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暗,還未天黑,就見一輪銀白的彎月緩緩升起。
楚元陽尋了一處還算能夠避體的小山洞,作為今晚的臨時棲身之地。
從儲物空間取出吃食與干凈的衣物,換過衣衫,草草的填飽肚子,便開始盤腿打坐冥想修煉。
此次,她決定把畢方給的吐吶功法,與莊主贈的極樂賦相結合的去修煉。
當明媚耀眼的陽光透過巖石洞口,直徑射進洞中,打在楚元陽恬靜柔和的小臉上。
她緩緩睜開雙眸,心中狂喜,連一直淡然的面上都掛著開心的笑容。
只是一夜,她便突破了練氣第二層,到達練氣第三層。
畢方果然沒說錯,極樂賦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制的功法,若與吐吶功法相結合,兩者相輔相佐,堪稱天衣無縫。
若是長期一直修煉下去,恐怕真如畢方所言,登天封神,指日可待。
越想越開心,恨不得一天十二個對時,不吃不喝的都用來修煉。
可惜,此時環境不允許,身體更不允許。
收拾好愉悅的心情,踏出了臨時居所。
當她腳底聚靈生風的來到最近的一個城鎮之時,已是日落西山。
隨便找了家客棧落腳,繼續勤勞的修煉。
修仙之路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枯燥乏味,但,若能讓你不斷的進步,不斷的增長能力,以升級作為獎賞,你便只會干勁十足,樂在其中。
第二日一大早,楚元陽便由修煉中醒來。
來到大堂,吃過東西,向掌柜詢問了賣靈馬的位置之后,便出了客棧。
修真界的每一處城鎮街道都大同小異,街道兩邊,開著大小不一的各類店鋪,店鋪走到盡頭,便是席地擺攤的小販。
“咦!”
楚元陽停下腳步,奇怪的側頭,凝視著一個身著墨黑勁裝,頭發一絲不茍的用黑色發帶高高束在頭頂,席地而坐的小販:“是你!”
小販的面貌相比前幾日憔悴了許多,不過面癱般的五官,還是依舊的面癱。
小販垂眸盯著擺在地下的黑劍,好似未聽到楚元陽的聲音。
楚元陽見他愛搭不理,便也不在自討沒趣,提腿繼續向前走。
沒走多遠,便瞧一處十分寬敞的草棚,草棚內拴著各式各樣代步的動物。
修為高深且靈力渾厚之人,都是以靈器代步,但修為不濟之人,只能選擇普通的靈獸代步。
花費了一個中品靈石,買了一匹獅頭馬身,渾身毛發為紫色的動物,名為獅鷲。
這匹獅鷲野性難馴,脾氣暴躁。
楚元陽摸了摸獅鷲的脖子。
“嘶嘶…。”
獅鷲的大頭高高仰起,發出不高興的警告聲。
楚元陽心下好笑,這畜牲還真是傲氣的緊,連摸一下都不讓。
接過商販遞過來的韁繩,楚元陽隨意的問了句:“大叔,你可知這城中何處有接發任務之地?”
商販咧嘴一笑:“仙子,您說的是御圣殿吧?御圣殿可是十大修真宗門為首的御靈宗的產業,基本上每個城鎮都設有御圣殿,御圣殿的作用,便是可供人發布懸賞告示,若有人接下,那條告示便會虛化。”
這還是做的全國連鎖?
楚元陽不禁對這個頂著修真界十大宗門之首光環的宗門有些好奇:“會不會有黑吃黑的事情發生?”
若御圣殿走正規化路線,那么,不失為是個打零工賺靈石的好地方。
楚元陽對這個御圣殿十分感興趣,準備一會前去參觀參觀。
“黑吃黑為何意?”商販惑然。
“哦,就是報酬到手了,會不會被搶奪,甚至被……。”楚元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商販立時擺頭搖手:“誰敢干這等事?這不找死?”隨后一臉的敬畏:“你可知,那御圣殿里有何人坐鎮?那可是元嬰修為高手,誰敢在御圣殿干殺人越貨之事?這不是嫌命長么?”
楚元陽試探的問:“那可待旁人出了御圣殿,便……。”
“無人敢在御圣殿勢力范圍內做牽扯到御圣殿之事。”商販有些激動:“整個城鎮都屬于御圣殿的勢力范圍,若是出了城鎮,那便生死于人無尤。”
從商販的談話語氣,不難聽出,商販對御圣殿里面的元嬰修士極為崇拜恭敬。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楚元陽向商販問了一下御圣殿的具體位置,便牽著高傲的獅鷲尋著方位而去。
御圣殿通體銀白,由精鋼巖石鑄造,呈六角寶塔狀,塔頂尖尖,塔身蜿蜒起伏,層層疊疊,老遠便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浩然正氣由此散發。
其塔雖不高,也不大,但勝在精致。
御圣殿外,兩個抱著寶刀的修士,目不斜視的站在那把守。
為了避免被人驅趕,楚元陽還是決定上前詢問一番。
把獅鷲拴在門外,上前兩步,指著御圣殿,謙和有禮的問道:“兩位師兄,進去可需要什么信物之類的物品?”
“無需!”
守門的修士沒有嘲笑,沒有鄙夷,十分簡潔且負責的回答。
向守門修士道謝之后,才興味十足的走進去。
御圣殿里面的格局十分簡潔大氣。
進門靠左的是一個長達二十多丈,高約十來丈的玉色石塊。
石塊平整光滑,泛著淡淡的白光。
石塊之上,一行行懸賞告示,有的字幕忽明忽暗,有的字幕霧化不明,有的字幕則白光顯著。
楚元陽好奇的走近,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石塊,又摸了摸字幕,發現這些字并不存在于表面,而是隱藏于石塊之中。
“這位師妹可是要發布懸賞告示?”
一道男子的嗓音在生后響起。
楚元陽驀然回頭。
“在下姓丘,單名一個義字,乃是這御圣堂登記懸賞告示的管事。”
丘義年歲大約在三十歲上下,手中拿著一把白色折扇,容貌出眾,蓄著兩撇小胡子,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彰顯的風度翩翩,看起來倒有幾分陸小鳳的感覺。
“丘師兄!”楚元陽點首回答:“我不是來發布懸賞告示的。”
丘義淺笑回應。
眼前的女子,骨齡16,一身過膝青色長裙罩住消瘦而高挺的身軀,容貌清麗,全身上下,除卻腦后束發的青色發帶以及腰間的一個破舊的儲物錢袋外,并無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