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別氣了,好在蘇韶華只是知道那香雪是個江湖人士,并不知道那宅子里的主人是誰。此事就是翻到天上去,也都和咱仁德宮無甚關系。”翠枝繼續勸道。
“本宮怎能不氣,很好的一次機會,竟讓她給辦砸了。”皇后氣得又摔了一個杯子。
“皇后娘娘,除了太后,這后宮里的女人,都能為您所用,這個不中用,還有下一個,您又何必生氣。逍遙王那邊您也不用擔心,現在那蘇韶華已經在您的掌控中,至于那園子里的女人能否近王爺的身,也就沒那么重要了。”翠枝的話漸漸撫平皇后皺著的眉頭。
“如今看來,聘婷那個賤人倒是本分了很多。本宮就不明白了,皇上竟那般喜歡這賤人,自從本宮登了后位,她也跟著一路晉升,如今竟是皇貴妃了。”皇后抱怨道。
“皇后娘娘,聘婷是太后一族的人,想必皇上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不然就憑她的姿色,怎會入得皇上的眼。”翠枝道。
皇后點了點頭,踱步到鏡子前,仔細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只可惜,本宮還是老了,不如當年的美貌了。”
“只是娘娘自己這么覺得罷了,現在的娘娘更填了些無與倫比的風韻,我們羨慕還來不及,娘娘自己倒是嫌棄了。宮里年年都有年輕的女子進來,但是那又怎樣,皇上每月還不是來咱們宮里最多。我聽蘭枝說過,靖安國的太子終于登基了,但是帝后的感情不和,據說那位皇后竟每日獨守空房。”翠枝永遠知道皇后娘娘喜歡聽什么。
太后宮中,殿中只有太后和一位老嬤嬤。
滿屋子的酒香,太后有些微醺,神采奕奕。“不知那兩個小家伙從哪里得來的這兩壇桂花醉,和哀家母親釀制的也無甚區別了。”
“不知太后您是否還記得您帶進宮里的那最后一壇子桂花醉?”老麼麼問道。
太后回憶道:“記得,當然是記得。那年,哎,逍遙王的母后偏偏要給哀家過壽,那壇子桂花醉自然有了用武之地,誰料想竟被逍遙王一腳踢翻,挨了他母后一頓好揍。哎,他大概是想還哀家一壇酒吧,也算是一份真心了。”
“老奴還記得,那一年如不是您攔著,逍遙王的屁股怕是要被揍開花了。后來,打雖是免了,但是被關了禁閉,第二日被放出來時,小臉都已經哭花了。”老麼麼繼續說道。
“哎,可惜哀家今天不能給他夫妻二人好臉色,否則必會給他們惹麻煩的,不知這難熬的日子何時才能過去。”太后嘆息地道。
“太后娘娘,您這一輩子,歷經幾次劫難,最終都熬過來了,這次一定也能的。”老嬤嬤勸道。
“哎,只是不知道哀家能不能等到大業將成的那一天了。老了,老了,就喝了這么兩杯酒,就有些上頭,安寢吧。”太后道。
“您啊,一定能活過百歲的,就放心吧。這酒是陳年佳釀,上頭也是正常的。”老嬤嬤道。
“但無論如何,哀家終歸是老了,這天下終歸是年輕人的了。”太厚道。
“太后娘娘,如今是您享福的日子了,我們就別再為她們操心了。”老麼麼勸道。
“好,好,好,不管他們就是了。不過,依皇后的性子總是要做出點事情來,不知那丫頭能不能扛得住。”太后有些擔心地道。
“太后娘娘瞧您,剛說完不管,還不到半刻,便又開始擔心了,您就放心吧,我已經都關照好了。”老麼麼埋的道。
“哈哈哈。”太后笑著。“哀家許是就是這操心的命了,那丫頭得了那消息,怕是要連夜趕往蒼梧,這宮門能不能出得去,還需要你安排一番。”
老麼麼,拍了拍額頭。“太后您瞧,老奴這才叫老了呢,老奴這就安排下去。”
“嗯,去吧,哀家這里你不必擔心。”太后道。
逍遙王和韶華回道住處時,丫鬟們早已準備妥當,此時宮門已經關了,要想出宮怕是不易了。
經過剛才壽宴上珍妃的發難過后,韶華重新冷靜了下來。娘親已經離開她了,如今早走或是晚走沒有甚區別,今晚就走怕是要闖宮了,這一定會給逍遙王帶來很大的麻煩。
“蓮生,我們明日稟名了皇上再走吧,不差這一日的。”韶華道。
“王妃是怕給本王惹麻煩嗎?”逍遙王道。
韶華解釋道:“我只是不想冒險,我們就這么走了,怕是皇上和皇后都會怪罪,況且壽宴上發生那事,還沒有個結果呢。”
逍遙王笑著道:“你還記得本王為了娶你,曾闖過宮嗎,那時候本王就想好了退路。”逍遙王隨后斂了笑意,繼續道:“我母后的寢殿,如今如冷宮一般。都傳說那里鬧鬼,很少有人路過那里,更無人知道,其實我母后的殿里有一條直通宮外的密道。”
“不可,逍遙王和王妃,突然消失在宮內,你父皇和皇后會怎么想,有心之人一定會借機發揮,到時,不知又有什么罪名會扣在我們頭上,還是小心些為好。”韶華說完,又很是鄭重地看著逍遙王道:“蓮生,我們今晚真的不必就這么走了,這代價太大,不值得的,相信我。”
逍遙王嘆了口氣道:“也好,就聽王妃的了。”
韶華不想連夜離開的原因除了是怕給逍遙王惹麻煩外,還有就是這宮中暗藏著迷霧,這迷霧能將人吞噬得干干凈凈。她想把那條暗道留在有生命之危的時候,那是他們逃生的出路,怎能在這時候用了。
“王爺,時候不早了,還是安寢吧。”韶華道。
韶華服侍著逍遙王更衣凈面,逍遙王依然睡在塌上,韶華剛躺到床上,便聽外面的丫鬟道:“麼麼,您不能進去,王爺和王妃已經安寢了。”
“大膽奴才,老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有何不可?”素秋自然是能攔住麼麼的,但是怕得罪太后給王妃添麻煩,之所以會攔著這位麼麼,只是想給屋內的主子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