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連城沒有逃多遠,就不禁吐了一口血。我是怎么受傷的。他回想起與裴大偉交手時的情景,雖然裴大偉把他硬拉下來,摔在地上,但是并沒有讓他受到內力,只是蠻力而已。
于連城坐下靜靜的療傷,就聽到三人已經追了過來。
“你說那小子,受了傷,還能飛那么遠,這魅影功真是絕了?!辟苘娬f。
“我們的輕功都不弱,他應該就在這附近?!睏畲赫f。
“你看那棵樹后邊,不是有一個人影嗎?”艾春大說。
于連城就要走,被三人圍住了。
“別用真氣了,越用傷得越深?!睏畲赫f。
“你知道我是怎么受傷的?”
“是他用不傷功打傷你,他肯定知道?!辟苘娬f。
“不傷功?”
“這是不傷功的另外一種用法,江湖中人都知道不傷功是用來療傷的,其實只知其一,不傷功可以打傷對方,讓對方完全毫無察覺?!?p> “是你在給我解穴時,把內力打入我的體內,而我又強行運功造成了傷害?!?p> “你小子真聰明?!?p> “這種傷害叫做不傷,故名不傷功。之所以告訴你這么多,你有可能跟我們一樣,做第八位?!?p> “那華山派就有八星客了?!卑捍笳f。
“在他做八星客之前,我們還是干點正事。”佘軍把于連城綁了起來,倒吊在一棵樹上,“說吧?!?p> “你們要我說什么?!?p>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把你在華山派里拉幫結派說出來,還是把艾春大偷錢的事講出來。楊春呢?!?p> “夠了?!睏畲阂话炎プ≠苘姄]來的一拳。
“你是不是在討好這個小子,我每次要修理他,你都要阻止?!?p> “我還想多活幾天,不想把仇結這么深?!?p> “可這家伙不會這么想?!辟苘娬f。
“我們想要葵花劍訣?!?p> “在我懷里。”
三人同時一愣。
艾春大小心的從于連城懷里把書取了出來。
“我還以為這小子,有什么詭計呢?!卑捍蟀褧鴣G在地上,直擦額頭上的汗水。
“你小子,想玩花樣,我把你的皮都剝下來?!辟苘姏_著于連城直嚷嚷。
“放心沒有下毒,我才不會干這么沒有震懾性的事,要下毒,一定告訴你,讓你死也死的明白?!?p> 楊春拿起書,翻動了幾頁,看了起來。又合上,看到書的正面寫著,火焰手。
“這是火焰手,不是葵花劍訣?!?p> “這外面是偽裝,里面的才是真的?!?p> 三人湊過去,看了好一陣。
“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套掌法?”艾春大說。
“他們蔡家把劍訣就藏在掌法里面。”
“這下好了,蔡平死了,這小子胡亂說一通,也不知是真還是假,也找不到人可以對質,去找蔡一龍吧?!辟苘娬f。
“蔡一龍劍法很高,絲毫不在蔡平之下,他們劍宗的武功真有意思,兒子居然比老子的劍法好?!卑捍笳f。
“這應該是掌法,不是葵花劍訣。”楊春說道。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難道你學過?!庇谶B城問。
“我倒是沒學過,只是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以防蔡家拿一本假的出來。他說葵花劍訣跟咱門華山派氣宗的紫霞神功,是完全相反的,是牛頭不對馬嘴,看上去就像是假的,其實就是真的。你這本掌法,與我們的不傷功,在很多地方有相似之處,很像真的,其實是假的?!?p> “這么說來,雷師父就是練過葵花劍訣?”
“他在套我們的話。”艾春大說。
“顧公子,你都來了,還不出來救我,我頭都暈了。”
“你想詐我們?!卑捍笳f。
“快跑。”楊春大喊一聲。
雪飛揚小心翼翼的從一棵后面走了出來。
“你是誰?”
“三公子,讓我在后面跟著你,沒讓我出面解圍。”
“他們都跑了,你快點放我下來。”
“我是三公子的待從?!?p> “你練過魅影功?”
“沒有,我是雪山派的,練的輕功是踏雪無痕?!?p> 于連城早有耳聞,華山派在江湖上拉攏了很多門派。其中一些小門派,都會派幾位弟子,暗中進入三大家族,以示友好。
裴橋夫婦剛出裴府,就被顧惜晨正面迎上了。
“我們單獨聊聊吧。”
倆人進了一間茶樓,從窗口可以看到雷婉青與喬靈悅在一起準備行李。
“華山派一直在找機會打壓衡山派。我一招贏了元師叔,其實只是一個提醒,但元師叔,性情剛烈,卻自吻而死。不是我想看到的?!?p> 顧惜晨呷了一口茶。
“這次來攪你的婚禮,本應該是我親自上場的。我嫌太丟人了,一直在猶豫,真不巧,他們三個抓了于連城,我就讓他們三個去代勞?!?p> 顧惜晨看著裴橋,但眼中空無一物。
“如果不是華山派要爭雄,你的婚禮會很平常,你的父親也不會要與你斷絕關系。他應該是有所警覺,才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我想你以后最好別再見衡山派的人。他們會視你為恥辱?!?p> 顧惜晨把一本書推到裴橋面前,“這是夢幻飛蝶,是一本琴簫合奏的殺人樂曲。是幾百年前逍遙派傳下來的有關樂曲的武學。與你們衡山派瀟湘劍,講究樂與劍的結合,很相近。只是不同的是,瀟湘劍是要在曲樂里悟道,再將道轉化為劍招。而夢幻飛蝶,是用曲調來詮釋其中的道,能練成什么樣,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你是勸我不要再練瀟湘劍了?”
“武學與樂曲本是兩種不同的技藝。在這個世人,能通時精通兩者的人,要么是奇才,要么是飽經蒼桑。我希望你不要自負的認為,你是其中一種。
“我聽到一些江湖傳聞,韋一鴻手下的弟子,并不拘泥練瀟湘劍,其中有一人還很出名,練的是七煞琴音。那七煞琴音,并不是衡山派的武學,是天山派絕學。他可能已經意識到了衡山劍法是登上了巔峰,同時也可能是偏峰,早難有所突破,才另辟奚徑?!?p> 就在這時,雷喬二人走了進來,顧惜晨覺得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來。
“一路珍重。”
裴橋還了禮,就頭也不回,和喬靈悅騎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