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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隨楚厭云的目光望去,其中野楚使臣登時起身,縱是不認得那楚慕年也立刻朝著大概的方向行禮:“臣拜見小皇子殿下。”
屆時,乜潯那一直噙著笑意的唇角微微僵住,慕年?楚慕年?!
而當事人慕年卻淡然抬起頭,清眸掃過楚厭云等人,一言不發(fā)。
她沒有記憶,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楚慕年,你到底去了何處?父皇母后心都要操碎了,本宮真想……真想過將自己千刀萬剮去賠命。”楚厭云盯著慕年的眼睛似要噴出火來,可對方只是平淡回望,夾雜著幾分疑惑的眼神似是在說,你誰?
“年哥哥!”靜安公主眼見自己心愛之人,瞬時站了起來,動作過于急迫的她不小心將椅子往后拖,凳腿劃過地面發(fā)出一道突兀的抓耳聲。
“伊兒!”一旁宋時及時拉下她,出聲呵斥。
這時慕年才掃向之前那個面色凝重的靜安公主,還未作何反應便被身前的男子拉回了思緒。
“野楚太子好眼神,一眼認出慕年來,”乜潯搖搖扇子,和風掃過慕年,似是讓她安心,“本宮昨日趕路遇上慕年,見她身受重傷處于險境,便出手相救,奈何無醫(yī)隨行,小市大夫醫(yī)術(shù)不精,慕年醒后記憶丟失,但本宮未曾想慕年竟是野楚小皇子。”
野楚小皇子。天下皆知這是野楚皇帝皇后的心尖寵,未執(zhí)與太子一位是因二人均望少年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完一輩子,便讓他從小隱居深山,不喜他參與朝廷暗斗,被人之私心雜念所指染。
世人皆知野楚小皇子卻不知他的名字。
世人皆知野楚小皇子卻不知他的長相。
就連這野楚國,除了前幾天被派去找小皇子的侍衛(wèi)見過他的畫像,朝廷高等官臣知他名字,以及這皇族貴胄識得他也再無人識他。
傳聞中野楚小皇子長相俊美性格溫順。
傳聞中野楚小皇子未能達到野楚皇帝皇后的心中所想,硬是做出與自己性格相反的事,私下習武偷練兵法,甚至通了內(nèi)功,并揚言勢必保家衛(wèi)國,現(xiàn)于沙場鎮(zhèn)守邊疆。
可眼下的少年白衣翩翩,原本柔和的臉部線條被冷漠疏離的表情扯出幾分凌厲,眸中隱約閃現(xiàn)幾絲厭世的神色,殿里所有人內(nèi)心不禁直呼,傳聞就是傳聞。
除了長相之外其余一點也不符合!
性格溫順?多次違抗?揚言保家衛(wèi)國?!
眾人執(zhí)意相信即使再怎么失憶也不可能變化這么大,這般淡漠的人去叫囂著違抗充滿叛逆行為的場面他們實在想不出來,也實在不敢想讓他揚言保護國民的場面。
“來人,傳御醫(yī)到平樂殿,派宮女前來為皇子殿下領路。”楚厭云終是坐下身來揉揉眉心,心里無奈又生氣可卻無法表達出來。
“且慢,慕年眼下失了憶,對你們的記憶也是一片空白,難免將你們當成外人,野楚太子不若問一下他的意見?”
楚厭云看向乜潯,心里要炸,可自己又實在不占理。
“慕年覺得冥燕太子理對,還是莫要麻煩野楚太子了,病好之前,各位全當已無楚慕年此人為好。”
數(shù)道目光落到少年身上,這下,就連楚厭云都不禁瞇眸重新審視她,失憶后可以變化的如此之大?
聞言,楚厭云收回思緒,表情嚴肅,朝國內(nèi)使臣道:“今日,小皇子找到的消息任何人定不得走露半點風聲,否則,殺!”
說罷又看向宋時和宋伊:“靜安二皇子、小公主,今日野楚實屬招待不周,還請二位海涵。”
“無妨,楚太子先處家事便是,本殿下還有要事處理,就先帶皇妹離開了。”宋時站起身肅然回道,殿里靜安的人已在殿外列好隊形。
“好,那本宮就不派人遣送了,日后再與宋皇子品酒談心。”
宋時命人將給楚厭云帶來的禮品留下,一行人便離開了野楚,只是,宋伊公主那不停落在慕年身上深情又心疼的目光無人能忘。
“那野楚太子,本殿下也就告辭了。”乜潯起身,慕年往前走了一步跟上他。
“冥燕太子不若先留于野楚,慕年雖說失憶了,不認得親人了,但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是關(guān)心則已,本宮還是看著慕年比較放心。”
乜潯流利的合上扇子,旋即輕笑開口:“本殿下從未想過第一次留住野楚竟是這么個場面。”
……眾人無語。
再也不能相信傳聞了,這被編排的一無是處的瘟神太子也不是個善茬!
楚厭云神色略顯尷尬,乜潯這話明擺著說他有事有人,無事無人:“以往仇恨還望冥燕太子先放于心底,本宮此次定當重謝。”
乜潯笑笑,慕年則跟著他出了平祈殿。

薏米涵
日常一問:有人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