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這么說?”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敲著二郎腿的中年男人表情已經大變得問道。
站在客廳中間的鄭景義憤填膺。
“對啊,他還說根本瞧不上什么白家,在他陳家的眼里,白家就是一灘爛泥,能吃了侯家,當然能吃你白家,區區一個三陽集團而已,他要制霸內灌城呢!”
“咔啦!”一個茶杯被摔了個稀巴爛,玻璃在地上碎裂開。
中年男人直接站了起來,“媽了個巴子的,小兔崽子,嫌命長啊,這話都敢放!”
“大哥,我看他吃了一個小小的正天,整個內青省都放不下他了。”一旁的一個瘦高的男子笑道。
“哼!老子不在灌城,真以為我們九原是吃素的!”中央沙發上的男人憤恨道,“成業,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了,你媳婦好像還是侯家人吧?娘家出事兒了,你不著急?”
一旁的白成業并沒有憤怒的跳起來也沒有冷嘲熱諷,而是淡然的在茶幾上拿起了雪茄鉆頭,將一根錦盒之中的雪茄,干干凈凈的滑了一個切口出來。
他悠然的點燃了一根煙。
中間沙發的人,是他的大哥,白弘方,而方才說話的另一個男人,是他大哥的弟弟,白弘化。
二人是自己的大爹也就是官稱大爺生的,而自己是二爺生的,算是親戚,但是并不是很親。
畢竟這是一方世家。
雖然理應白弘方才能坐到家主的位置上,可是白家大爺臨死之前,將家主指名道姓的傳給了白成業。
這誰也說不通。
可是非但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不滿,更是幫助有加。
慢慢的時間到了現在,白成業才明白一個道理。
自己就是給他們兩個人抗雷的角色,而這兩個人,挾天子以令諸侯,白家的資產,一小半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口袋。
如今,面前的這個侯家的殘余飯羹,也算是一碗肥肉,他們能直接丟在自己的嘴里。
不可能。
“大哥忘了,我今晚的飛機。”從容的深吸了一口雪茄,白成業笑著說道。
隨后還沒等二人說話,繼續道,“不過這樣的小嘍啰,根本用不到大哥出馬,二哥去,當然就搞定了。”
二哥白弘化鄙夷的看了白成業一眼,這才笑道,“這不是想要多給你一些磨練的機會嘛,既然你不想去,那二哥出這個主,不過事成之后……”
“放心,二哥,能者多勞,多勞多得,當然要孝敬你了。”
“哈哈哈哈……小弟有趣,有趣,有趣的很吶!”
這句話說完,二人的臉上才喜笑顏開。
果然,等的就是這句話。
白成業笑了笑,離開了客廳。
當他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之后,第一個迎上來的人,正是他的老婆,侯蓓。
侯蓓是正正經經的正系,算得上是侯民的妹妹。
一夜之間侯家覆滅是她沒有想到的,但是還沒有等她調查,所有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
矛頭直指陳家。
“怎么樣,大哥怎么說!”侯蓓問道。
白成業哼笑了一下,并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躺在了家里的沙發上。
“他們明天就準備動手了。”
“我可是聽說,陳家有一個特別厲害的武者,連渡家口都……”
“有沒有我不知道,那倆兄弟那兒,這些能人異士也不少。”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想了一個萬全之策。”白成業說罷,拿出了一個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三個大字。
白明俊。
畢竟他是一方家主,還是這么大的世家。
嫡系,當然不少。
白明俊就是一個非常非常靠譜的嫡系。
況且他還有一個更加有價值的身份。
內青省武管局的人。
武管局,就是專門針對武者的政中部門,這個部門可以追溯到開國之前。
但是對外,甚至對國民,都是高度保密的,畢竟這個部門,只有少數人中的少數人才能知道。
而且,基本都是武者,或者有武者約束力資格的人。
比如大家族的人。
白成業,就是其中一員。
“哥。”白明俊的聲音從電話里面響了起來。
白成業的目光,深邃了起來。
“明天派人,去正天集團,打探一下陳家那個武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白明俊頓了頓,回答了一聲。
“好。”
此時樓下的二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白杰正站在屋里樓梯口的位置,悄悄的聽著這一切。
他捏著手中的拳頭,冷冷的笑道。
“陳靈玉,咱倆在抖陽的帳,也該算算了。”
第二天的黎明如期而至。
君莫晚上并沒有離開屹鴻大廈,他喜歡這種高瞻遠矚的感覺。
他歪著頭,俯瞰青城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的時候了。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外面走進來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身后還跟著兩個男人。
過道里還有掙扎在地上的保安。
君莫沒有轉身,就知道身后的兩個黑色西裝男子,都是先天武者。
“你就是陳家的頭兒?”來人口中嚼著泡泡糖,直接坐在了君莫的沙發上。
正是白弘化的兒子,白北,而此時的白家二爺白弘化,就坐在樓下的勞斯萊斯里面,抽著雪茄,看著樓上的窗戶。
白北一身橫肉,幾乎有二百七十多斤的體重,一屁股坐下去,沙發沉了一大截。
他向后一伸手,身后的鄭景,遞過來了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的都是一元錢的硬幣。
“喂,小子,欠我們的錢呢,就當股份了,這里面有五十,算是收你們這個什么……嘶……這個這個這個……一鳥?”
他回頭看鄭景。
鄭景趕忙提醒,“屹鴻。”
“哦,對,什么叼名字,這個屹鴻的百分之九十八的股份,然后呢,這個……你差不多,從這兒趕緊給我滾出去吧。”
“哦!對了。”白北摸了摸頭,“順便把你踩過的地方,給我舔干凈。”
君莫微微一笑,轉過了身,他雙手撐著身后的窗沿,看著面前的白北。
“你記得,我昨天和你說過什么么?”君莫淡漠的問道,他的目光,放在了鄭景的身上。
鄭景能忘了嗎?當然沒有,但是他不敢說,看向了白北。
白北費勁巴力的轉過身。
“小子,敢給白家遞話的,你算是頭一個,來來來,給我說說,他個狗娘想的玩意兒,給老子遞了什么。”
既然這么說了,鄭景就不怕了,“他說,昨天的我,是白家從這個樓里走出去的最后一個人。”
“哈哈哈!我透,厲害厲害,我今天真的要看看,我怎么從這兒走不出去!裝你嗎的!”說著白北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踩著沙發,拿起桌子上的硬幣,就要向君莫砸過來。
“你過來。”君莫面色未變,向白北勾了勾手指,淡淡說道。
而此時下方的黑色勞斯萊斯的車中,白弘化正叼著雪茄,看著車里的電視。
“少爺上去的時間挺長了,沒什么事兒吧?”司機有些不安的問道。
誰知白弘化直接一個巴掌抽在了司機的臉上,“你他嗎的會說話嗎?能有什么破事兒?這垃圾的地方,聽到我白家的……”
“當!”
一聲巨響。
一個肥碩的身軀,直接砸在了車前機蓋上。
白北的臉,穿破了前擋風玻璃,和白弘化僅有一拳之隔。
這一刻。
白弘化的嘴,張的無比巨大!
“我說的話,無論多久,都算數。”
君莫看著下落中的三個人,左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