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音若。東方自然神木之名,其字象形。桑乃蠶所食,異于東方自然之神木,故加木于下而別之。
“這棵樹從我們無磊村建立起就在這里了,至今多少年我們村的人都不太清楚。”桑拓用手摸著樹干,接著又說到:“在我們沒有當它是神樹時,它就默默的維護著我們的村子。不管是它的根,還是葉子。甚至是皮,都曾幫助我們度過一些天災人禍。”
“有你說的這么神奇嗎?”
桑拓沒有回答我說的話,繼續說到:“最早發現的是爺爺,爺爺原本時候無磊村的郎中。有一年霍亂,村里死了很多人,爺爺用根白皮熬汁阻止了霍亂的惡化。從此不管村里人大到老人小到幼童,只要是身體不舒服就會用神樹來治療。”
“如同你們前些年的干旱,也想到的是神樹。”
“嗯!”
“可在神奇,也不能讓它吸收村民的生命力啊!”
桑拓臉色一變,“你知道什么,那是貢獻。”
“有這樣貢獻的嗎?”我小心翼翼的往后退,準備隨時等桑拓暴走的時候跑掉。
桑拓臉色低沉的一笑:“難道不行嗎?我們又沒損失。”
“就甘愿做行尸走肉。”
“是啊!不然了?我給你說這么多,是希望你理解,趕快同你同伴離開村,不然你也會變成行尸走肉的。”桑拓緩緩的說道,他看著神樹,詭異的笑了。“若不是爺爺,我們村也不會發展的這么好,千畝良田都郁郁青青,不荒種。”
我抬頭也看了神樹一眼,那是絲線。是這些絲線連接著村民。
我在四周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長長的樹枝,撿起來就嘗試弄斷絲線。
“快住手。”桑拓反應過來,就欲搶走我手中的長樹枝。“這樣會觸犯神樹的。”
“這顆樹還成精了不成。”我用力躲過長樹枝,死死的看著桑拓。“每個人都是自由平等的,任何人都決定不了人這一生該怎么過,所謂神樹,不僅僅掠奪的是生命,更是自由。”
“連活都困難還談什么自由,我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了。”
我被桑拓說的這句話愣著了,說道:“千畝良田,還養不活村里人。”
“要是村里人懶散,不愿意了。”
我放下了手中長樹枝,望著他們口中的神樹。樹葉沙沙作響,絲線在空中飛舞,陽光似乎也給神樹填上了神圣的色彩。
“你把我朋友放了,我就走。”我有種妥協,或許每個村莊,都會有它獨有的運行方式。
“在給我一天時間,你的朋友明天會在村口等你們。”
“謝謝。”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不向任何人提起。”
“嗯!”
我獨自一人回到了昨天休息的地方,夙睨躺在我睡的床上發呆。
“你干嘛呀!一大早去哪了?”
“沒去哪,就在村子里隨便逛了逛。”
“你知不知道,他們拿生命供奉一個樹。”
“你不是昨晚看到了嗎?難道那個小子還跟你說了其他的。”
“沒有,他說的對。只是一種生存方式。”
夙睨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又問道:“也答應了你,木犸會安全的送出來。”
“嗯嗯!”
“蠻好。”
“你吃飯了嗎?”
“為什么要吃飯。”
“肚子餓呀!我是凡人,又不是仙女!”
“嗯!但是可惜的是,這個村里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吃!除非你也想變成他們那樣!”
夙睨一說完,我就意識到,從昨天吃了烤雞到現在我也未吃東西,甚至連口水都沒喝。越想越干越想越餓。
“很餓嗎?”夙睨問道。
“嗯嗯!”我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帶我出村吃?”
“想法很好!其實我更愿意告訴你如何可以做到不吃不喝也不會餓。”
“修仙啊!”
“不是。”
“那是什么?”
“修妖。”
我吞了吞口水:“我還是餓著吧!”
“你對妖有意見?并不是所有人想修妖就修的。”
“不,沒有。我就打心底不怎么喜歡。”
我說完這句話,夙睨好像有些不高興,空氣也突然安靜了起來。“哦!”
“帶你出村吃吧!”
“好。”我是高興的,對于吃總能讓人高興。
我們走到了村口,夙睨還是拿出之前的圓扇讓其變大。我這次學聰明了,爬上去之后就趴著,身體緊緊的貼著扇面,手抓著扇柄。
夙睨坐在扇面起飛,看了我一眼,可能在偷笑,但是我不介意。
我的臉緊緊貼著扇面,不往下看,也不會害怕。
也不知道飛行了多長時間,只感覺圓扇慢了下來。
“下來吧!”
我這才放開緊抓這扇柄的手。“到了?”
夙睨也未說話,收好圓扇就往鎮子里去了。
我緊跟在后面。
到了一家客棧,我足足點了4個菜,吃了3碗米飯。
小二端來了消食茶水說道:“這個飯很香,鎮子里很少會有這種米。”
“那你們怎么有。”我喝著茶水。
“無磊村專供的。”小二顯得有些自豪。繼續說到“你們外鄉人,可能不知道。無磊村最好的不是米,而是布,只要是無磊村出來的布,不管是手感,還是質感都是上層的。只有貴人才會穿。”
我笑了笑:“仙人呢!”
“你這個小妮子,仙人都穿的仙服。這怎么能比呢!”
我聽他說完,嘴里的一口水都快噴出來。“這個無磊村可真神奇!”
“不止是奇,那里的人男耕女織常年不外出村,活動的區域就只在村里。”
“那這些米啊!布啊!怎么運出來?”
“自然有人去收。估摸著這幾天又會有商人去無磊村收布匹了。”
“小二你知道的可真多。”
“客棧里,來來去去那么多人,只是平常聽多了,就知道了。”
“沒人說你是個大嘴巴啊!”
小二抓了抓后腦勺臉色微紅。
“好啦!逗你的。”看著小二離開。我故作神秘的看著夙睨。
“要不要把木犸救出來,多呆幾天,看看這無磊村,究竟在做些什么!”
“男耕女織,自給自足能做什么。”
我被夙睨這一說,好像也是這么回事。我移到了夙睨旁邊,很小聲的問了一句:“你是什么妖精?”
夙睨眼皮微抬,有些不想理會我說:“確實想知道?”
“就問問,沒有確實。”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確實是妖啊!”
“嗯。不是一向很怕我嗎?”
“嗯嗯!其實還是有點怕!”
“呵!”
“回去吧!”
“不逛逛?”
“不了。”其實逛鎮子我是非常喜歡的事,可是一想到木犸,就沒心情,畢竟他現在是否真的如桑拓說的一樣很安全,也是一個問題。
回到村子的時候,天色也不算早,村民人都在往回走。
其實蠻想和村民打招呼,可是他們都像是著了魔一般,直接往家里去。
我同夙睨回到了桑拓安置的屋內,從窗戶看外面,婦女們也陸陸續續回家了。突然我腦子里反應出了一個問題。孩子呢?孩子去哪了?
我震驚的看著夙睨。
“怎么了?”夙睨不急不忙的問道。
“孩子呢!他們哪去了?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我都沒有看見,只有吃飯那會。”
夙睨沒出聲,好像事先知道一般。
“這個村子只有桑拓在自由活動著,其他的孩子一個也沒有看到。”
“他們沒事。”
“木犸是不是和他們一起?”
夙睨點了點頭。
“他們在哪?”
“等著,明天木犸就會平安的出現。”
“那其他的孩子呢!”
夙睨沒說話。
“這是個什么村子。”我氣憤的說到,就準備破門找桑拓問個清楚。
這時,窗外有個很圓潤的胖小孩有些小心的問道,“你們是木犸哥哥的朋友嗎?”
我一聽到木犸,就出門來到胖小孩身邊,胖小孩給了我一個布條,然后就跑了。這是木犸衣服上撕下的布條。
布條上有一個小蟲子。我想到木犸可以同蟲子交流,把蟲子放在地上。蟲子在地上搬著小石頭,搬完之后地面上就顯示出一句話。救孩子。
我用腳把地上的字抹掉,蟲子也不見了。
我回到房間里。
夙睨只說了一句:“別管。”
我內心把夙睨罵了一百遍,別管,別管,一句話說的天經地義。
“我要是管了,你幫我嗎?”我現在就是凡人一個,想管也管不了。只能靠夙睨,他不是妖精嗎?還是一個修成人的妖精。
“除非?”夙睨慢慢的說到,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不是很好。
“都答應你。”
“嗯!你只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么。”我有些不耐煩,為什么夙睨會這么冷血。
“今生不與我未敵。”夙睨也未抬頭。
我一聽,不答應不是,答應也不是,若他是個壞妖精,唯恐天下不亂。我這么正義的孩子,怎么能不和他為敵。
“想什么呢!”夙睨問道。
“你是個好妖精吧!”
“你說呢!”
“看著蠻好。”
夙睨笑了笑:“算是吧!只能說不壞。”
“既然是好妖精,我就答應你了。”
“嗯!”
“什么時候行動?”
“今晚!”
我眼睛大睜,多好。木犸我來解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