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只能承受
因為何心兒面帶微笑,就像是電視劇里演的那樣,顧云天只是喉結微動,更有意思的是歸來的南楚。
徐徽宜直覺他們三個人之間應該是才開始見面,沒有說話,不由得從心里松了一口氣。她反應極快,下一刻就像離弦的箭似的奔過去,只是身后那個淡漠的男人卻一伸手攔住了她。
徐徽宜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硬生生的讓自己耐心了一點,縱然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
兩對眼睛相觸,不經意間的對視卻更讓人心動。
很久很久,徐徽宜第一個移開了目光。
男人的意思很明顯,讓她別多管閑事,可南楚的事,又怎么會是閑事呢。
可風沉哪里是不知道她的心事,而是故意為之。
徐徽宜的手,終究還是放下了。
她是他年少時候的光,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都沒有理由的相信他,哪怕現在她最好的朋友在這里,也只能退讓避后。
何心兒又如何?能那么輕松的放過南楚呢?
她只是冷冷笑著,然后對南楚發著最痛一擊。
“姐姐,三年未見,你還好嗎?”
徐徽宜看著她那副賣好的樣子,心里已經想要把她撕碎了,只是男人的手一直抓著他,似乎是在阻止她。
別攔我,別攔我,就算是你,我也會不顧的。
她的眼神里這樣說著,身旁高俊男人的手已經放下了,不多時他的手心摸著她的手臂好像是春天吹過的風,輕拂在她的心里。
這一聲姐姐,成功的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這里。
三年前的的那場風波,所有人都記得為了搶奪家產,南家南家大小姐對自己的繼妹下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而南家也不再是以前那個鼎盛的大家族了。
南楚也非常榮幸地成為了晉城第一大壞女人
這些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可如今徐徽宜想來卻仿佛是在昨天。
那么痛,那么遠,被自己至親至愛的人所傷,徐徽宜都無法想到南楚是怎樣度過的。
三年后,她帶著一身清華而來,好像是忘記了以前所有的疼痛,也好像是忘記了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知曉她真正面目的人對于何心兒而這種人實在是叫人喜歡不起來,其實也真的不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是如何面對這種人,還能裝作若無其事是只能佩服風大公子的風度,還是經歷了太多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轉過頭來看見的人是男人俊俏的面龐,她的心驀地一緊,下一瞬,男人卻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靜觀著眼前這一出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鬧劇。
“好久不見,南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與你姐姐素不相識?!?p> 何心兒冷冷笑著,心里卻在說何必裝呢,南楚。
但是如今顧云天在她身旁,她自然是不敢多說些什么的
可是顧云天這些天對他的冷落,就像是冬天最冷的冰一樣,砸在她身上,她苦心積慮擁有的一切,不能就這樣沒了,最重要的是她和南楚之間,她要掙的那一口氣。
所以她才像現在這樣沒有顧忌的說了出來。
何心兒笑了笑,然后繼續說著,“南楚那個人,我可是見過,在晉城,可是人人喊打如過街老鼠呢?!?p> 可惜啊,這樣說著好像她自己肚子里生的氣,可能少了一點,可是身旁站著的男人卻沒有人發現他手中的手握緊了。
那是一種忍耐,一種極長的忍耐
一對璧人站在一起,看著顧云天搭在褲縫邊的手。
可南楚心里只有滿滿的苦澀。呵呵顧云天,你也會著急的嗎?原來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呢?那個那個笑若燦陽,永遠不知愁為何物的公子嗎?
呵呵,原來她所追求的都回不去了。
是嗎?那是不是要多虧南大小姐的大力宣傳了?
話落她轉身就走,殊不知顧云天居然習慣性地跟著他走,何心兒正忙著生氣,自然是無無暇顧及他,只是這般面貌,雖然讓看戲的人散了一大半,可徐徽宜和風沉確實將所有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或者水晶燈光下一場好戲散場,徐徽宜很久才回過神來,卻是呆呆的問了一句話,
“為什攔著我?”
風沉感覺自己的喉嚨一動,只是不想讓她卷入這幾個人的是非之中。
何心兒,這個人其實本質并不壞,但重要的是她處處處心積慮,用來滿足自己的欲望,所以說過程之中,她傷害了南楚,只會讓自己的欲望越來越膨脹這種人只會讓人覺得又可悲,又可嘆,還可恨。
是以三年了,顧云天仍舊奈何不了她,或者是他潛伏三年。
誰也想不到曾經無憂無慮的少年?雖然也會放棄他自己的青春時光來為這樣一個女人成長起來。
徐徽宜現在才20歲,卻已經懂得那是一種多么傷的痛了。
她在那兒呆呆的站著,而路漫漫,終于找到了她興奮的叫,還是叫蘇沐楓,孫沐風轉過頭來。
一直站著,眼睛里卻都是茫然??茨械挠駱渑R風,女的貌美如花,可真是天生地配的一對,只是他自己呢,應該只是朋友吧!
蘇沐風只是愣了愣,然后與路漫漫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相攜著朝他們兩個人走去。
只是等他們兩個人走過去的時候,卻只剩下了徐徽宜一個人。
她還是在那站著,就連剛才風沉走著的時候都跟他說了一聲,她只是點點頭,心里好像有一個結在捆綁著她。
蘇沐風站在她的前面,目光溫暖不由得放低了聲音。
怎么了?
徐徽宜現在已經非常脆弱了,現在遇到這么一個溫暖的人,不禁想要投靠到他的懷抱,而現在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們一個人一個個的承受能力都這么好?
終于他還是問出來了
感覺自己的心正在滴血,一陣絞痛。
蘇沐風不知道發現了什么事情,只是一直搭在口縫褲縫里的手,終于放在了她的背上。
路漫漫看到這一幕,不禁覺得有些生氣但她不能表現出來,也不會表現出來。
她的性格隱忍,沉默,卻在心里留著泛濫的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