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要不要喝點?”周林拿起桌上的菜單,微笑的看著我。
“我就不喝了,明天還有事。”我搖了搖手,婉言拒絕了。
“你看,我差點忘了,明天可是藍海跟凌風的簽約儀式,要是你喝多了,那明天還真的要出事呢。”周林一拍腦門,略帶歉意的說道。
“簽約儀式?”鄭然然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
“我的問題,忘了跟你們說了。”陳飛尷尬地笑了笑:“陳飛現在是藍海的副總,我們公司跟凌風的合作,也是秦宇以一人之力談下來的。”
“那得恭喜秦宇了啊,不過也是,老秦,你升職了也不跟我們說,太低調了吧。”鄭然然聞言往杯子里倒上水,看著我說道:“那咱們就以茶代酒,敬秦宇一杯。”
其他幾人也倒上了水,舉起杯子對著我。
上菜后,談笑間我們的關系仿佛又回到了學校時,都開始各抒己見大談人生。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么,我感覺身邊的陸詩雨好像一直在打量著我。
哎呀!我頓時想到了,陸詩雨這么多年沒回來了,肯定是想小晨雨了。
“小晨雨這幾天不在家,等周末我帶她去你那邊。”我裝作撿筷子,附身在陸詩雨耳邊輕輕地說道。
“嗯,”陸詩雨點了點頭,這簡單的一個字,讓我的思緒瞬間回到了大學的時光。
飯后,在幾人的鬧騰下,決定去酒吧玩。
“要不別去酒吧了吧,詩雨她……”我剛想說些什么,見眾人都看向了我,連忙改口道:“這么晚了再去酒吧,明天工作日啊。”
“哎,老秦,你現在這么慫的嗎,不就是工作日嗎,沒帶怕的。”小杰一臉感興趣的模樣,看樣子是有段時間沒去酒吧了。
“也是,去酒吧玩玩挺好的。”一旁的大鵬也附和道:“對了,這附近新開了一家酒吧,叫‘野火’,我知道觀前那邊有一家,這應該是分店,氣氛挺好的。”
“那走吧,車就不開了吧,先放著邊。”周林也贊同著。
來的時候,周林開車接上了陸詩雨跟鄭然然,小杰開車帶著大鵬,我跟陳飛一輛車,現在去酒吧,他們都不想開車過去。
別說,猴子他們眼光還真不錯,這一家新開的野火,位置選的挺好的,裝修風格也跟以前不同。
這家野火主攻潮流,放的電音都是最近比較流行的,剛走進去就被擠得不行。
“看樣子咱們今晚還得排隊了呢!”周林遮著嘴巴,大聲的說道。
“是啊,這家酒吧生意一直好到爆,觀前那家也是,每天都要排隊的。”大鵬隨著音樂輕輕地晃動著。
我想了想,決定跟猴子說一聲,至少應該可以要個位置。
“你們先等一下,我去上個廁所。”我沖著他們大聲的喊道,隨后往里面走去。
放下手機后我也算是對這家分店有了一點了解,這家野火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在二樓有包廂。
不過正常情況下,大多數年輕人追求的都是一樓的位置,散臺也好,卡座也罷,至少很熱鬧。
二樓雖然是包廂,但少了那種感覺,一般都是一些公司談事情或是慶功之類的會選擇二樓的包廂。
剛好二樓有個包廂空著,猴子便讓在這邊看班的馬躍給我安排了。
“宇哥,沒想到你居然跑到這邊來了。”我跟馬躍說了我的位置后,沒多久馬躍就過來了。
“對啊,陪老同學。”我笑著說道。
“那行,我先帶你上去,酒水飲料,小食拼盤什么的都準備好了。”馬躍領著我走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通過一個巨大的鍍膜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的一切。
“那我就不打擾宇哥了,我先出去吃點東西,餓死我了。”馬躍沖著我眨了眨眼便走了出去。
我給陳飛發了個消息后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沒多久他們就走了過來。
“可以啊老秦,居然能弄到包廂。”小杰吃著桌上的拼盤,驚訝的看著我。
“你也能開啊,這二樓,年輕人都不愿意上來,剛好空著。”我靠坐在沙發的一角,喝了一口馬躍特意拿給我的旺仔。
“你現在怎么這么low的,來酒吧喝旺仔,你也是牛。”小杰倒了半杯酒,推到我面前:“喝一杯吧,也不多。”
我用余光看著陸詩雨,她嗑著桌上的瓜子,跟鄭然然不知在聊些什么。
我賭氣似的喝完了小杰給我倒的酒,把空杯子放回桌上:“就這一杯啊,再倒就不喝了啊。”
雖然包廂做了隔音,但喧鬧的音樂聲依舊傳到包廂,大鵬早就走出包廂,到一樓去找尋他的‘獵物’。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大鵬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以前那個見到女孩就會低著頭,說一句話就會臉紅的大鵬再也見不到了。
玻璃外的燈光不停地變幻著,包廂里的氣氛也一直在高漲著,除了我以外,每個人都在碰杯中暢談當年的校園生活。就連陸詩雨,也偶爾說兩句,只是余光會偶爾瞟我幾眼。
從酒吧出來后,原本的七人小隊只剩六個人了,大鵬勾搭上了一個妹子,現在估計已經開始熱身運動了。
“秦宇,你還記得當年軍訓時要陸詩雨QQ嗎?那個時候真的挺有意思的,咱們兩個大男人去要QQ,結果還沒有紙筆,手機又交上去了。”周林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了,拉著我說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不過還是你小子聰明,不知從哪搞到了一支筆,還掏出了一張紙幣,愣是讓陸詩雨把號碼寫在紙幣上,哈哈哈!”周林拍著我的肩大聲笑道。
我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的陸詩雨,她也剛好看著我。四目對視下,我的心跳明顯加快,最后又是我敗下陣來,轉移了注意力。
“你又輸了。”陸詩雨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以前每次都是你往其他地方看,我一直說你在看別的女生,你說不是,到現在你還沒給我一個解釋呢。”
我抬起顫抖的手,摸了摸頭,隨口說了句:“對不起。”
一旁的陸詩雨像是炸毛了一般,轉過頭瞪著我:“我說過很多次,永遠永遠都不想聽到你對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