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挽起紅唇,淡淡道,“姐姐是在幸災(zāi)樂禍嗎?。”她邊說邊開窗散散刺鼻的香氣,“還是姐姐覺得你會被選為新的太子妃!”
“白三若,少瞧不起人。”白悅情急脫口而出。
“二姐姐再生哪門子氣,我又沒說你選不上。”哼,你就是選不上,我被退婚了也輪不著你做太子妃,我倒是要看看你用什么手段跟白韻爭,白若暗道。
白悅愣愣神,氣惱自己沉不住氣,她整理好情緒,“若若,姐姐今兒個來就是想為昨日之事給你賠個不是,是姐姐誤會你了,不過姐姐也幫你瞧出了樂宣的真心,妹妹不是被太子殿下退婚了嗎,但妹妹也別太難過,畢竟還有樂宣表哥嘛。”說完連忙用手絹遮擋她揶揄的笑容。
白若在心中冷哼,“謝二姐姐關(guān)心,我并不難過。”她本來就不難過,實話實說。
白悅頓然被噎住,她知道白若看似冷清,實則心里內(nèi)熱對待情感的態(tài)度深情認(rèn)真,她才不信白若不想和太子殿下扯上的關(guān)系,就她一廢物不得好好利用太子當(dāng)護(hù)身符,豈是一句“不難過”就能釋懷了。
白悅料定白若此時悲痛欲絕,痛苦的很,她淡冷的表面都是裝的。
“三妹妹,有什么事別憋在心里,你可以跟我說的。”白悅臉上露出十全十意的關(guān)心。
但就這樣的十全讓白若暗中撇撇嘴,在她眼里表情裝的太過,話太假惺惺。
白悅見她未說話,便道,“三妹還吃早飯吧,我特地去廚房帶了來。”
“太好了,我正好餓了。”她也不等白悅把食盒放置桌上,一把奪了去,她真是餓了。
白悅暗嘲,看你裝到什么時候,她整理表情,“三妹,你先吃,我去洗洗手。”
白若嘴里已經(jīng)塞滿,朝著白悅甩甩手,但余光恍見白悅出了屋子,她不禁疑惑,明明架子上的盆里有水,干嘛出去洗,看來又有什么預(yù)謀。
果真出了門的白悅躲在柱子后,急忙掏出玉瓶,暗暗深吸一口氣,眼神也變陰狠起來。
她望著玉瓶,明白得成敗就在此一舉,只要把容木汁喝下去,白若百分百會挨懲罰,現(xiàn)在沒有太子這位為她護(hù)身,瞧她能怎么辦。
敢自己姐妹下狠手的人,有了這害親姐妹名聲,怕是在太子殿下那里再也翻不了身。
到時候自己在悄悄服用解藥,不出半月被容木汁破壞的容貌就會恢復(fù),還有......
白悅下定決心,拔開瓶塞,將容木汁如數(shù)倒入口中,她捂住嘴,強忍口中藥汁的苦味,然后一鼓作氣吞了下去。
好了,只用等個一盞茶的時間,藥效就會侵入喉嚨。
待白悅回來后傻眼了,盤子全空了,她暗暗咬牙一跺腳,真是失算啊,這白若是飯桶嗎,大清早的吃這多,只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容木汁已經(jīng)吞了,得盡快在她吃點什么才能起到陷害作用。
白悅四處張望,最后視線定格在某處,她走到案臺邊,端起案上的茶水一飲下肚,扭頭對白若笑道,“三妹妹可吃飽了?”
白若輕輕拍拍肚子,“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