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他媽敢暗算我?”和奉賢捧著發疼的肚子,輕輕揉了揉臉,被長弓撞的發腫的臉,不一會兒就成了青紫色。
“太醫,上去替大皇子看一看。”大皇子招呼一旁侯著的太醫。
和奉賢連忙擺手。
“我一個男子漢,這么一點兒小傷不用太醫照看。”他早上專門吃了讓人增強力量的藥,可萬不能讓太醫檢查出來,不然那就丟人丟大了。
說著和奉賢就拉起了弓,太醫見勢緩緩退了回原位。
“給冰原世子重拿一柄弓來。”二皇子道。
一旁的隨侍連忙拿了一柄弓送了上去。
蘇設點頭以示感謝。
胡賜在看臺上有些不解的看向宋九朝,他好不容易換了弓箭,可宋九朝卻偷偷又幫了蘇設,難道兩人有什么非同一般的關系?
他瞄了瞄宋九朝又瞄了瞄蘇設,他實在想不出這兩人有何交集。
和奉賢忍住疼痛拉著弓,瞇著本就不大的眼睛比對方向。
他手中一松,手中的弓箭莫名往后一彈,他的手腕和胳膊瞬間被摔斷一樣的痛。
箭羽朝著箭靶飛去,卻越來越往底走,瞬間射斷了兩個箭靶,周圍響起哄堂的大笑。
蘇設正舉著箭,見狀也忍不住憋笑停了停手中的動作。
“和厄國大皇子,脫靶?!币慌缘娜藞蟮馈?p> 和奉賢聞言臉上很是掛不住,輕咳了一聲又挽起弓箭。
只是這一次他挽著長弓的手卻止不住一直在顫抖著,一旁看臺上是的皆是竊竊私語。
“不是說和厄和我們長明一樣尚武么?”
“對啊,這大皇子怎么連弓箭都拉不動,你看他那手都抖成了那樣。”
武將的聲音不懂收著,好幾句話傳到了和奉賢耳朵里,他咬牙用力挽弓,臉都開始扭曲,好半天才對準箭靶。
他手下一松,手中的箭這一次竟是飛的更偏了。
他一把摔了手中的弓,怒視了看臺上的人一眼,轉頭就朝著校場外走去。
有人要追,大皇子將人攔下。
“已經出局了,沒必要追,讓人送和厄大皇子出宮?!?p> 宋九朝看大皇子說的那么輕松,眼睛掃向最遠處的楚勛。
看來大皇子這次押的寶換了人!
楚勛個子不算太高,一張粉撲撲微胖的臉,看著像個姑娘似得。
他知道長明尚武,他請了出云國最厲害的將軍做太傅,六年來一直從未停歇過,他的箭術早已百步穿楊。
宋九朝看著他手中的箭,一個一個穿透所有的箭靶落在了栽滿秋菊的花叢間。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那把弓,那弓與自己的看似無異,但他知道破虜弓的箭速很急,決不會這樣乏力的落在花間。
看來這做手腳的不止胡賜,他瞄向大皇子,見他眼中閃過的喜色,心中明了的淡淡一笑。
“出云國太子,十靶?!眱缺O報道。
“好,沒想到出云國太子的箭術竟是和我們九朝君差不多,九朝君他可是我們今年輕騎射的首冠,父皇將驚鴻劍都賞了他,我和二弟可都是摸都沒機會摸一下。”
今天憋了半天裝嚴肅的大皇子一股腦說了很多話,卻字字都酸的很。
那護欄旁的武官們都聲聲附和著。
胡賜冷哼一聲。
“大皇子怕是有什么誤解,明顯九朝兄這一箭怕是十五靶都有余,出云國太子雖然臂力不錯,但要與九朝兄比肩是遠遠不夠的?!?p> 胡賜仗著太后在宮里霸道慣了,在戳人傷疤的事情上從來不知道退讓一步,除了齊王他不敢說,宮里哪個大臣公子沒對他擠兌過。
特別是大皇子,胡賜向來服硬不服軟,最討厭大皇子那一臉傲氣,沒兩把刷子的命,倒是得了有兩把刷子的病,他與他不對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大皇子被拂了面子,臉色立馬又變了,可他向來和胡賜爭論只有輸得,往常沒人看著就算了,今天在場那么多人看著,他只有忍了下來。
只是他有些搞不懂,胡賜不是與宋九朝積仇已深么?怎么會突然幫他說話,簡直是太奇怪了!
可他又想到胡賜向來喜怒無常毫無規矩章法,突然又覺得這種反目成仇又反仇成友的事情發生在胡蠻子胡賜身上也不算太奇怪。
“本皇子說的是靶數一樣,神威將軍未必想的太多了,更何況九朝君都還沒發話,你在一旁急什么?”大皇子還想說什么,若竹卻突然掀開竹簾,從廊后探出頭看了他一眼,接著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了。
胡賜聽多了宋九朝的冷嘲暗諷,一瞬就明白了那話的意思就是說他皇上不急太監急,他立時忍不了了,起身就要破口大罵。
立時看見宋九朝那一臉的冷色,嘟嘟囔囔的又坐了下來。
“內監校對一下,今日二試就算是結束了。”二皇子立時結束了這場硝煙。
內監校對了兩遍,緩聲報道。
“今日五進三,九朝君又是首勝,出云國太子殿下第二,魏國周國公第三?!?p> 他頓了頓又道。
“和厄國大皇子和冰原世子希敗,今夜晚宴后,皇上簽了文書,明日會派云麾使送您們出城?!?p> 蘇設依舊是那副溫潤樣子,周小黛內心卻是崩潰的邊緣,一時不知該喜該憂,她本是準備走個過場,畢竟她手中有十五軍陣中的亂陣,即使落敗而歸,魏皇最多臉色難看一點兒,也不敢真的罰她。
可現在自己這樣誤打誤撞進了最后的文武試,倒是不那么妙了。

一尾.魚兒
大皇子和胡賜就像兩個小破孩互懟被家長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