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雪峰上的神秘洞窟
白雪皚皚的山峰上靜寂無聲。
兩座簡易的小帳篷扎在一片干凈的空地上,帳篷前堆放著一些枯樹枝,旁邊燃起了篝火?;鹧嬖趯庫o的夜空下燃燒著,給夜晚的雪峰增添了一絲暖意。
“真是冷冷冷冷冷……”林奇擠在火堆旁打哆嗦。
“獸人族不都有厚厚的毛皮,你如果怕冷,為什么不變回獸形?”娜奇拉覺得好奇。
“就算獸形,耐寒程度也要分種類的,我的血統是——”林奇說了一半,突然閉上嘴,任憑娜奇拉怎么問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尤金斯壞笑著湊過來,“讓我猜猜?看你的耳朵,是不是貓科一類的?那種紋路……西塞瓦特?”
林奇一下子站起來,臉色通紅地撲向尤金斯,抓起一捧雪就往他臉上抹。
“啊哈,看這惱羞成怒的樣子,看來我猜對了。”
尤金斯笑嘻嘻地擦掉臉上的雪,剛擦了幾下,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看來關于那個洞窟,我們有辦法了?!?p> 所有人瞬間明白了他口中的“辦法”,心有靈犀的把目光投向林奇。
“你們,你們看我干什么?”林奇有些忐忑,尤金斯重重搭上他的肩,“記得你對特納的承諾嗎?為了他的幸福,為了皮薩利村的未來,只有請你犧牲一下了。”
……
“就,就是這樣?!?p> 說話的是一只體型嬌小的短毛貓,那只貓像是有些緊張的蹲在那里,碧綠的雙瞳閃閃發亮。他致密的皮毛像絲綢般光滑亮麗,在篝火的映照下折射出流爍的銀藍色光彩。
“哎呀,瞧瞧這恰到好處的體型。”尤金斯做出一副過分感動的模樣,“有句諺語怎么說來著——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霍格取出一個護符模樣的東西,系在短毛貓的脖頸上,“你明天進入洞窟之后,如果遇到危險就把它拍碎,這會將你傳送出來?!?p> “等,等一下?!必堖浒l出弱弱的聲音,“你可以明天一早再給我,我們一會還要休息……不是嗎?”
“不不不,我們的帳篷太小,我和霍格兩個就已經夠擁擠了。你現在的體型剛好,抱起來也應該足夠暖和?!庇冉鹚節M意的看著他,像是在想象抱著對方的手感。
“什么!”林奇瞬間炸毛,還沒等他反駁,尤金斯搶先說,“怎么?還是說,你覺得我的身體不夠溫暖,想投入兩位女士的懷抱?”
“不,當然不是了!”
不管林奇如何張牙舞爪的反抗,尤金斯還是美滋滋的抱起了銀藍色的短毛貓,一彎腰鉆進了帳篷。
繼他之后,吉賽爾也伸了個懶腰,表示自己累了一天也要先睡了。
轉眼間,火堆旁就剩下了霍格和娜奇拉。
“法師先生,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在雪山里過夜?!蹦绕胬瓕舾裥χ龖牙锎е粋€鵝蛋大小的石頭,“謝謝你的暖石。”
“沒什么。”霍格看著跳躍的火焰,心里想著如果當初教他控制火元素的老師知道他用魔法做了一個恒久發熱的石頭,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他看著用石頭暖手的娜奇拉,如果是其他人,他只要調整火元素的溫度,再包裹住對方的身體,就可以實現完美取暖。然而對禁魔體來說,火元素無法起作用,但枯枝燃起的火焰卻可以溫暖她。
霍格想起那位學者派白袍提出的假設,如果魔力環境是晨曦大陸的基本屬性與通行法則,那么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生命體,極有可能不受這種法則影響。
他的心突地跳動了一下。
如果娜奇拉真的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生命體,那么她所尋找的源頭,會把她帶離這個世界嗎?
看著火堆旁帶著盈盈笑意的少女,法師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細微的疼痛。
——會有那么一天,她將永遠離開他嗎?
第二天一早,尤金斯抱著死命想掙脫他的魔爪的短毛貓,來到洞窟前。
“好了,我們到了?!彼麘賾俨簧岬陌沿埛旁诘厣?,后者虛張聲勢的揮舞著爪子,做著無用的威脅。
“我要是你,就省點力氣,天知道里面有多深?!奔悹栐谝慌哉f。
站在她身邊的霍格拿出法杖,在雪地上劃出了一個魔法陣。
“記住,如果遇到危險,弄碎那個護符。”
“愿森林之神保佑你。”尤金斯把手放在胸口。
“你們這樣讓我更不安了啊……”短毛貓嘟囔了幾句,一轉頭鉆進了雪洞里。
他伸開四肢,在深長的隧道里奔跑。簌簌的落雪被他的動作震下來,落在銀藍色的毛皮上。短毛貓好奇的伸出舌頭,雪花飄落在小巧的三角形舌尖上,那清涼的觸感讓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其實雪洞里并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冷,他想。細長的胡須微微抖動著,察覺到了空氣中細微的流動感。
是風?短毛貓放慢了腳步,柔軟的肉墊踩著松軟的積雪,安靜無聲的走向風吹來的方向。
林奇不停地朝前走著,漸漸看到了通道的盡頭,那里似乎是灰黑色的什么東西。是墻壁嗎,難道這是一條絕路?他盯著那堵灰黑色的墻壁一直走,洞口似乎變大了一點,他繼續向前,向前。
“啊!”
前面竟然是萬丈絕壁,短毛貓一腳踏空,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倒栽蔥的墜落下去!
在千鈞一發之際,林奇爆發出有生以來最強的求生欲,猛然揮出爪上的利鉤——
四周一片沉寂,時不時有細小的碎石從山壁上滾落。銀藍色的短毛貓吊在空中,顫抖的四肢緊緊扒著巖壁。林奇淚眼朦朧的抬起爪子,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終于,他重新回到了那條通道里,林奇驚魂未定的趴在地上,緩了很久才勉強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周圍的情況。
眼前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洞窟,他先前看到的黑色巖壁是洞窟的另一面,整座洞窟不知是什么力量開鑿出來,四周的山壁都仿佛經過打磨一般光滑無比。而他進入的這條通道似乎是后來打通的,出口就被安放在光滑的山壁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