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盤問后,子衿的表情漸漸放松了下來,還好這個奸細不是特別聰明,沒有發(fā)現(xiàn)的太多的秘密,不然的話,這會直接影響到安插在各族的暗探,陶憂的所有努力也會白費。
“還有沒有其他的暗探?”
軍士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告訴您,但您必須答應(yīng)保我一條命!”
子衿點了點頭,拿出了紙筆:“把你知道的名單寫下來,我會去一一核查的,如果你寫的都對的話,我自然會保你一條命的!”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軍士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人寫了出來,子衿看了看,人數(shù)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自己和陶憂所預(yù)期的。真要清理起來,得費一番功夫。
“你走吧!”
軍士鞠了一躬:“多謝!”
軍士離開后,絳英走了進來,眼神犀利,似乎要穿透子衿。
“為什么不早點拔除?”
子衿收起了紙:“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跟我這么說話!”
絳英含著淚水道:“兄長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你說憑什么?”
子衿咬牙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擔心他嗎?我跟他初次見面就陪著他抗過了生死考驗,在冰天雪地里我們相依為命,如果說我死了陶憂就能安然無恙,我死一萬次都無妨。可是我死了誰幫他穩(wěn)住大局,誰來找他!”
絳英啞然了,確實,子衿比他更了解陶憂,子衿比他更聰明,而他自己只能沖動壞事……
子衿注意到了絳英的表情,寬慰道:“陶憂不在,我們不能拖他后腿,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子衿的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崩潰了很多遍了,現(xiàn)在唯一支撐著他,讓他冷靜的理由便是陶憂了,只要陶憂沒有死,總會找到的。
陶憂慢慢地清醒了過來,他的重明之力正在修復(fù)著他的身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出三日,陶憂便能徹底恢復(fù)。
陶憂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到了山洞的每一處,觀雪也聽到了動靜,走了進來。
陶憂摸著山洞的洞壁:“確實沒有了往日半分。”
“自從你們離開了以后,這個山洞的封印便自動打開了,這是祭司親自改造的,沒有了往日的痕跡,也是正常!”
陶憂想到了和云止的舊事,凄涼地笑了笑:“往事如煙,物是人非!算了,人是往前看的,再念舊,也不會回去了。”
觀雪道:“是啊!想當年初見陶公子時,就被陶公子的詼諧風趣所打動,可這次再見,陶公子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情。”
陶憂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傷情,卻又用禮貌的笑給掩蓋了:“人總是會變的,我會變,你亦是如此。全天下人都是如此!”
“陶公子,那你覺得什么是不變的?”
陶憂思索了半刻,遲遲沒有給出回答:“觀雪姑娘一直住在這兒嗎?”
觀雪笑著搖了搖頭:“旁人一直稱呼我為公主,稱呼我為姑娘的,陶公子你是第一人。”
“這有什么稀奇的!”陶憂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連忙改了口:“也是,觀雪姑娘身份不同,懂禮數(shù)的人,是不會像我這樣唐突的。”
“陶公子見笑了,聽慣了阿諛奉承,自然覺得這一聲姑娘讓人輕松了許多。”
陶憂胸口突然生疼,皺起了眉頭,觀雪連忙走了上去,扶住了陶憂。
陶憂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觀雪的手瞬間無處安放。
“觀雪姑娘不必擔心,畢竟是被蛟龍偷襲過。”
觀雪點了點頭,問道:“可是云止上神的功力遠高于蛟龍,為何……”
陶憂戲謔地笑了笑,道:“確實如此,對于云止,我總是全身心的應(yīng)對,他自然討不到半點好處,至于蛟龍,完全是我顧慮太多,輕敵了。”
“那……”
“今日話說的太多了,觀雪姑娘快回去休息吧,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觀雪微微頷首,走出了山洞。
陶憂舒了一口氣,回到床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