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瑾歪頭向內寢打量,見一俊美青年在那悠哉悠哉品茶,心想:“這應該就是那個廢物了吧?”
兩人素未謀面,但鐘宇的大名,就連深宮內的申屠瑾都如雷貫耳,可見其不是浪得虛名。
鐘宇斜眼打量申屠瑾,微微一愣,心道:“這是跟熊貓打架了嗎?看情況應該是打輸了吧?!?p> 但看其臉部輪廓與水汪汪的大眼睛,這位瑾公主絕非丑女,臉上的妝顯然是故意而為,看來對方對這門婚事抵觸不小啊!應該是強烈抵觸。
“咳,本公主嫁到,還不快來拜見?!?p> 鐘宇起身抱拳:“見過公主殿下?!彪S后又坐了回去。
“大膽,見本公主竟敢不行跪拜之禮?!?p> 鐘宇心中有些不快,順口已前世禮法反駁道:“本世子乃將侯之子,除見皇上太子外,無需行跪拜大禮?!?p> “你,你給本公主等著。”
話落轉身就走,氣的連正事都忘了,隨即連忙停住腳步,回身道:“算了,本公主不和你這種人計較。”
鐘宇嘴角上揚,感覺這瑾公主挺有意思的,自己放的狠話,這么快就吞回去了。
“瑾公主這么晚來找我有事嗎?”
“本宮來看看準駙馬不行嗎?”說著邁步向前,想讓鐘宇聞聞皂葉水的味道,她現在口中還含著薄荷葉,否則非被熏吐不可。
一股如狐臭般的味道撲面而來,鐘宇鼻子微皺,并沒有惡心嘔吐之感,落魄乞討時,他連餿水餿飯都吃過,身上的味道比起這股味道還要難聞幾倍不止。
鐘宇假裝難以忍受的樣子,看著身前距離不到半米的申屠瑾:“上未成親,公主離我這么近有些不妥吧?!?p> 申屠瑾以為鐘宇被熏到,心中得意,嘴上道:“本宮沒感覺哪里不妥啊。”
鐘宇輕輕點頭,想要戲弄一下對方,道:“我明白了?!痹捖淦鹕?,左手攬住申屠瑾柳腰向懷里一帶。
申屠瑾一驚,身體后仰掙扎:“啊,你要干嘛!”
“公主不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不是,本宮沒有這個意思,快放手啊!”
“害什么羞啊,來,讓本世子親一下。”說著緩緩低頭。
“啊,不要,快來人救命啊?!?p> 申屠瑾嘴上大聲呼救,雙手用力捶打鐘宇。
鐘宇一驚,醒悟過來后連忙放手,面前的可是一位公主,調戲公主可是要掉腦袋的,他現在還沒有實力為所欲為。
撲通。
“哎呦,本宮的屁股!”
吱嘎。
殿門被人大力推開,七八名侍女沖了進來,見申屠瑾坐在地上,連忙上前攙扶。
“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申屠瑾沒有理會侍女,揉著屁股瞪著鐘宇怒道:“你敢調戲本宮,本宮這就去告訴皇兄砍了你的腦袋。”
“瑾公主不要誣蔑本世子。”
“本宮誣蔑你,你剛剛對本宮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本世子對公主做什么了?公主發絲不亂衣袍整潔,就連如此精致的妝容都沒有花,難道公主自己摔了一跤,就說本世子調戲你不成?!?p> “你,你無恥,混蛋,膽大妄為的登徒子,無恥敗類,你,你給本宮等著。”話落揉著屁股轉身就走。
“多謝公主夸獎。”
然后對四名愣神的侍女道:“關門,沒事不要打擾本世子。”
“諾”
隨后上床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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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宣宮。
啪嚓。
一個精美的花瓶應聲而碎。
“啊啊啊,氣死本宮了,無恥敗類登徒子,你給本宮等著,早晚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本宮,打水,本宮要沐浴?!?p> ———————————————————————————————————
次日上午,帝都民房。
鐘四走進屋內:“大姐,三姐有消息了?!?p> “怎么說?”
“三姐說,她已經被選入平南世子府了?!?p> “少主最近怎么樣?”
“少主一切安好,只是這些天一直沒有出過流云殿,昨夜貌似還調戲了瑾公主?!?p> 幾女聞言沒有絲毫擔心,別說調戲,就是真把瑾公主怎么樣了,皇室最多也就是責罰,在說,兩人已有婚約,近期就會完婚,但這位少主的品性,十姐妹很是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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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密室內。
“什么!沒死?!?p> “是的,宮內探子報,平南世子七日前在西山獵場獲救?!?p> “七日前,廢物,七日前的事情為什么才報!”
“我們在宮內的人職位太低,這個消息也是偶然得知。”
“通知他們,不惜一切刺殺,鐘宇必須死。”
“這樣不妥,宮內守衛森嚴,恐怕很難得手。”
“那就命令他們全部出動,不能讓鐘宇活著出皇宮?!?p> “王子三思啊,一旦不成,我們在宮內的眼線……”
“父王已經做好了隨時出兵的準備,鐘宇不死,南平牢不可破,本王不想讓他失望?!?p> “可是……”
“沒什么可是,我意已決,讓他們仔細籌劃,在鐘宇出宮前動手即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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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七日。
這七日,申屠瑾想了很多辦法報復鐘宇,但鐘宇一直未出流云殿,所有計劃都已失敗告終。
正午,瑾宮內。
侍女嘴角含笑:“公主,您當真還要去啊?”
申屠瑾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本宮難消其恨,東西拿來了嗎?”
“在這呢。”說著在懷中拿出一個紙包。
“這東西當真那么厲害?”
“是的公主,這拔毒散會使皮膚腫脹,火辣辣的疼,除非立刻洗掉,一旦滲透,藥效可持續一個時辰,除蜂蜜外、無藥可解。”
申屠瑾接過藥包,咬牙道:“走,去流云殿?!?p> “公主,馬上要用午膳了!”
“回來再用,快走?!?p>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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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殿內寢。
侍女:“世子,該用膳了?!?p> “嗯,下去吧?!?p> “諾”
床簾后,鐘宇緩緩睜眼,伸展了一下筋骨,渾身關節如爆豆子一般噼啪作響,此時他已經是練體八層中期,加上嫻熟的迷影身法,即使不敵黑衣女子,也可以從容撤退。
剛準備下床用膳,忽然耳朵一動,透過床簾見一道人影正躡手躡腳向他靠近,鐘宇盯著人影,雙手成虎爪,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