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偷聽
若魚趕到南將軍府,在門口靜靜地等著。
遠遠看見一襲黑衣的身影向這走過來,走近些,才看出來人就是南朝。
“南侯爺。”
“若魚?你怎么在這里?”
“小姐讓我在這里等著,說看到你回來就告訴她一聲,好叫她放心。”
莫不是恩寧知道他去太尉府了,南朝心想。
若魚也留了個心眼,問道:“南侯爺,你深更半夜,穿著一身黑衣服是去哪了,小姐為什么這么擔心你,讓我大半夜在這里等著你的消息。”
“沒什么,只是去辦了一件事而已。你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我沒事,已經回府了,讓她放心。”
“好的,南侯爺,那若魚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這樣吧,我回府換件衣裳,與你一同去公主府。”
南朝覺得還是自己親去把事情說清楚為好,也能找家安商議一下步該如何行動。
“好,那若魚在這里等南侯爺。”若魚笑道。
南朝迅速地換了件衣裳,與若魚趕回公主府。
“南侯爺,你與小姐說話,若魚就不打擾了,先回屋了。”若魚先行離開了。
恩寧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南朝向里尋找。遇到從屋中出來的徐衛。
“南侯爺,你事情辦完了?”徐衛打招呼道。
“嗯。”南朝應道。
“小姐在屋里,你進去吧!”
南朝推開門,看到恩寧坐在床邊,家安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聽到門聲,恩寧以為徐衛又回來了,也就沒回頭。
“恩寧。”南朝輕喚了一聲。
恩寧一驚,她回頭,發現眼前的竟然是南朝。恩寧趕緊掙開家安緊握著她的手,起身走向南朝。
“你沒事吧,太尉府的人沒有發現你?”
“沒有,我安全出來了。”
“你說你,好好的干嘛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光明正大的不好嗎,被人發現傳出去你的名聲可就壞了!”恩寧責怪道。
南朝笑了一聲,說道:“就是明的不行,才要來暗的。我又不是采花賊,太尉府里也沒有曼妙的小姐讓我采,傳出去怎么就壞了名聲了?”
“我不是在跟你說笑,傅太尉知道你私闖他的府邸,一定不會輕饒你,我是擔心你。”恩寧一本正經道。
“我知道了,事關韓王遇刺的案情,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以后不會了。”
“你是說傅太尉和韓王遇刺有關?”恩寧驚訝地問。
“只是懷疑,并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這件事只能暗中進行,不能讓外人知曉,以免鬧出些尷尬的風波來。”
“嗯。”恩寧點頭,“你沒有看見若魚嗎?我讓她去將軍府門口等你,有消息就回來告訴我。”
“我看到她了,我是和她一起回來的。你沒有告訴她我去哪里干什么吧?”
“沒有。”恩寧搖頭。
“那就好。”
“既然你看見若魚了,她回來告訴我一聲就行,你怎么也跟來了?”
“我怕你擔心,還是想來親口跟你說一聲。最主要的,此次在太尉府無所收獲,想來跟安王商討一下對策。可是安王睡著了,就算了,下次有機會再說。”
南朝瞧了一眼熟睡的家安,說道。
“也不知怎么回事,徐衛說你離開了之后,家安就喝了很多酒,說是高興,把自己給喝醉了。”恩寧無奈道。
“若不是我有要事在身,倒也想與安王大喝一場,喝個痛快。”
“你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也才見了幾次面而已。”恩寧不解。
“雖然才見了幾次面,但卻很聊得來,這就叫相見恨晚吧!”南朝俯首微笑。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送送你。”
“好。”
“若魚姑娘。”門外徐衛喊了一聲。
若魚回府之后,便悄悄地跟著南朝走到門外,偷聽他和恩寧的談話。
徐衛路過之時,看見了站在門口遲疑的若魚,大叫了一聲。
若魚嚇了一跳,立馬就恢復了平日的神情,笑著回道:“徐衛大哥。”
南朝和恩寧相視一顧,恩寧立即上前開了門,看見了門外的若魚和徐衛。
“若魚,你不是說回屋了嗎,怎么在這里?”南朝問道。
若魚早就想好了說法,順暢地回道:“我聽小果提到了給安王煮的醒酒湯,就想著過來看看,安王有沒有喝呢,若是沒喝要不要端下去再熱一熱。”
“不用了,家安睡著了,就不要再打擾他了。”恩寧心平氣和地說道。
“那若魚就回屋了。”若魚從容地離開了。
“徐衛,我去送送南朝,你照顧好少爺。”
“好,屬下知道了。”
南朝與恩寧手牽手,在院中慢慢地走著。
“我怎么覺得這個若魚也有些奇怪,她是齊王送給你的人,這陣子你有沒有察覺出她可疑的地方?”
“可疑的地方倒是沒有,你忘了,之前她還在恒王手中救過我,這丫頭是機靈,若是用好了會有很大的幫助。”
“就怕她會身在曹營心在漢,人是機靈,可若是被別人利用,就是壞事了。”
“你不相信日久生情嗎,我相信人如果本性不壞,是會被所見所聞影響的,我希望我能改變她吧!”
“希望如此。”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記一件事了!”恩寧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
“怎么了,什么事?”
“也沒什么,我說過會幫若魚找她在西涼失散已久的親人,這件事還是蠻重要的,我明天就跟家安說,讓他派人在西涼幫找找。”
“你對別人的事倒是這么上心。”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門口,又到了依依不舍的時刻。
“我走了!”
“嗯。”
“我真走了!”
“知道了。”
恩寧搖搖手:“快走吧,路上小心。”
南朝回頭跟恩寧招招手,不舍地離開了。
一大早,家安醒了,頭還有些疼。他看了眼身上,換上了干凈的內衣。他坐了起來,按摩了一下額頭,昨天發生的事已經記不太清了,他是怎么回來的,是怎么上了床睡著的,又是誰給他換的內衣,都沒了印象。
家安看見床頭放著一碗湯水,還冒著熱氣,不覺有些口渴,端起來就大口喝了下去。
徐衛開門走了進來。
“少爺,你醒啦!”
他看見家安手中的空碗,說道:“小姐昨晚就讓人煮了醒酒湯,但是少爺睡著了。今早,小姐又重煮了一碗給少爺端過來。”
“恩寧來過了?”家安問。
“嗯。”
“那我身上這衣裳?”家安捏著身上的衣裳,瞪大了眼睛看著徐衛,擔心地問道。
徐衛笑出了聲:“少爺,你想什么呢,你的衣服是我給你換的。”
家安放心了下來,說道:“那就好,那丫頭長大了,現在還知道避諱了。”
“少爺,小姐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叫她丫頭呢,被老爺和太老爺知道了,又要責備你了。”
“在我心里,她永遠是個丫頭,只屬于我的丫頭。”家安暖暖地笑了起來。
“對了,少爺,昨晚南侯爺過來了。
“我這喝多了,昨晚什么都不記得了。”家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問道:“可有發現什么線索?”
“好像并沒有什么收獲。”
“難道是我們想多了,與傅太尉沒有關系。”家安納悶道,“又或者這只老狐貍早就將證據毀尸滅跡了,這下一來,傅太尉這條線索可就不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