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子里只有窗簾時不時在浮動著,沒有喧鬧嘈雜的人聲,微風緩緩吹拂好似情人的手在撫摸著你,唯一讓人不滿的只有室內的溫度了。電扇太久沒用,估計里面短路了,插上電源時冒起一簇火花,火心濺到人手背,不燙卻很唬人。
去廁所用水沖了沖,就沒什么大礙了。
這時還是盛夏,氣溫持續不斷上升,就算到了傍晚,太陽已然一副要落下地平線的樣子,但只帶走了光,溫度卻還留了下來。
但這些都不礙事,只見他左手上下左右的滑動著,右手不停的點擊屏幕,陷入游戲的樂趣,這些外物都無法使其動搖。游戲人物的屬性已經翻了上十倍,等級雖然低,卻打怪物都是一刀秒殺,就算遇到了血厚的終極大 boss,也就是多平A幾下的事情,隨便一個技能都有全屏瞬秒的效果,這游戲不用肝副本,刷材料卻享受到了人民幣戰士的樂趣。
也許是玩得太久了,手機發出滴滴的提示音,屏幕上方是手機低電量的短語,于是就把充電線插上繼續玩。父母這時還沒回家,張偉放浪形骸的依靠在床頭,頭后面就是插板,線本來就短,頭離充電插頭就更近了。張偉興奮的打著游戲,這是2D橫版過關類格斗游戲,所以手頭上的操作就愈加頻繁,手機已經在持續發燙了,承受著充電,運行游戲的的雙重壓力,于是電池也越來越燙。張偉還在打著游戲,就算感受到了手機發燙,也不愿意放下手機,放下這份快樂。突然,腦后冒出巨大的火花,插座與手機同時爆炸,盡情的釋放著光和熱,不過張偉已經沒有意識了,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不過他也不用體驗灼傷的痛苦了,說不定這還是件好事。
手機里的游戲數據也神秘的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在手機上出現過一樣,數據也恢復不了,人也失去了蹤影,只留下被火焰灼燒過墻面和燒破的床單……本就是一個平凡的人,消失了,也沒有留下什么影響,報導里說猜測是張偉使用火機惡意燒壞了插座和床單,怕被家人訓斥于是就離家出走了,因為不是命案,就不是刑事案件,此時也沒有引發大的反響,于是就不了了之了,除了個別的人以外……
“嗯……我這是怎么了”,張偉喃喃的說道,“怎么全是黑的?!?p> 確實,四周都在黑暗中,好像在一個狹窄的棺材里,用手使勁向四周撐開,可是毫無用處,就像是在攀爬大雪山,被雪堆掩埋住了,四周黑漆漆的沒有光,沒有可參照物,你分不清上下左右,到底是腳朝天還是頭朝天,又或者是平躺著側趟著。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朝你認為是上方的方向吐一口唾沫,唾液會順著引力,朝著地面落下,這樣就可以知道自身的狀況了。
于是,用力將自己口中所有的液體使勁噴了出去,隨后唾沫有順應著引力向下墮落,啪,打在了臉上,喔原來自己是在平躺著,不對,這個空間里沒有陽光,風,不能再在這里久待,不然氧氣會不足的,于是雙手用力向上撐著,本就沒有報什么希望,只是拼死一搏罷了。空氣越來越渾濁,黑洞洞的空間里只有一人大小所以不好發力,但也許是命運的力量(zuo z he的力量)。
上方的一面墻壁終于打開了,“砰!”一聲沉重的響聲響起,嚇了一跳,原來那不是墻,是棺材板,準確的說是石質棺材板,所以棺材板落地時才會發出那么響的聲音。
石棺就這么置放在空曠的亂葬崗里,沒有深埋在地下,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石棺的表面雕滿了咒語,符文,像六芒星,但在中間又穿插著一些線條,說不清的是文字還是單純的裝飾用象形圖案比比皆是,有的像蝌蚪,有的像馬又像駱駝。值得一提的是雕刻的線條完全是純黑色的,黑中又帶著點猩紅,像是血跡干枯的顏色,怎么可能,人哪有那么的力氣,用手指在石頭上雕刻,就算雕出血,雕破皮也不可能,我想著。也許是自我安慰吧,但這樣真的有些效果,來到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的心情一下子平復了下來。
總之到別處去看看吧。這個山崗很是荒涼,天色已是夜晚,但天上的月亮好似離地面很近很近,煩著蒼藍色的光,所以道路還是能勉強看到清,到處都是小土丘,有的小土丘上立著十字架,有的是石碑雖然上面的字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還有的干脆就是一個小土包,什么都沒有只是讓人知道下面埋著東西。小心翼翼的躲避著,不睬到這些東西。
“嘎嘎!””ya!ya!”周圍的樹叢中不斷的發出這種叫聲,好似嬰兒,又好似受到脅迫,無助的向人求解救的女人的聲音?!班坂坂邸币魂嚦岚蚺拇虻穆曇魝鱽恚灰娨蝗合褙堫^鷹的動物朝著我飛來,不對,貓頭鷹絕對沒有這么兇惡,眼冒紅光,頭似侏儒的腦袋,像石像鬼般皮包骨的腦袋嗜血的向獵物飛撲而來,也就是我。
怎么辦,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平時連遇到大型犬都是繞道走,更別提和野獸作戰了。
我要完蛋了嗎,雙腳嚇得戰栗不行,好像已經不屬于自己的一樣了。邁開腳跑路更是想都沒想,只顧著呆滯的看向人臉鳥,心跳撲通撲通的狂奔著,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來了。
突然,一道劍光閃過,要撲倒我的臉上的一只人臉鳥瞬間變成了兩半,有是幾只箭矢梭梭的劃破空氣,尖嘯著飛射像人臉鳥,一擊即中好不留情,從眼睛,鼻子嘴巴的縫隙穿了進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視力就是這么好)
我的嘴巴微微長大,一直合不上,感覺世界觀完全坍塌了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一個傭兵團?兩個女的,三個男的,身披皮甲腰挎弓箭,手提圓盾或短劍,更有法杖。(有一頭鑲嵌著寶石,發這紅光,所以別問我為什么知道是法杖)
一個女法師,一個女劍士,兩個男盾戰士,一個男游俠,最后一個身披斗篷看不到臉但是也有一米七的樣子,這不是游戲里的標準傭兵團嗎?難道我來到了游戲里的世界?
“喂!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孤身一人在這里,想死嗎,還不回城鎮?!蹦弥活^綠色頭發,雙耳有點尖的游俠沒好氣的向著我吼道,因為我本就一副嚇傻了的呆滯模樣,直愣愣的看著,站著,不動,不說話?!澳闶瞧矫癜?,怎么這個點了還在亂葬崗,這附近的樹林平時都沒有人來砍,有野獸和怪物騷擾就更不會有人來著采藥了。”女法師冷淡的說道,“不過,這個時候了,你就和我們一起過一晚上吧,到了白天再送你回城鎮?!彪m然話里帶著點斥責的意思,但她的心還是很好的。這是賽琳娜,那個半精靈游俠是左爾,拿劍的女劍士是愛琉絲,盾戰士兄弟是阿甘阿蒂,另外那個神神秘秘的披著斗篷的是菲爾夫人,但實際上是墮落者菲爾菲斯。
這些都是我所熟悉的手游角色,久久不說話是因為我已經漸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大腦在急速的思考著現狀回憶著手游里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