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獾雖然是小短腿,沖刺起來速度卻是極快,拖著蓬松的大尾巴,迅疾如飛。
“你這時候上去不是找死嗎?”
郎小京趕緊往前縱身一躍,摁住干脆面的尾巴,張嘴就將他給叼起,丟到了身后。
干脆面四只爪子亂蹬,還試圖起身上前,直接被郎小京一聲怒吼給唬在原地。
這一聲怒吼,也讓他清醒了不少,而不是全憑沖動。
他知道憑自己的實力,沖上去多半是送死!
這時候兩只狼獾已經殺奔到了面前,卡魯直接張口咬向了郎小京的脖子。
他一個閃身,輕巧地躲過。
狼獾腿短,所以看起來底盤較低,自己俯身反而不好攻擊對方的弱點。
這大概就是許多大型猛獸面對狼獾時候,最頭疼的地方。
好像有渾身的力量卻不能完全施展,而自己本身則完全暴露在狼獾的攻擊之下。
所以,一般猛獸都是盡量不去招惹狼獾。
卡魯一時之間有些肆無忌憚,昂起頭對著郎小京呲牙咧嘴,怒吼示威,辛迪則直接閃到了他的身后。
辛迪陰險狡詐,是想從后面發動偷襲。
她想要從身后對他使用掏肛殺技,卻被郎小京回身,一爪子給拍飛。
“嗷嗷……”
辛迪慘叫一聲,就地滾了兩圈。
然后,馬上又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看起來并無大礙。
這更加激怒了前面的卡魯。
他趁著這個機會空檔,直接縱身飛撲向了郎小京。
狼獾的彈跳性非常好,而且兩腋的毛厚密。
跳起時候,前肢張開如同兩只翅膀。
所以,狼獾還有個外號叫“飛熊”,從空中向下撲擊的動作有點像張開翅膀在飛。
他們善于攀爬,所以,獵殺起樹洞里的浣熊來毫不費力。
干脆面的兩個哥哥,就是因此遭了殃。
很多時候,他們還會從高處突然跳下,襲擊獵物。
這也是狼所不具備的優勢,因為狼不會爬樹,這幾乎是所有犬科動物的短板。
卡魯和辛迪攻勢兇猛,身法極快。
往往是郎小京攻向這只之時,另一只就從背后趁機偷襲,讓他左右不能兼顧。
狼獾因為腿短底盤低,不像自己針對大型猛獸那樣。
自己的反應和靈活性,反而會具有一定優勢。
面對這兩只比自己體型小一級的猛獸,自己這點優勢反而沒有了。
而且自己猛追一只的時候。
最后對方嗖地一下子就上樹了,郎小京對此頗有些無可奈何。
來來去去幾個回合。
郎小京沒有討到半點便宜不說,反而脖子上被卡魯咬下來了一大塊毛。
自己的優勢被對方遏制,對方卻可以對自己盡情施展各種殺技。
情況似乎有點不妙!
就連不遠處的干脆面,此時對場上的局勢也是揪心不已,發出陣陣叫聲。
他有幾次想沖上來,都被郎小京給趕到了一邊。
“老實給本狼待著!別添亂!”
正在郎小京疲于應付,這兩只狼獾之時。
突然。
一只一身豹紋皮草的家伙,不知道從哪里斜刺里殺出,撲向雄狼獾卡魯。
郎小京定睛一看,有些意外,居然是美洲豹泰格。
泰格的突然出現,立馬改變了場上的局勢。
他迅猛的撲擊,鋒利的牙齒和爪子,都讓卡魯有些畏懼。
左躲右閃,最后干脆上樹。
不過上樹這種事情,美洲豹泰格也會,直接追得卡魯避無可避!
郎小京一時間軍心大振,與辛迪的戰斗也逐漸占據了上風。
狼獾這種動物雖然勇猛好斗,但是在兩大實力干將面前,也逐漸顯露出頹勢。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逃竄,臨走之時,為了泄憤。
對著郎小京和泰格,屁股一抬,憋出來兩個大臭屁。
噗——噗——
一時間四周,臭氣彌漫。
呃……
熏得郎小京和泰格頓時有些暈頭轉向。
不過,好在兩只兇猛的狼獾已經被他們聯合趕跑,算是松了一口氣。
此地不可留。
郎小京捎帶上干脆面和泰格趕緊地離開了這個臭氣熏天得地方。
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后,直到這臭味聞不到了,他們才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郎小京心里明白,這次幸虧美洲豹泰格及時趕到。
若是不然。
自己極有可能被兩只狼獾反殺。
自己這也算是,種因得果了。
當初自己對泰格示好,現在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回報。
他轉過頭,看著眼前泰格微微瞇起得眼睛,對著他嗷嗷叫了兩聲。
意思是,對他及時的援助表示感謝。
看來自己此前對泰格得示好拉攏產生了效果,不同物種之間也是可以溝通感情的。
此時,趴在郎小京背上的干脆面,對泰格還有一絲畏懼。
一臉膽怯地看著他。
他不大相信,北美洲灰狼和美洲豹之間能夠建立友誼。
這兩者之間,就算是攀親戚也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兩個物種。
在拉馬爾山谷內。
大自然惡劣的生存環境之下,就算同物種之間獵殺的例子都是不勝枚舉。
更何況是不同物種之間?
但事實就是。
昨天郎小京不僅將獵獲分給泰格吃,還讓他打包回了家。
自己的妻子吃了一頓美美的鹿肉大餐,因此奶水豐盈,一對兒女也因此吸允了個肚兒滾圓。
作為一個丈夫和父親,能看見妻子和一對兒女都吃飽吃好,這就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并且因此他對那只小灰狼心存感激。
今天早起在叢林中捕獵,意外地撞見小灰狼和一對狼獾之間的惡斗。
所以,他才果斷地出手,也算是對小灰狼當初施舍的回報。
動物之間的感情,直白而又簡單。
美洲豹泰格反而顯得比較低調謙虛,瞇著眼睛看了郎小京片刻,然后迅即,低頭轉身,繼續去林中捕獵去了。
因為,他畢竟還要為洞中的妻子和一對兒女今天的食物操心。
動物之間沒有那么多客套和寒暄,關鍵時候能挺身而出,就是給予對方的最大回報。
泰格就這樣走了,可是,郎小京又為干脆面憂心起來。
他的兩個哥哥都死了,現在就只剩下他自己孤零零的了。
趴在郎小京背上的干脆面,似乎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看起來一臉落寞。
原來那個樹洞他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那里很容易再次成為兩只狼獾攻擊的目標。
郎小京想,單獨一只小浣熊,沒有同伴,在大自然中的生存能力是極其脆弱的。
沒有同伴的幫助,需要獨自面臨許多未知的危險。
可是,自己又能把他安排到哪兒呢?
郎小京一時之間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