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六十七年紀(jì)
……
“奉天承運,白府大小姐白流霜,德才兼?zhèn)洹⑶倨鍟嫙o一不通,已到婚配年齡,特批嫁于三王爺,拓跋珩,婚期待商討再議,欽此。”
“恭喜白丞相,令女便要與皇室結(jié)親,那白丞相便是國丈了,那便是與當(dāng)今圣上為一家了,小奴恭喜白丞相。”
“下官白桓何德何能,與圣上攀親只愿一生為北國孝忠,一生為皇上,鞠躬盡瘁,小女今日身體不適,臥病在床,還請公公見諒,下官便在此替小女,謝過皇上恩典,勞煩公公走這一趟了。可否留公公在此一敘,小酌幾杯?”
“白大人,有理了,小人自是不敢,這便先行告退了,皇上還在宮中等著小人伺候,白大人止步,小人先行告退。”
……
白桓手里拿著圣旨,眉頭緊鎖。
“什么個東西,一個宦官也敢如此放肆!”
“楓兒,住口”白桓即可打斷道。
“可是,父親!”
“大哥切莫再說,我們書房細(xì)談”白流霜從屏風(fēng)后走出道。
三人移步書房。
“父親,流霜有一事相求”白流霜,斟好茶后,對著白桓道。
“霜兒,但說無妨。”
白流霜道“父親,當(dāng)今局勢對我們白家實屬不利,我們白家是三代賢臣,陪著太上皇奔走,是朝廷上的有功大臣,再加上大哥近些年來,四處平定戰(zhàn)亂,父親您又治理水患有功,與先前我們白家在朝廷中地位,已經(jīng)是其他大臣無法比擬的,作為臣子最怕的便是功高蓋主,而我們白家今日便是如此局面,圣上突如其來的賜婚,實際上是想要收斂我們白家的權(quán)利,三王爺是近些年來,才被皇上從邊塞接回京都,明面上是個三王爺,實際上便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如今將我許配于三王爺,實際上便是想告訴父親,圣上已經(jīng)在忌憚我們白家的勢力。”
白桓點點頭,對白流霜投去贊許的目光道“那流霜,如今有何想法?”
白流霜隨即跪下道“流霜有一事相求父親”
白桓扶起流霜道“霜兒,但說無妨”
白流霜道“霜兒自知皇命難為,嫁于三皇子是不然之事,但父皇可知,一個人越是臥薪嘗膽的越久,便越是懂的如何進退的,人人都說三皇子不受寵,僅是個掛名王爺,可流霜卻不如此認(rèn)為,流霜想要求父親與皇上商議婚期之時,求皇上寬限半年為期。”
白桓十分不解道“霜兒先前分析,為父十分贊許,可既三皇子是可提拔之人,為何又要半年為期?”
白流霜微微皺眉道“父親,對三王爺此些猜測,都是流霜自行的看法,流霜想在這半年內(nèi)去觀察了解三皇子,看他是否是可托付提拔之人,若是如此,便是最好,如若不是,三皇子便會不解流霜,甚至厭惡流霜,到時候三皇子便會自行像皇上提出退婚,還請父親答應(yīng)流霜請求。”
“不可不可,父親還請三思!”白流楓,拍桌而起道“父親,若是如小妹猜測便好若是恰恰相反,王爺既不喜小妹,又不退婚,難道便要小妹一生都隨著這么個掛名王爺,守著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實在不可。”
白流霜聽到哥哥,如此之說,內(nèi)心不禁一股暖流,‘是啊,他還有一個疼她寵她的哥哥,即使如今局勢如此動蕩,他也還是只為她一人著想,可是她又怎能如此自私’白流霜向著白流楓微微一笑道“大哥不必如此,流霜自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現(xiàn)在是圣上賜婚,我們又能如何,若真如哥哥此言,流霜便一生如此,只要一人換得白家百年基業(yè)何患無辭?流霜甘心情愿,還請父親、大哥成全。”
白桓,看著一對兒女十分感慨道“霜兒能有此想法,為父十分欣慰,一心為白家著想,可是霜兒啊,為父還是希望你與楓兒都能找到自己的天定之人,楓兒為了這個家已經(jīng)付出的太多了,為父不能讓你再步楓兒的后塵,說什么為父都不會答應(yīng)的,為父明日便向皇上辭官。”
白流楓隨即點點頭道“楓兒,明日便隨父親辭官。”
“父親、哥哥,你們?nèi)羰钦娴娜绱俗屃魉跄馨残倪^完一生,祖父從小教育流霜與哥哥,要一心為北國江山,要做一個忠臣,父親、哥哥你們難道都忘了嗎?流霜不敢辜負(fù)祖父,也不敢讓父親、哥哥背上不忠的罵名,若是父親、哥哥執(zhí)意如此,流霜只好,先走一步,流霜求父親、哥哥答應(yīng)流霜請求,向圣上求得半年時間。”
白父與白流楓相視一眼,皆是搖頭嘆息。
白流霜隨即道“父親、哥哥,流霜先行告退。”隨即離開書房。
……
書房一時間安靜了許久。
“楓兒,明日隨父親進宮。”白父嘆息道。
白流楓道“父親,當(dāng)真要如此?”
“楓兒,你并非不了解你妹妹,霜兒若是執(zhí)意如此,我們誰也不能阻止,我們隨她吧,便爭取那半年時間。”白父看著白流楓道。
“是,楓兒明白了。”
……
“明日便是一場掠奪的開始。”白流霜一人站在窗邊道。

一捧癡心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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