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帶著對姜寵的感激和尊敬，頓了頓又接著說。

　　“我是從小跟著小姐一起長大的，負責小姐的衣食起居。原本打算以后也負責小姐的生活的，但小姐覺得不應該耽誤我的未來，所以我成年的那個時候她就給我找了一個好大學去念書，連準備嫁人的夫家都準備好了。可是這個時候姜家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便主動請纓回姜家，可卻發現當初那些姜家的仆人全部都跑路了，我沒能及時聯系上小姐她們，最后可還是晚了一步沒有見上親自小姐和大少爺，只是碰上了死侍，所以就主動要求跟他們一起。”

　　程小曼的表情忠誠懇切，倒不像是假話。

　　白飛點點頭，嗯……說的挺好，但沒啥價值……

　　“說完了？”

　　“說，說完了。”

　　也不知道冷爺感覺怎么樣，打算如何。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冷紹臣。

　　程小曼看到白飛的動作，也小心翼翼地看向冷紹臣。

　　注意到兩道眼神，冷紹臣默默地轉過身去，腦海里思索的卻是姜寵。

　　恍惚了一會，他淡淡地出聲。

　　“程小曼……”

　　“你和姜寵關系很好嗎？”冷紹臣問出這句話，心里便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怎么就和姜寵扯上關系了呢？他有什么好管姜寵的？那樣一個嬌氣的家伙，不是，他怎么會問出這句話，什么情況，他剛剛嘴巴出問題了吧。

　　可說出的話不能收回。

　　他不咸不淡地咳了一下，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想起記憶里的小女孩，他還出聲補了一句，“她那么嬌氣又霸道無禮。”

　　程小曼聞言輕輕皺起了眉頭，因為姜寵受到侮辱而感到氣憤的情緒與方才的畏懼平衡，她回答道：“我是服侍小姐的，不能用關系好不好形容，但是小姐對我很好。我也很感激她，她幫了我很多，有貴公子糾纏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拒絕，那些人便會把怒氣轉移到我身上來，以前小姐不知道，可小姐知道了以后就見那些人見一次懟一次還落上了驕縱的名號，她確實有些缺點，但小姐，小姐她在我心里已經很完美了！”

　　程小曼為姜寵解釋的模樣又讓白飛心里稱贊了幾分。

　　冷紹臣眉心微攏，狹長深邃的眼眸里有一絲看不懂的情緒。

　　他沒有說話，

　　但似乎在思量著什么，轉而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話，似乎是在反駁程小曼。

　　“她，哪里有這么好了？”

　　程小曼一聽，也顧不得恐懼，梗著脖子就想要反駁回去。

　　可白飛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跟了冷紹臣這么多年，白飛自然是足夠了解這位爺的性子的。

　　他的心里已經足夠奇怪冷紹臣在碰到與姜寵有關事情上的好脾性了，至少沒有一刀了結了程小曼，可自古君王不得忤逆，冷紹臣也不喜歡忤逆的話語。

　　程小曼得了警示，張著嘴閉合了幾番卻也沒有發出聲響。

　　冷紹臣揉揉眉心，就像是天下大赦一般地說了一句，“把她帶回去，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