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青魚提著齊王頭顱,在屋頂上到處飛躍,戲耍著下面的禁軍。在一個國家的都城,挑戰這個國家的最強力量,不得不說,還算刺激。
不過若是沉迷于刺激之中,就實在太危險了。哪怕有齊王腦袋護身,也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賊人休走。”為首的將領高聲喊著。這京城之中百姓眾多,多有權貴豪富居住,因此禁軍的手段極難用出。
“將軍,圣上有旨,禁軍行事,百無禁忌,無需忌諱。”突然,傳令之兵從皇宮趕來傳達口諭。
將軍一聽,心中了然,連忙詢問周圍:“人群疏散完畢了嗎?”
“附近兩個街區的所有人已經全部疏散開來了。”親衛回答道。
“那好,所有人準備放箭!”
養青魚獨自立于屋頂之上,一手持劍,一手領頭,看著下面士兵彎弓搭箭,心中暗想:“這齊王的腦袋,果真也用不了多久。”
“禁軍諸位,這腦袋就還給你們了。”養青魚高吼著,將齊王腦袋用力朝下丟去,對準為首將軍的腦袋。
只聽見砰的一聲,齊王頭顱瞬間爆成兩半,血漿腦漿憑空炸開,而將軍還未來得及下放箭的命令,便渾身血污的直直倒下,不知是死是活。
“將軍,將軍!”諸多親衛連忙圍過來,驚恐不已。
“哈哈哈,我乃奇羊觀養青魚。觀中修行,一十八載。今朝出世,以殺止殺,以暴制暴。上至皇帝,下至群丐,凡有不義,必有我來代天刑罰!”
說罷,養青魚運轉輕功,于光天化日之中,飛身離去。縱然是世間最強之軍,又能如何?終究攔不住他!這京城森嚴,高墻威武,在養青魚面前,不過紙糊罷了。
地上禁軍,彎弓搭箭,萬箭齊發,但是為時已晚,養青魚早已遠遁離去。
“我得回去一趟,看看張成是否安全回去了。”養青魚也不掩蓋自己形跡,反正全力奔襲之下,這京城也沒人追得上他。
一路飛來,翻過諸多內城外城,戲耍了無數守城士兵,終于出了啟京,到達了外面的村中。
養青魚也不停留,只是在空中遠遠的看了一眼后,便回到了奇羊觀中。
觀內依舊冷清,進去三廳分別祭祀著一位名叫羊母的神明,天地,以及道。
不過在養青魚的記憶中,他倒是未曾祭祀過任何一個,每日里只是不停地修煉內功劍法。
或許正是因為把時間都花在了練武之上,養青魚這具身體才會強大到這種地步。
只是仔細想來,那盧祝印的力量雖然以內功為根基,但從某種角度也顯得詭異莫測。
而直接以小孩祭祀邪神的那五個黑袍人,一身武藝幾乎完全超越內功的限制,強大莫名。
若不是養青魚憑借異能的被動保護,將邪神封印,那他和趙權也絕不可能逃脫。
難道說這個世界最正統的修煉之法,其實是祭祀與信仰。向神明獻上自己的精神,衰弱自己的人格,以神的意志替代自己的意志,以此獲得強大的力量。
想到此處,養青魚看向面前的羊母,心有所感。這奇羊觀的前代主人到底去了何處?為何自己的記憶中沒有他的存在。
難道說是因為投影的緣故,過去種種,皆是虛幻,前代主人,也并不存在?
還是說,前代主人其實是羊母的信徒,只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離開了奇羊觀。
養青魚搖搖頭,突然天上落下一張大網,四個捕快從木梁上跳下。
養青魚長劍縱橫,將之全部殺死。周圍想要沖出來一起上的其他捕快,也連忙退后,完全不敢動。
“趕緊帶著這四個尸體滾開,今日我已殺夠了。再敢來打攪我,你們一個都回不去!”養青魚將長劍放在身前,盤膝而坐,于蒲團之上。
“楊老大,我們怎么辦?”一個年輕捕快壓低聲音,顫抖著說道。
楊捕頭細細暗想:“大人要前程,卻要我們去拼命。這般的煞星魔頭,豈是我們這些小捕快可以對抗的。如今我已死了四個兄弟,真要打下去,豈不是這里所有人都要死絕了。”
“今日埋伏失敗,我等先行撤退。后續之事,來日再說。”楊捕頭剛一下令,便有人小步前去,將四個尸體拖回來,然后大家一起悄悄地離去。
養青魚也不管他們,只是自己開始修行。如果正統的修煉之法真的是靠祭祀,那么養青魚倒是可以窺視一下他們的世界。
與盧祝印的戰斗還不算難,但是那黑袍男子實在太過強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自己以后估計還會遇到這樣的邪神信徒,提前做好準備才比較好。
至于自己待在奇羊觀,禁軍會不會前來追捕,養青魚倒是不太在乎。反正自己鐵了心要跑,不與他們正面對抗,禁軍就必定抓不到他。
“羊母啊,羊母。十八年來我未曾祭祀過你,今日要借你神像一用,便給上一炷香。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啊。”
養青魚隨便選了三株還沒爛的香,拿打火石引燃,插在羊母面前。自己則是回到蒲團之上,在腦海中開始觀想羊母形象。
一個三角形的神明模樣開始在青霧空間顯化。羊母的形象極為原始怪誕,下半身極度龐大,胸前膨脹,但是腦袋極小,而且還有兩只蜿蜒扭曲羊角探出。
如果沒有羊角的存在,看起來便像是個三角形。
養青魚的自我人格投影在青霧空間中,昂首看著羊母形象,心有所感。
這天下廟宇,無論祭祀什么神明,都會將之雕刻巨大,以顯現威嚴。大就是美,多就是好。
古時一些帝王畫像,為了彰顯其不凡之處,也會將皇帝畫的極大,周圍事物畫的極小。若是有腦洞大開的歷史門外漢看見這類畫作,恐怕還以為古時都是巨人統治呢。
不過這在養青魚的腦海之中,羊母居然還如此巨大,實在不好。正所謂客隨主便,羊母也該把身體變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