦不得參加。若考核過了,則獲得道童功名。
而有功名者,亦是只有一次機會。若不能提升,則此次恩科則不能繼續,并不影響今后春閨。若是能夠提升,亦會再有一次機會繼續沖擊下一階段功名,直至失敗。
其他事項倒和之前孫道陵所知道的并無多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